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一中文網 > 荒天之下 > 五百!玄水郡沖突
  免稅等一系列激勵、誘引之詞沒有令顧玉成感到欣喜。

  顧玉成倒是在思考,北扶臾是單純的想要提拔自己,還是認定自己無法歸去,說好話來誆自己?

  但轉念一想,北扶臾沒必要對自己說好話,自己同樣不需要糾結這些。

  鄭昂見顧玉成神色毫無波瀾,正尷尬著,顧玉成卻突然歡喜地笑道“太守大人對我等報以如此厚望,實在令我等不勝惶恐!此次南海試煉,自當不負太守大人!”

  顧玉成對這種冠冕給堂皇的好話很是熟練。

  說好話不要錢,哄死人不償命。——說唄。

  顧玉成一表態,薄野讓與蔣雍壽連忙跟上。

  文棲玉和范蠶生也不情不愿地跟著說好話。

  鄭昂也不是白紙一張,不去計較面前眾人話里真假,笑著收起陣法“走吧。”

  眾人點頭,結伴而行。

  顧玉成等人行進數百步,便另有一隊人斜穿出來,刺在顧玉成等人面前。

  為首之人,似餓了三天般,瘦的整個身子皮毛都好像在發光,然而一舉一止卻又像一塊泡水饅頭,笨拙又滑稽。

  那人直接擠進橫在顧玉成面前的隊伍里,轉眼生龍活虎的來到一名女子面前,笑吟吟地放肆打量著女子“你是…長史郡清玉道晏殊詞?”

  長史郡清玉道?晏殊詞?

  來者竟也是參加試煉的?顧玉成連忙看向女子。

  只見晏殊詞面如滿月、目潤唇濕、桃腮豐頰,似春風般怡人駘蕩。

  單看這小圓臉和肉嘟嘟的嘴唇,實在可愛。就像鄰家妹妹。

  但目光下移,便會猛然被一塊突出的布料撞進眼窩,難以拔出。

  莫說攔路男子,在場之人,皆是目瞪口呆。

  蔣雍壽更是用手強行合上下巴,低聲感嘆道“千里平原一高丘,巍峨挺聳嘆不休。乖乖…”

  面對在場眾人豺狼般的窺伺目光,晏殊詞朱唇露怒,呵斥道“拓跋祭酒,你想做什么?”

  鄭昂趁機為顧玉成解惑“汝陽祭酒拓跋普,人稱色中餓鬼。——大多數隊伍都沒有祭酒隨同。這拓跋普為何會來,卻是令人奇怪。”

  拓跋普目閃精光,藥店飛龍般的身子猛然挺起“晏府長何必如此排斥我呢?——都是去南海,不如同行?”

  晏殊詞仿佛聽到蒼蠅在說“你碗里的肉我舔過了哦。”,整張臉直接變成一個大寫的嫌棄。

  這時候,拓跋普身后,又來了一隊人。

  為首的,同樣是一個女子。

  正是汝陽郡唐莊道府長水拂曲。

  水拂曲同樣一臉厭惡。

  拓跋普絲毫不介意晏殊詞的反應,反倒上前伸手想拉住晏殊詞“殊詞……”

  晏殊詞直接打落拓跋普的手“你做什么!”

  拓跋普面色頓如落到屎坑里的石頭,臭硬起來“怎么?殊詞,莫不成,有人陪你?——你看,本祭酒在,也能讓你的隊伍不顯得那么孤單嘛。”

  這話說得欠抽,但拓跋普仗著修為高,愣是梗著脖子、觍著臉,態度囂張、無比得瑟。

  晏殊詞身后的隊伍,更是牙關緊咬,敢怒不敢言。

  晏殊詞正咬牙切齒,忽然看到鄭昂,心中猶豫片刻,一狠心,直接邁步走向鄭昂等人。

  鄭昂還沒反應過來,晏殊詞已經來到顧玉成身旁,燦爛一笑“拓跋祭酒的好意,殊詞心領了。奈何殊詞已經和阜陽郡的薄野府長結伴了。”

