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夜,明月高懸于天邊,明亮之月光灑在大地上,將宛若牛羊的北蠻人的臉色照亮。

  月,是他們唯一感到親切的光芒。

  舉頭所見的,是同一個月亮,但低頭所見,卻是中原人的火把。

  那灼熱的燃燒感,讓這次小隊的北蠻人頭領,不敢直視。

  他頭上的發須,已經被熾熱的火焰燒掉許多,他的雙目已經接近失明,只能靠閉著眼來抵御灼熱的感覺。

  北蠻人頭領的雙手被捆綁著,身上的衣服早已被火焰燒得破爛不堪。他臉上的表情痛苦而絕望,他知道自己的命運已經注定了。

  此時,他回想起自己的過去,回憶著在北方的草原上自由奔跑的日子,那些美麗的女人、那些真誠的朋友、那些獨具特色的文化……

  他曾經以為,北方的草原是他永遠的家園,但現在,他卻成了俘虜,成為了中原人的囚犯。他不知道自己的命運會如何,他害怕自己會成為中原人的奴隸,更害怕自己的家人和朋友會遭受報復。

  “怎么會這樣?我們明明有著數倍的兵力,為什么還是敗在了中原人手里?”

  他的心里惶恐不安,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絕望和失落。

  他本以為,以北蠻人的勇武和野蠻,可以輕松地征服中原的土地,掠奪大量的無知,卻沒有想到,中原的士兵竟然如此堅韌,如此勇敢,讓他們的小隊遭受了慘重的損失。

  頭領開始回憶起今天的戰斗,中原人的弓箭、長槍、刀劍,讓他們束手無策,縱使他們奮勇抵抗,也無濟于事。

  最終,他和其他的兄弟,都被抓到這里……

  就在這時,北蠻人頭領感覺到面前突然一涼,炎熱的火源被移開了。

  但還沒等他高興多久,一道溫熱且帶著惡臭的水,直接潑到他的臉上。

  他望著眼前的中原軍隊,心中充滿了對這片土地的仇恨和憤怒。

  他能清晰感覺到周圍的壓迫與嘲諷,尤其是那些中原士兵的目光,仿佛在說:

  “你們這些野蠻的北蠻人,最終還是要被我們中原文明所征服。”

  但是他也知道,現在的情況對他們已經沒有任何好處,他們已經被俘虜,武器也已經被收繳,雙手都被銬起來了,沒有任何反抗的余地。

  頭領深吸一口氣,試圖鎮定自己的情緒,他開始思考如何在這個局面下盡量保護自己和同伴。

  中原人的頭領留著他,而且沒有把其他的俘虜殺掉,就證明對方有想要的東西。

  或許是財寶,或許是人口,又或是,

  情報……

  但就在這時,剛才潑液體的中原人走了過來,用手指著渾身惡臭的北蠻人頭領,笑罵道:

  “看看這個北蠻人,不就是個孬種嗎?!”

  “哈哈,這樣的家伙居然還敢來挑戰我們中原的勇士!”

  “給他點顏色瞧瞧,讓他知道中原的厲害!”

  說話者,還拿出鞭子,抽北蠻人頭領的身體。

  北蠻人頭領雖然聽不懂這些嘲諷和侮辱,但對方的表情,以及那些羞辱他的姿態,他還是很清楚的。

  他痛苦地掙扎著,卻無力反擊。他的身體已經被鞭打得遍體鱗傷,血流不止,可是他仍然無法逃脫這些中原人的鞭子。

  “你們…你們這些中原人,真是太殘忍了!”

  北蠻人頭領用盡最后一點力氣,喊出了這句話,然后失去了意識。他的身體軟倒在地,一動不動,但是他的心中充滿了痛苦和憤怒。

  在這些中原人的眼中,他只是一個可憐的北蠻人,不值一提。但是在他自己的眼中,他是一個勇敢的戰士,他來到這里是為了保護他的族人,為了維護自己的尊嚴。

  可是現在,他卻被這些中原人輕蔑和羞辱,這讓他感到無比的痛苦和絕望。

  就在他以為,自己可能會被折磨致死時,卻是聽到一陣帶有一絲威嚴,又有一絲溫柔的聲音:

  “好了,停,帶他過來,我要好好地審問他,嗯?他怎么這么臭?帶他去洗洗,太惡心了。”

  因著這話,抽鞭人停止抽打。他被北蠻人頭領被兩個中原士兵抬著,來到一條小溪旁。

  溪水清澈見底,流水潺潺,很是干凈。

  但是,這股流水之聲讓北蠻人感到懼怕,仿佛面前的不是流水,而是極其恐怖的地獄烈焰。

  然而,中原人卻毫不留情地將他扔進了溪水中。北蠻人頭領感到一股寒冷的液體涌入了自己的傷口,帶來了劇烈的疼痛。

  他猛地想要爬起來,但身體已經無力,只能擱淺在水里,發出呻吟聲。

  “啊啊啊!”

