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，聶辭和方琰還有嚴凱旋和方愫開線上會議。
聊完了公事，嚴凱旋憋不住了，馬上好奇地問：“偶像，跟你一塊逛超市的帥哥是……”
聶辭這兩天回答了無數遍，其中還包括一些相熟的媒體。
“朋友。沒關系。不是下任。”
嚴凱旋愣一下，然后點頭道：“……很好，都學會搶答了。”
方愫這時小聲說一句：“可我覺得龍、龍安哥人很好的。”
“謝龍安啊……”方琰對這個名字可不陌生，“我沒記錯的話，你當時從帝都離開去了Z市，那會陪在你身邊的人，就是他吧。”
“呵呵，方律的記憶力還真是挺卓越的。”
“那也要看什么，跟你有關的，必須記得牢。”
聶辭幽幽嘆口氣：“突然發現，談戀愛什么的，真沒有搞事業香。”
方琰打了記響指：“正確！今天說了這么多，這一句才是真理！記住，男人會背叛你，事業不會！”
嚴凱旋馬上提出不同意見：“這個我不同意啊，我要為全天下的好男人正名，還是會有從一而終的。”
方琰：“你嗎？”
嚴凱旋：“……當我沒說。”
方愫則輕飄飄道：“女、女人也有可能會背叛你，所以你不用幫、幫男人正名。烏鴉不分公、公母。但事業沒有、沒有性別。”
聶辭失笑，“你們發現沒，愫愫在我們的帶領下，進步神速！”
方琰：“誰說不是呢！”
嚴凱旋：“是啊是啊，按她現在的水準，都能給我科普了。”
這時，方琰的鏡頭里突然出現一張熟悉的面孔。
“嗨，學長～”
聶辭跟那端的人打了聲招呼。
衛之端著碗湯進來，彎下腰去看屏幕，“學妹，昨晚的熱搜很精彩。”
他一張嘴就是老吃瓜群眾那味了。
聶辭：“學長，你可以退下了。”
衛之笑著把湯遞給方琰：“伺候完這位祖宗，我就退下。”
嚴凱旋在起哄：“哇，衛總監這是走的什么路線啊？人夫即視感啊！”
方愫：“很帥。”
方琰一邊喝湯，一邊擺手：“別瞎說啊，什么人夫不人夫的？純革命友情，聽懂沒？”
衛之聽到她的話，雖然臉上在笑，可眼中仍是掩不住一絲尷尬和復雜。
聶辭這時突然想到一句話：這盛世如你所愿。
當初兩人拉扯那么久，還不是因為不合適等等一些現實的問題而分手？包括他們吵得最厲害的那一次，是方琰在他的公寓里，撞見了他的青梅竹馬。
其實事后仔細想，衛之完全可以更好地處理他和青梅竹馬之間的關系，不一定非得把人接到家里住。
尤其是他當時還跟方琰不清不楚呢。
哪怕他提前知會方琰一聲，都不會出現后面這么多麻煩。
可他又是怎么做的呢？
所以說，別把男人想得太單純，哪那么多“沒在意”“沒想到”啊。
就是沒顧及唄。
正因為此，她現在看方琰這樣對衛之，才會暗戳戳地覺得挺爽的。
真是一報還一報啊！
等方琰這邊喝完了湯，把空碗給他。
他接過來后又說：“阿姨的意思是，今晚去訂餐廳，問問你想吃什么，我去訂。”
“不用那么麻煩了。”方琰說：“我晚上還要學習，出去太浪費時間了。”
“這怎么行？再忙也得休息啊，尤其你還是孕婦。”
方琰有被他煩得不行，抬頭看他：“衛之！衛總監！你能不能不要總盯著我啊？你放心，我不會虐待肚子里的寶寶！也請你轉告給方先生和方太太，我只是懷孕了，不是喪失自理能力了，不用這樣事無巨細地照顧我。”
衛之無奈，說了聲好就出去了。
“嘖嘖嘖，方律，現在家里的地位直線提高啊！”
嚴凱旋說出了大家的心聲。
這才幾天沒見啊，衛之就開始貼身照顧了？
“唉，我都說了，不用他過來的，可他非說我連自己都照顧不好，又怎么可能照顧得了孩子？”
方愫：“你確定他、他是來照顧孩子的？”
聶辭抿唇，“這話聽聽就算了，他是來照顧孩子他媽的還差不多。”
幾人笑一陣，又聊了幾句就關了視頻。
這時，謝龍安剛好從外面回來，身上披著一層雪花。
“又下雪了？”
她回頭看，果然，窗外漫天雪花。
她站在落地窗前，不禁贊道：“好漂亮啊！”
謝龍安不知何時取來了她的外套，“就是帶你出去看雪的，要去嗎？”
聶辭猶豫了下，隨即點頭：“去！”
然后她小跑著過去，接過他遞來的外套帽子還有手套，整個人捂得嚴嚴實實的，跟著他出了別墅。
別墅后面是座山，未經開發，鮮少人來。
不過聶辭對這里很熟悉，以前總喜歡往這邊跑，沒想到，謝龍安竟也很熟，帶著她輕易就找到了上山的路。
“你怎么知道這條路好走？”
他在前面，頭也不回道：“可能是因為……個人能力太突出了吧。”
她一滯，繼而失笑：“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龍安哥嗎？”
“確實不是。”
他回過頭，朝她伸出手，“認識你之后，就不是了。”
聶辭瞇了瞇眼睛，雪還在下，他身上鋪著薄薄的一層，背著光。
“路滑，不好走。”他這樣說。
聶辭垂眸，伸手抓住了他的袖子。
該有的距離得有。
他失笑，沒再說什么，任她拽著自己的袖子。
山上的雪景是真的很美，兩人沒有爬太高，就停在了半山腰。
聶辭站在巖石上，瞇著眼睛呼吸清冷的空氣，神清氣爽的。
謝龍安就站在旁邊護著她的安全。
她站得高，然后側著腦袋去看他。
“怎么了？”他問。
“沒什么。”
聶辭又收回視線。
她沒說實話。
其實，剛才那一瞬，她有在想，為什么不趁著這幾天假期，談一場短暫的戀愛呢？
這個念頭才一冒出來，就被她給摁了住，順便罵了一句：渣女！
再怎么被紀衡刺激，也不能拿這種事開玩笑啊？
況且，那人可是龍安哥呢！
接著，她又扭頭看他。
謝龍安在看遠處，這張滿是荷爾蒙氣息的臉，實在是太過吸引人……
唉，都是美色惹的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