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焱爬起來摸起了柄刀，將還在喘氣的一一斬殺。
乞孟韃被炸的負傷倒地，見顧焱揮刀砍來，大叫道：“饒命，饒命啊！”
顧焱抬起刀，冷聲道：“乞孟韃，今日我便讓你知道，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。
就在此時，阿布思利呻吟道：“不，不要殺他，挾持他打開宮門。”
顧焱聞聲將刀架在了乞孟韃的脖子上。
與此同時，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，聽聲音少說也有近百人。
門開的一瞬間，顧焱怒喝道：“通通讓開，否則你們的國君必死無疑。”
乞孟韃叫道：“讓開，通通讓開。”
幾十名禁衛糾結良久，為了國君的性命不得不讓開道路。
少頃。
宮門緩緩打開，只見外面亦是戰作了一團，但占優勢的卻是阿布思利和顧焱帶來的三千人馬。
原因也很簡單，這些人將撿來的火雷都帶了來，雖然不多，卻是全部派上了用場。
顧焱見己方占優，絲毫沒作遲疑，一刀結果了乞孟韃的性命，而后讓人打開城門，將己方大軍全部召進了漢陽城，徹底控制了渤海國都城。
阿布思利由于身負重傷，將軍權交給顧焱和他的幾個兒子后，隨之一命嗚呼。
渤海國發生的一切，蘇牧自是無從得知。
大魏此時正在召開朝會，籌備三年一次的春闈。
春闈分為會試和殿試。
在大魏，皇帝不能對會試指手畫腳，蘇牧作為皇帝，只有在殿試時才能參與。
而殿試時學生們已經考中了進士，殿試通常是為進士排出名次，這令蘇牧很不爽。
他很想插手會試，但朝中大臣集體反對，說這是越權行為，他們不能答應，讓他指派官員主持會試即可，其他的他們會做好。
蘇牧很無語，散朝后，他來到程青凝的寢宮。
見他愁眉緊鎖，程青凝好奇道：“陛下有心事？”
蘇牧搖了搖頭，攬住程青凝的纖腰，讓她坐在自己腿上。
他在想怎樣讓會試按照自己的想法進行，思來想去也沒想到更好的辦法。
朝中大臣都是儒家出身，任他指派誰來負責會試，都不可能讓他滿意。
不過，唯一值得慶幸的是，此時的殿試可以進行黜落。
殿試不合格的人，皇帝可以將其黜落，剝奪對方的進士資格。
程青凝扭了下腰，轉過頭：“陛下明明有心事。”
蘇牧搖頭：“說了你也不懂。”
程青凝嘟了嘟嘴，顯得非常不悅。
她很不喜歡宮里的生活，這些日子時常在想蘇牧如果不是皇帝該多好。
蘇牧抬手在她的鼻尖上刮了刮，笑問：“春闈將至，朕需要為殿試出題，愛妃可愿意幫朕出題？”
“呃。”程青凝愕然一怔，“陛下讓臣妾幫忙出題嗎？出什么題呢？”
蘇牧笑道：“算學題。”
程青凝搖頭道：“算學人家不是很懂啊！”
蘇牧呵呵笑道：“這方面幼菱懂得多，朕將這件事交給你們兩個如何？”
宮里的生活太乏味了，他不得不給這些女人找點事情做。
“好。”程青凝略微一想，便點了頭，“臣妾這便去找幼菱商量。”
她說著就要起身。
蘇牧一手抱住她，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唇。
程青凝玉面一羞，而且將晶瑩唇瓣遞上去，留下深深一吻，才得以離開。
蘇牧隨后來到李清照的寢宮，讓她幫忙出一道與崇武和擴張的詩賦題。
他要利用殿試改一改科舉的風向，將殿試不及格的全部黜落，讓他們三年后再來考。
五日后，常朝。
程衡道：“陛下，春闈將近，需盡快擬定主持會試的人選。”
蘇牧心中一陣發笑，朝下方眾臣望了望，“這件事就交給韓尚書和李尚書負責吧！”
韓正奇和李恪非聞言心中大喜，急忙出列：“臣領旨。”
其余大臣卻是心中一空，暗道這次又沒有機會了。
能負責主持會試的人，將來必定會受到重用。
蘇牧此舉說明即將重用韓正奇和李恪非，兩人很可能候補程衡和林攄的宰相之位。
當然這個時間還很久，可能是五年，甚至十年之后。
韓正奇和李恪非領了旨意后，便住進了貢院。
一連月余時間，從擬題，到試卷印刷完畢，兩人一直待在貢院。
此時各地獲得會試資格的學子，全部趕來了東京城。
蘇牧年前數次溜出宮，感覺城里的酒樓異常火爆，仔細一問才得知，這次參加會試的學子有兩萬余人，再加上陪考人員，年前足足有數萬人涌入了東京城。
在查閱了歷年科舉人數后，蘇牧心中有了個大概估算，以前參加會試的人不過萬余人，中進士者有五百人左右。
今年參加會試的人雖然多了很多，錄取人數卻不會超過往年的數目。
蘇牧在御書房里來回踱著步，暗道：自己這樣一折騰，連科舉都越來越內卷了啊！
今年參加科舉的人翻了一倍有余，確實是因為他。
粉筆、黑板、活字印刷的出現，讓許多普通人家的孩子也讀得起書了。
現在不過是效果剛剛顯現，以后參加科舉的人只會越來越多。
如果是五萬人、十萬人、二十萬人來參加科舉，朝廷哪里有那么多職位給他們？
二十萬人中選五百人，這也太卷了點吧！
蘇牧越發覺得科舉改革是他親政以來的頭等大事，必須盡快想到辦法，如果再等三年，大魏的讀書人不知道會卷成何種境地。
就這樣了，分科班，建大學。
蘇牧背著手走出御書房，吩咐道：“殷良陪朕出宮。”
“是，陛下。”
殷良急忙領命。
少頃，蘇牧乘著玉輦出了皇宮。
御街上，兩側的火車緩緩駛過，正中道路上，一頭大青牛拉玉輦的緩緩往外城駛去。
“啊！那是陛下的玉輦。”
“記得，這是陛下第二次出宮吧？”
“是啊！”
玉輦出了內城不做停留，一直到了南熏門才停下來。
蘇牧下了玉輦，在一隊護衛的保護下登上了城墻。
他望著城外一片片新建成的房屋，心里想著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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