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白曼望了眼鐵欄桿,小聲央求:“帶我們出去好不好。”
“出不去,這欄桿用料太粗。”
“你怎么那么沒用。”金芷蘭輕哼一聲,伸手去扯男人的衣服,“衣服脫下來給我用一下。”
蘇牧整個大無語,抓著衣服不肯讓金芷蘭用。
這個女人力氣很大,沒準真被她成功了。
“白曼快來幫幫忙啊!”
金芷蘭一個人搶不過,喊孟白曼幫忙。
孟白曼微微有些遲疑,“這.....這樣不好吧!”
金芷蘭翻了翻白眼,“覺得不好,你就把衣服脫下來給我用。”
“那,那還是用他的吧!”孟白曼低頭看了看自己巍峨高聳的酥胸,不再遲疑,幫忙按住蘇牧,將他的外套剝了下來。
金芷蘭用水將白衫打濕,絞在鐵欄桿上,又拆下根床腿別上,用力絞動起來。
“咔嚓——”
白衫應聲撕裂,鐵欄桿卻絲毫未動。
金芷蘭一屁股坐在床板上,嘆氣道:“真的不行。”
蘇牧挺身坐起,“都說了不行,你們賠我衣服。”
金芷蘭道:“賠什么賠,你一個大男人不穿外套有什么關系。”
寒冬季節,蘇牧里面穿了厚厚的羊皮襖子,外套只是用來裝門面,穿不穿還真是無所謂。
蘇牧瞪眼看向孟白曼。
孟白曼怯生生地縮了縮頭,“她,她讓我動手的。”
金芷蘭推了蘇牧一把,“你能不那么小氣嗎?”
蘇牧輕輕一笑,“衣服我可以不計較,但有件事必須跟你算一算。”
“什么算一算?”
“剛才你說我沒用。簡直是奇恥大辱。”
蘇牧伸手一拉將金芷蘭按趴在腿上,另一只手在她翹起的臀上,狠狠扇了一巴掌。
“啪——”
金芷蘭整個人一激靈,爬起來,摸著火辣辣的臀部,眼含淚花望著男人,一副委屈至極的表情。
“你也過來受罰。”
蘇牧不予理會,一把拉過孟白曼,按住也是一巴掌。
兩個女人就像是剛受過氣的小媳婦一般,坐在木板床上,眼淚吧嗒吧嗒地往下落起來。
良久,兩個女人偷偷對視。
金芷蘭幾乎可以確定,孟白曼與自己的男人有了不清不楚的關系,否則她挨了打不可能不發作。
孟白曼知道露餡了,話變得少了很多。
但兩女都知道,現在不是斗氣的時候,設法脫身才是最要緊的。
然而很快她們便被現實打擊到了。
次日天黑時,四人被帶下蒸汽船,用馬車運到了明武司鑒大牢里。
孟白曼和金芷蘭看到那粗大的鐵欄桿,整個人心如死灰。
兩人悄悄來的蘇牧身邊坐下,一左一右靠在他懷里,似是想在死亡來臨前,盡量與他多相處一會兒。
蘇牧左環右抱,本應該高興,卻怎么也高興不起來,他無奈一嘆,安慰道:“放心,你們應該不會被處死。”
“怎會?”
兩女都是不信。
蘇牧搖頭:“你們的父親在京城肯定有很多死忠,一旦皇帝殺了你們,豈不是要迎來不死不休的報復?”
金芷蘭搖了下頭:“沒有多少的,萬一皇帝不怕呢!”
沒有多少,也是有啊!
蘇牧一陣無語。
據他得到了的消息,金玉問和孟若虛在京城時,不記名的弟子很多,有不少人成為了軍隊中的教頭。
而且有不少教頭升為了將領,經年累月之下,兩人徒子徒孫在上四軍中關系盤根錯節。
蘇牧叛變成功后,將上四軍打散重編,這些人很難再被找出來了。
這讓他不得不慎重考慮如何對待兩人。
再者說,兩個女人都成了他的女人,他自是不想殺了她們。
但他不想殺,不代表其他人也同意不殺。
比如大魏的皇后,蘇牧的正宮沈云初。
沈云初若非知道蘇牧喬裝獲得了她們的信任,早就讓人將她們拖下去砍了。
深夜不知幾時,蘇牧被帶出牢房,來到一處房間里。
沈云初捧著陌生的臉,一雙美目中,滿是責怪之意。
蘇牧環抱美艷婦人,關心地問:“皇后為何這么晚還出宮來?”
“哼。”沈云初抬頭撇了他一眼,“陛下準備何時了結此事?”
蘇牧低頭在她額頭上留下一吻印記:“皇后想殺了她們?”
沈云初目光一冷,“難道她們不該殺?”
“不好說。”蘇牧搖頭:“不如等兩位供奉進京后再做決定吧!”
沈云初柳眉微顰,思忖片刻,頷了下首:“臣妾明白了。”
自從她得知金芷蘭和孟白曼的身份后,便詳細查了金玉問和孟若虛的生平。
一翻查詢后,她也很心驚。
上四軍,又或者大魏其余軍隊中,能與兩人牽扯上關系的人不計其數。
由此不難看出,兩人能成為供奉,絕非表面那么簡單。
蘇牧皺了皺眉,暗道:這很像水滸傳中的周侗啊!不對,不是周侗,而是周侗的師父,拳打七十二擂臺的金臺。
‘王不過項,拳不過金’的金臺。
金臺被譽為北宋第一拳師,在軍中弟子無數,周侗便是其中之一,周侗的弟子更是能人輩出。
如果按水滸傳里的說法,盧俊義、林沖、史文恭、岳飛、武松都是他的弟子。
水滸傳雖然是小說,但現實恐怕比小說還恐怖。
就好比林沖如果不被高俅父子陷害,在軍中穩步晉升,那么林沖這一支傳承,在軍中的勢力就會越來越大。
更不要提史文恭和岳飛了。
如果金玉問和孟若虛在軍中有幾個像岳飛一樣的弟子,還真可能給他帶來天大的麻煩。
看他皺眉,沈云初好奇地問:“夫君還要在這里住多久呢?”
“等娘子見過金玉問和孟若虛再說。”蘇牧輕撫嬌妻香肩,“娘子權衡利弊做出決定便好。”
他這樣說,便是在表示,并不在意上次的刺殺,讓沈云初權衡一下,決定要不要賣給金玉問和孟若虛面子。
沈云初紅唇在男人臉上輕輕一吻,“夫君不覺得委屈就好。”
“不會。”蘇牧搖了下頭,“切記不要與他們走的太近,為夫還要利用兩人解決一下心頭之患。”
“呃。”沈云初有些愕然,但也沒有多問。
她很清楚蘇牧不想說的,問再多都沒有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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