“季小姐也回來了,要為您準備晚餐嗎?”
“不用了。”
他拾步上了樓。
臥室的門虛掩著,他推門走了進去。
浴室的門口有一雙毛絨絨的拖鞋,是季煙火換下來的。
他推開浴室的門,很安靜很香。
“季煙火......”
沒人回應他。
他叫喚了一聲,“季煙火......”
還是沒人回應他。
他準備解扣子的手,停了下來,拾步往里走。
女人的頭擱在浴缸的臺面上,頭發遮蓋了她大半張臉。
“季煙火。”他又喚了她一聲。
終于,她動了,緩緩掀起眼皮,向任硯望過去。
她沒有說話,抬手輕輕的抿了下濕漉漉的頭發。
男人的眸色一緊,“你臉怎么了?”
季煙火沒有回答他,扯了塊浴巾,包起自己的身體,往外走。
他扣住她的手腕,扯回她,“我問你,你的臉怎么了?誰打你了?腫成這樣?”
“不小心摔的。”她說。
“不小心會把臉摔成這樣?”他抬手把她身上的浴巾扯掉,光滑白皙的身子上,肚子上那一大塊的烏青,讓他面沉如墨,“誰打的?”
“摔的。”
“你倒是摔的蹊蹺。”
“看夠了?把浴巾給我。”
任硯沒好氣的把浴巾扔到女人身上,“先睡吧。”
季煙火不想說,他也就不再追問。
想知道原因,問問青姐就知道。
他開車出了門,直奔自己的夜總會。
夜色中的夜總會,如同這絢麗的城市一般,誘惑,搖曳。
“季煙火身上的傷是怎么回事?”
青姐被問的一懵,她不知道季煙火是誰,“哪個季煙火?咱們這,沒有叫這個名字的。”
任硯氣的,頓了一下,才說出:“就是半夏。”
“她叫季煙火啊,你是怎么知道她受傷的?”
“她天天跟我睡在一起,我能不知道?”
這個信息對于青姐來說,震驚異常。
她跟任硯認識多年,她太了解他了,他對場子里的女人不感興趣。
再美再漂亮,對他來說,她們只是為他賺錢的工具而已。
“你跟半夏她......”
“別他么的廢話,我問你,季煙火身上的傷,是怎么來的?”他不耐煩。
青姐只好把姓鄭的那男人干的缺德事,跟他講了一遍。
“來咱們這鬧事,還打傷了人,我已經把他拉黑名單了。”青姐說。
任硯蹙起眉心看她,驀的笑了,“他傷了我的人,就這么輕易放過他?”
“他老子在江城有點勢力,要不然,他也不能那么囂張,咱們還是不惹為妙。”
做這一行的,不能惹太多的仇家。
尤其是在江城有點威望的,更要給點面子,否則,那等于給自己封路。
這是任硯以前教她的。
怎么,他現在不淡定了。
“看來,他老子是沒有教他做人。”
任硯這個人,往好的里說,就是有點血性。
往孬里講,就是混不吝。
只要他不開心了了,惹他的人,就很難開心得起來。
“任硯,你別沖動,值得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