  北蠻人頭領痛苦地叫著,他的身體在水中顫抖著。

  他認為這是他遭受的最痛苦的折磨,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到了極限,但是他卻無法掙脫這些中原人的控制。

  清洗的中原人對此毫不在意,他們只是冷漠地看著北蠻人頭領痛苦的樣子,仿佛這樣做是理所當然的。

  北蠻人頭領的心中充滿了無助和悲憤,他明白自己已經無法改變現實,無法改變這些中原人的態度,他只能默默地承受著痛苦。

  但是,他的內心深處卻依然燃燒著一把火,這把火讓他有了力量,讓他有了希望,讓他堅信自己終有一天會站起來,會為自己和族人爭取應有的尊嚴和權利。

  他閉上了眼睛,默默地忍受著疼痛,心中默念著那些激勵自己的話語,等待著新的機會。

  過了不知道多久,他中途被提起來很多次,直到壓他過來的人確定,其身上沒有味道之后,才被拖上岸,扔到地上。

  他的身體濕漉漉的,傷口更是痛得難以忍受。他抬起頭,看著中原人,滿臉的仇恨和憤怒。

  “你們這些中原人,我絕不會放過你們!”他咬牙切齒地說道。

  但中原人卻一點都不在意,甚至笑道:

  “嘿,這野蠻人在說啥啊,嘰嘰咕咕的。”

  “呵,還能是啥,罵我們唄,這些家伙,也就這點本事了。”

  “呵呵,還是大帥仁慈,居然還留他一條狗命,要是我,早把他們殺了,用來報仇雪恨了。”

  “唉,估計大帥,是為了刺探情報吧,不然誰留他們性命啊,好了,看他也干得差不多了,帶回去吧。”

  北蠻人頭領被兩個中原士兵從地上扶起,手腳被緊緊地綁住,然后被帶進了一座帳篷。

  隨后,他便被扔到地上,用一種很屈辱的姿勢面對帳篷里的每一個人。他幾乎無法動彈,只能躺在地上,眼神中流露出一絲不屈和憤怒。

  帳篷內靜悄悄的,只有幾個中原人穿著華麗的衣服,坐在地上,面帶冷笑地看著他。

  他感到自己的身體在汗水的滴落中變得濕漉漉的,他的心里充滿了不安和恐懼。

  而在帳篷的正中央,則坐著一位青年文士,他穿著一襲華麗的錦袍,腰間佩戴著一柄長劍,顯得非常威嚴。他的身旁還有幾個身著盔甲的武士,手持長槍,警惕地守衛著四周。

  他試圖掙脫綁住他的繩索,但是他的努力毫無結果。他只能強迫自己保持冷靜,試圖尋找逃脫的機會。

  他感到自己的皮膚被涼風吹得發麻,不斷有寒意從他的心底涌上來。

  但是,當他看清青年文士身旁的人后,就再也不能保持平靜。

  那人,正是他之前的手下,現在居然如同寵物狗一般,帶著一副諂媚的嘴臉,半跪在青年文士身旁。

  他作為一個小部落的首領,自然是無法接受這樣的情況,也不可能跪在中原人周圍,當一條人畜無害,巴結上方的狗。

  他大聲喊道:

  “你們這群該死的中原人,無論如何也不會得到我的屈服!一條背叛自己部落的狗,永遠不可能忠誠的!他只會一直叛變,一直當狗!”

  這青年文士,正是黃健。

  黃健卻面不改色地看著他,扭頭看向倒戈卸甲,十分識大體的家伙。

  這位就是之前懂得中原語,透露過信息給黃健的北蠻人。

  他在看到自己的部隊,在天兵天將面前,一潰千里,頓作鳥獸之后,就徹底絕望了。

  也在那個時候,立即向黃健投降,聲稱自己知道很多秘密,而且還能幫助黃健,撬開其頭領的嘴。

  于是乎,他就被留了下來。

  黃健也得知,這個識大體的北蠻人,名曰“托托”。

  黃健冷靜地說道:

  “托托,這家伙在說什么啊?”

