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他的邏輯說來，的確沒有這個必要。
“可是我不需要啊。”
“我認為你需要。”
聶辭直接翻白眼：“這是什么霸道總裁宣言啊？紀總，這種人設早就過時了！”
紀衡卻不在意，直截了當道：“就像剛才賈肅說的，錢已經付了，你不想用那就隨你。”
“好，多少錢，我賠你。”
紀衡也很痛快，直接報了個數，“這還是貴賓價。”
聶辭想了想：“……我也覺得，還是應該對自己負責任些比較好。”
男人笑了，“嗯，那就聽你的。”
電話掛后，聶辭長長嘆了口氣。
一抬眸，就撞上對面兩道充滿探索意味的視線。
方琰：“我怎么覺得，你們兩個比之前和諧了許多呢～”
嚴凱旋：“我也有同感！這種感覺就像什么呢？友達以上，戀人未滿，最好不過曖昧期！”
方琰：“沒錯，現在相處起來，反而是更沒有壓力更輕松，也更真實！”
聶辭：“你們兩人不去寫小說，真是可惜了。”
這時，有黑衣保鏢禮貌地敲門進來。
“聶小姐，有位姓隋的小姐說跟你有約。”
隋？
隋靜！
聶辭趕緊出去，果然看到隋靜和母親劉姐。
兩個人規規矩矩坐在沙發上，旁邊是兩名保鏢，正在那里進行仔細的詢問。
劉姐忍不住，小聲問女兒：“咱們是來這里打工的，需要問清祖宗八輩嗎？”
直到聶辭出現，跟兩人交代兩句，他們才點點頭退后。
“辭姐！”
隋靜看到她特別親切，劉姐也跟著站了起來，“聶小姐啊，真是太謝謝你了，還專門讓人給我們買了車票。”
“這是我應該做的。”
聶辭把兩人介紹給方琰和嚴凱旋，他們早就知道了她們過來，對她們也都很熱情。
嚴凱旋帶著劉姐去熟悉一下工作環境，聶辭叫來隋靜，問她關于劉姐和隋剛離婚的事。
“如果他不同意的話，我可以……”
誰知，隋靜開心地說：“他同意了！而且是特別痛快，還生怕我媽會反悔一樣，不管我媽提出什么要求，他都答應！我看他那樣子，就差要給我媽磕頭求著他離婚了！”
“真的？”
聶辭只覺得，這反差有點太大了。
她突然想到了，緩緩問道：“是不是有人威脅你爸了？”
隋靜目光垂落，唇邊還帶著笑，“只要他能和我媽離婚，是不是真的有人威脅他了，我都看不見。”說著，她又小聲對聶辭道：“不過……他那幾天啊，每晚回來，都是新傷疊著舊傷，被打得很慘！我媽每次問他怎么了，他都慌得直擺手，是誰打的，一個字都不敢透露！”
聶辭心里有數了。
“嗯，我也沒聽到。”
兩人相視一笑。
不管怎么說，離開這個人渣才是最重要的。
劉姐適應得很快，穿上律所特意為她準備的制服后，人也變得精神了。
再加上她手腳勤快，做事又麻利，大家都很喜歡她。
至于隋靜，她先去了前臺熟悉接待工作。剛好前臺的同事懷孕了，準備辭職回家當全職太太。
安排好隋靜母女，聶辭又投入到工作中。
律師的工作很忙碌，比起以前在公司時，其實瑣碎的事情特別多，她自知工作經驗不足，也是邊工作邊學習的狀態。
到了午餐時間，嚴凱旋訂了餐廳，要給隋靜和劉姐接風。
聶辭看一眼跟在身后的三兄弟，也不由分說地拉著三人入了席。
不管三人怎么拒絕，她都堅持，最后三人也不想引起太多關注，便坐到了一起。
“咦，那不是衛哥和紀總嗎？還有陸少爺？”
嚴凱旋看到進來的人，也是吃一驚。
聶辭立即去看他，他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，“我發誓！是我的話，我就回家繼承家業！”
隋靜：“……”
都這么凡的嗎？
聶辭卻知道，還真不是嚴凱旋凡爾賽，他是真的不愿意繼承家業，有時還會因為這個事做噩夢！
方琰這時端起水杯，用喝水掩飾了下她的一丟丟不自然。
“紀總！”
劉姐一看到紀衡就高興地站了起來，“紀總！你還記得我嗎？是我啊，劉姐！”
紀衡看過來，視線淡淡地從聶辭身上掃過，對著劉姐微笑：“當然記得。”
他走了過去，“你和女兒都過來了？”
“是啊！我和靜靜現在在聶小姐的律所，他們人都可好了！”
看得出來劉姐對紀衡的印象特別好，還跟他說起了自己離婚的事，一張臉快要笑開了花。
兩人就這么站著聊也實在不是那么回事，既然碰到了，又都是認識，方琰就主動道：“紀總，如果不嫌棄的話，咱們就一塊坐吧。”
“是啊！”
陸裴岑馬上說：“一塊吃熱鬧。”
衛之也不管紀衡是不是點頭了，直接就坐到方琰身邊，板著臉教訓道：“今早你沒吃早飯，你現在真是越來越任性了！”
“我昨晚吃太飽了，早上不想吃，很正常啊！”
“昨晚我都讓你不要吃那么多了，不易消化，對身體也不好。讓你出去散步，你又推三阻四。”
“那還不是因為你做的飯太好吃了，不然我能吃那么多嗎？”
“那還怪我嘍？”
“不然呢？怪我？”
直到兩人覺察到什么，才停下來看四周，所有人都看了過來。
隋靜也是一臉“嗑到了”的表情，這不比看偶像劇有意思嘛！
賈肅卻是一臉嫌棄，“衛總監，可以了，知道你有家屬，也不用炫得這么明目張膽吧？”
衛之不自然地輕咳兩聲，“點菜了嗎？”
紀衡也坐了下來，劉姐一直都對他心存感激，也知道他和聶辭是一對兒，她特意換了位置，讓他和聶辭坐一起。
聶辭雖然有點不自然，可也沒說什么。
吃飯時，紀衡低頭跟她說：“謝夫人那邊我查過了，她的確沒有再找人跟著你。”
“所以就是誤會啊！”
可紀衡卻搖頭：“是她的話，反而好辦。”
就怕不是她，那就證明還有人在針對聶辭。
聶辭顯然也想到了。
她狐疑地側過身，跟他挨得更近些，“會是誰？不過，也只是跟著我……應該不至于做出過分的事吧？”
“這很難說。”他看向坐在對面的三兄弟，即便是在用餐，他們也始終在保持警惕。
“你暫時還很需要他們。”
聶辭挑眉，“好吧，我知道了。”
關鍵是，她最見不得浪費錢了！
衛之在給方琰夾菜，她用胳膊肘輕輕撞他一下，讓他去看對面。
衛之抬頭，看到低聲說話的兩人，隨即會意。
“你不覺得，他們現在這樣才更舒服？”
衛之看她，又緩緩收回視線，“就像我們現在這樣嗎？”
方琰笑容驟斂，把碗里自己不愛吃的又都夾回給他：“吃你的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