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一中文網 > 嫁病嬌 > 第122章 兩種自稱
  “靈兒怎么了?”白錦淵動作微頓。

  眉頭一皺,一身煞氣洶/涌而來。

  眸光冷然,恍若獵食的野獸一般,兇狠,陰郁。

  櫻色的薄唇輕啟,冷聲道:“說!”

  赤心不由打了個寒顫,閉上眼睛一副英勇就義的樣子:“阮小姐去五皇子府趴墻根了。”

  白錦淵:“……”

  “趴……墻根?”

  縱然寵辱不驚,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攝政王,在這一瞬間,也有些愣怔。

  隨即嗤笑一聲,縱容道:“胡鬧。”

  將帕子丟在一邊,起身張開雙臂:“更衣。”

  赤心默默上前,伺候白錦淵穿上外衫,束好頭發。

  片刻后。

  赤心看著面前的五皇子府邸,嘴角抽了抽。

  早就知道自家王爺遇到阮小姐,就不太正常,但現在還是被震驚了。

  與此同時。

  吉祥護著阮靈兒躲在劉芳菲院兒里的樹冠上。

  阮靈兒借著千里眼朝屋里看,但阻擋太多,總是看不全畫面。

  有些不解的低聲詢問道:“吉祥,咱們為什么不去房頂上趴著?”

  “趴屋頂上,只需要掀開一塊瓦片,里面不就什么都能看到了嗎?”

  電視劇里都是這么演的!

  吉祥:“……”

  “小姐,你在這兒能看清楚房頂嗎?”她問道。

  阮靈兒點頭:“能啊。”

  “小姐能看清楚,旁人自然也能看清楚的。”

  吉祥說道:“房頂上面并沒有什么可遮擋的,皇子府明處有府兵巡邏,暗處也有暗衛。只怕咱們剛上去,就會被發現,被抓起來。”

  阮靈兒:“……”

  童話里……額不,電視里都是騙人的!

  屋里。

  劉芳菲已經沐浴更衣,換上穿著熏了香的紗衣坐在桌前等待白宇飛了。

  濕漉漉的頭發還未擦干,就又梳了發髻,點綴著沉重的發飾,臉上了全妝。

  阮靈兒抿著唇,頗有一副看笑話的味道:“果然是過的不痛快。”

  “小姐何以見得?”吉祥不懂這些彎彎繞繞。

  只瞧著劉芳菲珠玉滿頭,穿金戴銀,很是富貴。

  阮靈兒饒有深意的偏頭看她:“現在什么時辰?”

  不等吉祥回答,便繼續說道:“是該睡覺的時辰。”

  “若你夫君心愛你,這么晚了,即便是要同房,也無需你上全妝取/悅。”

  阮靈兒頭頭是道的分析著:“而你看劉芳菲的狀態,從頭到腳的裝扮,像極了后宮嬪妃精心打扮,為侍寢做的準備。”

  如此……可見日子艱難。

  吉祥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:“那就難怪她會將自己的底牌,透露給五皇子的人了。”

  “是啊。”阮靈兒譏笑一聲。

  送到阮府的書信被她攔下了。

  身為五皇子的妾室,不可隨意出府,即便除了府,也不好進阮府。

  沒辦法了,為求保住地位,只能和盤托出。

  阮靈兒的猜測是正確的。

  得知這張底牌后,白宇飛對劉芳菲的態度確實和緩了許多。

  只是并沒有見到成效,白宇飛不免惱火。

  他早早命人通傳今夜要過來安置,命劉芳菲早做準備,卻遲遲不曾現身。

  劉芳菲不知等了多久,坐的有些昏昏欲睡,白宇飛才姍姍來遲。

  “殿下。”她忙起身,恭敬地行禮問安:“芳菲見過殿下。”

  “劉氏,你該自稱賤/妾。”白宇飛面無表情的從她身邊走過,坐了下來。

  劉芳菲臉色一沉,轉過身又重新施禮道:“賤/妾見過殿下。”

  “你們都出去吧。”白宇飛并沒有叫她起身,反而沖屋里的奴婢擺了擺手。

  一眾奴婢:“是,奴婢告退。”

  劉芳菲現在枯坐了許久,雙腿本就有些麻木。

  這會兒保持著行禮的半蹲姿勢,一時身子有些搖晃。

  白宇飛像是沒看出來她的難受一般,淡定自若的問道:“本宮已命人與阮閣老遞了話,卻并未得到阮閣老的回信。”

  聽不出怒意,卻是實打實的問責。

  劉芳菲擰著眉頭:“殿下,舅舅素來自稱誓要做個純臣,若直接找舅舅遞話,怕是只會適得其反。”

  “哦?”白宇飛冷笑一聲:“你的意思是,本宮做得不對?”

  劉芳菲驚恐的連忙搖頭:“沒有!不是的!殿下誤會了。”

  “芳菲……賤/妾的意思是,舅舅迂腐,難免有些不識抬舉,此事還需得從舅母處下手才行。”

  白宇飛慢條斯理的喝茶:“如何做。”

  “舅母素來偏愛芳……偏愛賤/妾,若賤/妾出面說和,舅母應當會答允。”劉芳菲畢恭畢敬道。

  白宇飛放下杯盞,偏頭看了她許久。

  見她額頭上已然浸出汗水,才說道:“過來坐著回話。”

  劉芳菲咬著牙,艱難的又施一禮:“多謝殿下憐惜。”

  才起身走到白宇飛身側坐下,溫順的為他續上茶水:“夜深了,殿下還是少喝些茶水的好,仔細夜里睡不著。”

  白宇飛皺著眉:“這不是你命人準備的嗎?你叫人準備了,卻又叫本宮不要多喝,那為何還要準備茶水?存心叫本宮不悅?”

  劉芳菲:“……”

  咬了咬牙,起身再次行禮:“賤/妾考慮不周,還望殿下恕罪。”

  “行了,坐下吧。”白宇飛沒好氣的睨了她一眼:“說些本宮愛聽的,想聽的。”

  劉芳菲屈/辱的應聲:“是……”

  “賤/妾愿為殿下去勸說舅母,只是賤/妾如今恐是進不得阮府,還需殿下相助,將舅母請過來一見。”她說道。

  白宇飛審視的盯著她:“當真能成事?本宮可是知道阮閣老的脾氣,并不是會被婦人左右的。”

  “賤/妾有信心一試!”劉芳菲說道。

  白宇飛確認她并沒有敷衍的意思,臉上才有了些笑模樣:“如此,本宮自會幫你籌謀。”

  “多謝殿下。”

  “你也別怪本宮氣你,本宮也是為了你好。”

  白宇飛將人拽進懷里:“如今本宮后院里,只你是最低等的賤妾,她們雖不高貴,卻也是正經抬進來的二等良妾。”

  “假以時日,父皇為本宮定了親事,正妃是可以將你這等子賤妾隨意發賣的,本宮必得想法子將你的身份提一提……”

  劉芳菲溫順的應聲道謝,遮擋在眼睫下的眸子,卻泛著諷刺的光。

  心情好時,她是芳菲。心情不好時,她就得自稱賤/妾!

  什么狗屁為她好,不過就是想利用她罷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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