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嘩然。視頻中的女人只要是眼不瞎的都能看出是安以柔。沉浸在幸福喜悅中的安以柔,聽到那孟浪的聲音,猛回頭,這不正是在樂美島上,她被小保安拍下的視頻嗎?怎么會這樣?她瘋了一般沖到大屏幕前,舉起雙手遮擋,只可惜屏幕太大了,根本遮擋不住她又享受又浪蕩的表情。傅辰御惱羞成怒,一個大耳光抽在她臉上,“賤人,我的臉都被你丟光了!”
安以柔拽住傅辰御,“不是這樣的,不是的!一定是安顏那個賤人在搞鬼!一定是她P的!”
她望向臺下掃視著安顏的身影,隨后提著婚紗沖了下去,“你為什么要這么做?造假視頻來毀壞我名節?”
與此同時,安在禮、杜欣蘭和楊素華也沖了過來。“孽障!自從你回來后,這個家就不得安寧!先是索要公司股份,現在又來傷害以柔!你怎么這么黑心啊!”
楊素華用手指著安顏,聲聲指責她的不是。安在禮,“你就是嫉妒以柔和辰御情投意合,所以百般想要破壞,這個視頻是你造假的!”
杜欣蘭精致的妝容難掩戾氣,“自從你回了這個家,以柔什么都讓著你,我們都寵著你溺著你,沒想到你卻恩將仇報,破壞你妹妹的婚禮。”
安顏面對幾人的質問,從椅子上緩緩站起來,聳聳肩,“這事兒不是我做的,而且據我觀察,這段視頻也不是假的。專業人士大有人在,都能看出這段視頻的真假。”
安以柔激動地沖上前,卻被傅時宴擋住。男人聲音似淬了寒冰,“你想做什么?”
安以柔委屈哭訴,“小叔,都是姐姐嫉妒我能嫁給辰御,她才暗害我的。”
傅時宴沉下聲,“她說不是她做的,你聾了嗎?”
安以柔睜大雙眼,“小叔,我和辰御哥哥登記結婚了,我是名正言順的傅家人啊!你怎么可以向著外人說話?”
傅時宴冷眸瞇起,“你做了齷齪之事,以為自己還能再進傅家的大門嗎?”
這意思是要讓她和傅辰御離婚嗎?不可以!絕對不可以!安以柔心一橫,“我懷孕了!我懷了辰御哥哥的孩子!”
原本以為勝券在握的傅辰御,唇角微微扯出的笑意僵住了。“怎么可能,我這段時間并沒有碰你!”
傅辰御臉黑沉地嚇人,“是不是你和那個保安的孽種!”
杜欣蘭打開手包,拿出一張紙,白紙黑字,懷孕七周。安以柔和那個保安的丑事不過兩周罷了,所以這個孩子應該是他的。傅辰御腦子嗡嗡作響,他詳密的計劃了今天的一切,卻百密一疏,安以柔懷孕了。他咬牙切齒道:“誰知道你和哪個男人懷的野種,到時候做檢測,要不是我的,我要你好看!”
安以柔掩去眼底的慌亂,讓自己看起來更加有底氣。她看向傅海川、周怡、傅景祥和楊麗敏,十分委屈地說,“爺爺奶奶、爸爸媽媽,你們可要為以柔做主啊!這不單單是以柔的面子,還關系到傅家和安家的顏面。都是安顏搞的鬼,她就是想要毀掉我和辰御的幸福生活。現在我和辰御有了孩子,怎么能讓孩子再受盡眾人的非議和指責呢?”
傅海川深吸一口氣,不管怎樣,今天傅家的門面是丟盡了。這總要找個替死鬼來承擔這一切,才能挽回傅家和安家的顏面。他看向安顏,語重心長地說,“安顏,事到如今,你也就別再鬧了。辰御已經和以柔結婚了,再心有不甘也要接受現實。”
安顏自然明白他的意思,只要她說她是因為嫉妒安以柔和傅辰御做了這件事,那么傅家和安家的面子就全部能夠挽回了。而且這段視頻即便是真的,那也能成假的。只要犧牲她一個人,那么大家都安好。只是,她從來不是一個任人宰割,隨意妥協的人,除了對傅時宴。安顏看著傅時宴,“你希望我怎么做?”
傅時宴彎了彎唇角,“我希望你做自己,不用看任何人臉色,包括我。”
安顏點點頭,她穿過人群走上舞臺。站在舞臺右側的宣講臺前,臺面是連接身后液晶電子屏幕的操控臺。她按下暫停鍵,浪蕩的聲音停止。她收起了以往溫柔的模樣,此刻清冷又孤傲,“很抱歉,讓大家看到了這樣一幕辣眼睛的畫面。我想在場一定有專業人士,能夠分辨出視頻的真假。真的假不了,假的也真不了。我之所以上臺,是想要澄清一些事情。首先楊素華女士說我索要公司股份,是錯誤的,這本就是我應該繼承的。大家應該都知道現在的安氏集團原身是許氏集團,安先生在我母親離世后繼承了許家的財產,才有了今日的安氏集團。我母親曾立下遺囑,公司的25%的股份在我十八周歲后轉到我名下,我想問楊素華女士,什么叫做我索要公司股份,難道這不是我應得的嗎?關于說我嫉妒安以柔和傅辰御這件事情。眾所周知,我是與傅辰御有婚約的人,但是安以柔卻在背地里同傅辰御糾纏,給我戴了頂綠帽子。而且在一個月前,我和安以柔同時遭到了綁架,傅辰御選擇了安以柔。安以柔當時還暗示傅辰御,說綁匪想要弄死我,于是傅辰御就被拿著當槍使,讓綁匪看著辦,說我死了更好。我差一點命喪火海。請問我嫉妒他們什么,我巴不得這兩個人渣鎖死。”
安以柔大吼,“你恨辰御哥哥選擇了我!所以想要毀了我們的婚禮!”
“不,我是真的想要你們在一起啊!”
安顏淺笑,“而且我想說這件事情與我無關,因為我根本不屑背地里暗戳戳地搞事情,我更喜歡明著來。”
她指尖在操控臺上一點,大屏幕上出現了安以柔多張與不同男人的親密照片,要多瘋就有多瘋。還有兩張流產診斷書。安以柔崩潰了,她沒有想到以前的過往就這么輕易地被翻了出來。不是都被抹除了嗎?怎么可以公之于眾呢?她瘋了一般沖上舞臺,只是裙擺太長,鞋子一下子踩住,她整個人向前栽去。傅辰御冷漠地看著她在自己身邊倒下,重重的摔在地上沒有去扶。“啊!我肚子好疼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