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芳菲心里百般怨恨。
什么叫后院只有她一個賤/妾?
當初皇上將她給了白宇飛做妾,雖然名聲不光彩,卻到底也是皇帝賞賜。
白宇飛大可將她提成皇帝賞賜的‘貴妾’!
可他沒有,還故意折辱,叫她只能做最低等的賤/妾。
甚至還曾找來花船上的姑娘,教她在床上取/悅人的功夫!
然而事已成定局。
她心里如何不滿,面上卻也只能恭敬的討好:“是,殿下思慮周全,賤/妾甚是感激。”
“本宮知道,芳菲最是乖巧懂事的。”白宇飛笑了笑。
一手捏住她的臉頰,湊近/親了親。
另一只手,已經扶上了她的腰肢,親昵曖/昧,卻沒有半分尊重。
阮靈兒聽著吉祥翻譯過來的話,眼里的譏諷輕蔑不加掩飾:“聽聽,聽聽這不要臉的話!”
“豬肉頭成精都沒他這么大的臉!”
“全然是為了自己,偏偏還要將自己說的富麗堂皇,我呸!”
“吉祥啊,以后若是遇到個跟你這樣說話的男子,切記趕緊跑!走都不成,得跑!”
“免得他遭雷劈時連累你。”
吉祥聞言,好笑的輕嗤一聲:“是,小姐說的,奴婢都記下了。”
“嗯!”阮靈兒用力點了點頭:“都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雖有些迂朽,但也有些道理。”
“若將自己的位置擺放的過于廉價,被男人輕易得了去,很容易就不會被珍惜。倘若這男子再是個混不吝的,那真是災難!”
不過……
受著罪的事劉芳菲,且這惡果是她自作自受,自己討來的。
阮靈兒非但沒有任何憐憫,反而覺得解氣的緊!
有些人啊,好日子過久了,飄了,不知道自己是誰了。
就想找點事,作點幺蛾子,結果把好日子作沒了,自己就踏實了,安分了。
“呵。”
一聲低沉的輕笑響起。
主仆二人皆是一驚。
阮靈兒感覺頭皮一緊,渾身汗毛都要炸起來了。
什么人!
什么時候發現的她們!
現在怎么辦!
怎么跑!
跑得掉嗎?!
然而,下一瞬,白錦淵的身影出現在她正前方的樹枝上。
灰暗里,那張俊顏有些看不真切,卻絲毫不損他的氣質。
白錦淵低聲道:“靈兒所言,本王謹記于心,定一生待靈兒如珠如寶。”
阮靈兒眨了眨眼睛,心臟回歸原位。
咱就是說,王爺什么時候來的?
不對,等等!
她瞪大眼睛,一副驚恐的模樣:“王爺來多久了?”
那豈不是什么都聽到了?
額不對,不只是都聽到,還都看到了!
“……”
阮靈兒嘴角微微抽了下,有種想找個地縫鉆進去的沖動。
好家伙,被男神發現自己趴墻根偷窺怎么辦?
她還能有形象嗎?
“那什么,天色……天色不早了,咱們也該回去了。”她支支吾吾道。
白錦淵意有所指的點頭:“是該回去了。”
說著,還偏頭看了眼屋里。
此時,屋里的二人已經衣衫半/luo的親做一團。
阮靈兒:“……”
她還有個屁的形象!
“走吧。”她咬著舌/頭,羞憤欲死。
吉祥正準備攬住自家小姐的腰肢,像來時一樣,施展輕功帶小姐離開。
手臂剛抬起來,就被什么東西擊中了穴道,整個人僵在原地。
白錦淵唇角含/著笑,沖阮靈兒伸出手掌:“靈兒,過來。”
阮靈兒下意識想上前。
然而,她目光下沉。
看到白錦淵腳下只比她手腕粗一點的樹枝,伸出來的腳又退了回去。
手還抓住了身后的樹枝主桿:“不,不用了吧。”
白錦淵瞇起雙眸,眼神乍冷。
靈兒又拒絕他。
注意到白錦淵的視線變化,阮靈兒求生欲極強的解釋道:“王爺腳下的樹枝太細了,恐撐不住我們。”
末了,又厚著臉皮補充道:“咱們……好歹咱們是在趴墻根,還是要尊重一下趴墻根的專業度的。”
“靈兒可沒有王爺這般內力,若是摔下去驚動了旁人不說,驚嚇了屋里那對鴛鴦可就不好了。”
白錦淵:“驚動他們又怕什么。”
話雖這么說,卻還是略身來到阮靈兒面前,將人抱在懷里,帶著她一同離開。
驚動了誰,或是驚嚇了誰都不打緊。
但他不想靈兒受傷。
哪怕有他在旁,這種可能性很小,也不成。
白錦淵身形敏捷,阮靈兒眼前忽而高空,忽而落下的景色,有些眩暈。
害怕的將腦袋埋/進白錦淵懷里。
白錦淵垂眸看了她一眼,沒有說話,卻默默放緩了速度。
一路無話。
到了阮靈兒居住的嘉禧居,白錦淵才將懷里的人松開,牽著她的手走進屋內。
“王爺今個可是不忙了?”阮靈兒率先開口打破尷尬。
白錦淵微微頷首:“嗯。”
“原想著本王早些睡,靈兒也能早些休息。不成想,靈兒忙了一天,還有精神跑去五皇子府玩。”
阮靈兒:“……”
峰回路轉,話又繞回來了?
“也不是去玩的。”她尷尬的摸了摸鼻子:“就是想去看看劉芳菲如今的慘狀。”
白錦淵輕笑:“可看到了?”
“嗯嗯!”阮靈兒點頭,臉上不自覺地帶了一絲解氣的快意。
“開心?”白錦淵又道。
阮靈兒:“當然開心了,再沒什么比看到不爽的人過的不好,更開心的事了。”
白錦淵微微頷首,眸里閃過一絲異色。
如此看來,劉芳菲倒也有些用處。能逗靈兒開心,姑且留她多活些日子吧。
“王爺明日有事嗎?”阮靈兒猶豫了下,問道。
白錦淵沒回答,安靜的看著她。
阮靈兒抿了抿唇角:“靈兒許久沒同王爺一起出去玩了,想著王爺若是無事,明天一同出去散散心。”
談戀愛這么久,還沒正兒八經約會過一次呢!
但是想到朝政或許繁忙,又補充道:“若是王爺公務忙也不打緊,改天也是一樣的。”
“不忙。”白錦淵縱容的看著她:“靈兒最重要。”
什么公務都比不得靈兒緊要。
阮靈兒星星眼,這簡直是男德典范好男人啊!
“那明天靈兒去找王爺。”她說道。
白錦淵卻拒絕了:“靈兒在府中等著本王便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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