  托托俯身說道:

  “回大帥的話,我……這家伙在嘴賤,故意辱罵圣人。”

  “呵,我可不是什么圣人,罵就罵吧,反正我聽不懂,”

  黃健輕笑一聲,似乎對北蠻人頭領的“嘲諷”毫不在意,

  “對于,他叫啥啊,有名字嗎?”

  見自己拍馬屁拍到馬腿上,托托有些面紅,卻不敢怠慢,急忙回道:

  “回大帥的話,他叫尼尼,是部落的頭領。”

  “妮妮?好名字。”

  說完這話,黃健忍不住笑了。

  帳篷內的眾人,見黃健笑了,也聽出有嘲諷的意思,便也跟著笑了。

  托托不明白黃健和周圍人為何發笑,但周圍人都笑了,所以他也跟著笑了。

  北蠻人頭領尼尼不知道什么情況,只是見托托用中原語說了幾句話后,周圍人就笑了。

  他聽不懂中原語,就估計托托故意說一些羞辱人的話,然后取悅中原人。

  他氣的怒火攻心,急罵道:

  “你這個背叛部落的雜x,長天不會原諒你的,你的父親,會因為你的無恥背叛,而……”

  但他話還沒說完,就被壓來的人,怒扇了一個巴掌,打斷了他的話語。

  “閉嘴!”壓住他的中原士兵咆哮著,“給我老實點!”

  尼尼被打的眼冒金星,嘴唇微微顫抖著,但他沒有再說話。

  他知道現在的處境,而且托托為了取悅黃健,一定會用各種惡劣的話語,來污蔑自己。

  他被捆綁著,無法動彈,周圍都是敵人,他已經沒有任何逃脫的機會。

  他用力掙扎著,試圖掙脫綁著他的繩索,但是無濟于事。他的身體已經疲憊不堪,剛剛的鞭子和拳頭讓他已經受了很重的傷。

  他望著周圍的中原士兵,咬緊牙關,眼中閃爍著一絲不屈的光芒。他決不會屈服于這些中原人,他會一直堅持到最后一刻。

  此時,黃健站了起來,一邊走,一邊開門見山道:

  “托托是吧,我也不說什么彎彎繞繞的話,你直接告訴我,你跟黑甲軍,就是那群與你聯系的人,只要你把那些人的情況說出來,我大可以饒你不死,放你回草原,也不是不可能。”

  托托聽完尼尼的翻譯后,不屑一顧道:

  “切,你說的倒是輕巧,這就想套取我知道的東西?我尼尼,就算是死,也不會出賣我的朋友!”

  黃健對妮妮的反應并不感到驚訝,他緩緩走到妮妮面前,看著對方那堅韌的眼神,似乎并未感到有些許的波動。

  尼尼的堅韌,他并不感到奇怪,也不會說欣賞對方。

  作為現代人的黃健,自然懂得一切令人開口的秘術。

  他讓人取一些紙來,又讓人將尼尼放倒,并按住尼尼。

  大名鼎鼎的貼加官。

  或者說,用現代人的話來講,水之刑。

  尼尼被放到后,還不知道會發生啥,

  等到加官進爵多次,自己的身體卻被死死按住后,他才知道這一切的痛苦。

  他拼命地掙扎,卻擋不住多名大漢的壓制。縱使他天生神力,也無法掙脫束縛。

  漸漸地,尼尼的活動幅度越來越小,等到他快要徹底停止活動時,黃健才下令松開他,還他自由地呼吸。

  在這一瞬間,尼尼宛若見到光明,貪婪地大口吸氣,但卻又因為殘留的水滴而被嗆到,一直咳嗽,搞得他整個肺部如被鐵石砸下一般,整個人的雙眼通紅,老淚橫流。

  等他徹底喘過氣來后,黃健笑瞇瞇地蹲在他面前,用極為和善的話語說道:

  “怎么樣,親愛的尼尼酋長,有沒有興趣跟我好好嘮嘮,關于黑甲軍的情況啊?我個人還是很大度的,只要你愿意說,很多事情,我們都是可以特殊處理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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