  晏殊詞根本不認識什么薄野府長,她連顧玉成都沒聽說過。

  她只是剛好見過鄭昂一面。

  阜陽四郡,雖不如石榴同心、榴蓮合抱,但眼下的情況,求助于阜陽郡似乎是最好的辦法了。

  拓跋普看向顧玉成,眼內含戾“悟道境?——吼,我想起來了。這不是悟道境的苴壤道府長嗎?——你們,算了,我不管誰是府長。”

  拓跋普目中無人,看向鄭昂,口吻戲謔地勸道“殊詞啊,你要知道,這次南海試煉,你的境地可不是很好啊。哦!對了!鄭祭酒……”

  拓跋普拉長音調,浮夸地感嘆道“您這是做好事嗎?您的隊伍還不知道怎么樣呢,現在就要拉上別人?”

  鄭昂面目陰沉。

  這次,一向不愿卷入世事的鄭昂是真的怒了。

  實在是拓跋普太過目中無人,嘴里像是塞了仙人掌,吐出來的都是刺兒。

  然而鄭昂剛張嘴,便生出顧慮:若是現在激怒拓跋普這廝,顧玉成等人到了南海,恐怕要遭到針對啊……

  想到這兒,鄭昂竟又合上了嘴。

  在場眾人大眼瞪小眼,突然發現氣氛沉默了。

  拓跋普見狀,愈發囂張,上前便要拉過晏殊詞。

  晏殊詞身量不高,見拓跋普走開,下意識抓緊身旁顧玉成的胳膊。

  顧玉成看著面前低自己一頭的晏殊詞,忽然想起荀葵。

  拓跋普這時豬油蒙了心,邊流口水,邊口齒不清地笑道“反正一個月時間,晚幾天再去那南海也一樣。殊詞不如先來陪我。”

  拓跋普欲在淫窟、念入色穴,一心想著顛鸞倒鳳。

  至于會造成什么影響,拓跋普又怎會在意?

  在步孤六郡,步孤家的手掌心里,什么壓不下去。

  先壓下去,到了南海再將晏殊詞除掉,不就可以了?

  顧玉成見鄭昂竟無反應,心添怒火,半是呵斥、半是責問“怎么?祭酒您現在能陪殊詞,難不成到了南海也能陪?”

  “若是晏府長跟您走,您能真護住她?若是不跟你走,您能放過她!?”顧玉成一頓呵斥,驚住拓跋普。

  連那祭酒鄭昂也被罵醒。

  是啊!

  現在讓晏殊詞走,到了南海就會沒事兒?不讓,到了南海依舊是被針對罷了!

  何況阜陽四郡好歹是一個陣營的。

  若是現在袖手旁觀不救晏殊詞,其他兩郡兔死狐悲,更憤怒于阜陽郡不知唇亡齒寒的道理。

  那阜陽郡以后可真就成孤家寡人了。

  反應過來的鄭昂不待拓跋普暴起,率先來到顧玉成身前“拓跋祭酒的好意,我們就心領了。——只是晏府長畢竟是我們邀請來的。還是留下來陪我們吧……”

  拓跋普震驚地看著鄭昂,旋即惱羞成怒“怎么!鄭祭酒你可要想清楚了?薄野府長,可是只有悟道境!到了南海……”

  鄭昂冷笑“南海是大荒的南海、是天下修士的南海!是妖國的南海、是陛下的南海!獨獨不是步孤太守一人的南海!”

  鄭昂這話說得倒是揚眉吐氣、鏗鏘有力。

  拓跋普眼神微瞇,鄭昂雖然不顯山露水,但境界在那里,拓跋普不敢肯定是否能從鄭昂身上占到便宜。

  轉念想到鄭昂祭酒的身份,拓跋普又放下動手的念頭。

  拓跋普轉頭看了眼晏殊詞,心中怒火更甚,只覺鍋里煮熟的鴨子飛了,一句話沒扔下,轉身怒哼便離開。

  水拂曲全程不發一言,此刻深深看了一眼顧玉成,冷笑一聲也跟著拓跋普離開。

  這個時候晏殊詞才反應過來,自己倚靠的人竟然才悟道境,連忙慌張地松開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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