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清蕊沒想自殘,她很清醒,必須要好好的健康的活著,這樣才能等到一個機會......復仇。
既然陸澤敢留她,那么她就敢謀劃!
骨頭接上的那一刻,江清蕊硬是咬著牙,一聲疼都沒喊。
司墨看著都有些不忍,這陸太太的這股倔勁兒,也跟那個女人一模一樣。
“好了。”他說,“這半個月都要注意,不要拿重東西。”
江清蕊沒回答,只是望著他的身后。
陸澤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在門口。
司墨瞬間變身超亮電燈泡。
江清蕊彎腰,撿起掉落的刀,往垃圾桶一扔:“可惜了,沒用上。”
“你們夫妻的小玩具......有點特別,呵呵呵,”司墨說,“還是要走尋常路,別太刺激了。”
陸澤抿唇,掉頭就走。
司墨追了出去。
“難怪你一直都死藏著不讓我見,”司墨神色嚴肅,“你確定要跟江清蕊當一輩子夫妻?”
“有何不可?”
“陸澤,這么多年,你該放下了。”
他邁步走進書房:“我知道該怎么做。”
司墨嘆了口氣:“真是孽緣啊......”
書房里。
陸澤拿起桌上座機的聽筒,撥通了艾倫的號碼:“關于江家所有的詳細資料,馬上發給我。”
“是,陸總。”
五分鐘后,陸澤收到了艾倫發來的郵件。
他快速點開。
屏幕的藍光映照在陸澤的臉上,他目不轉睛的盯著資料,鼠標一路下滑......
看完之后,他往椅背上一靠,仰頭閉上了眼睛。
江家破產對他來說,的確是一件小事,小到第二天他就忘得一干二凈了。
他確實簽了字,同意了。
可是......
這一切都是陸老爺子的意思。
面對爺爺的指示,除非是嚴重觸犯到陸澤的底線,否則,他都會默許,睜一只眼閉一只眼。
現在,真相大白了。
陸澤能怎么做呢?
他要去告訴江清蕊,與他無關,是陸老爺子干的?
不,他從來就不屑解釋,何況他去解釋,還顯得他在江清蕊面前特別卑微。
這口鍋,陸澤只能背了。
江清蕊要恨,就恨他吧。
陸澤拉開抽屜,拿出里面珍藏的相框。
照片上的女生眼神靈動,五官精致,但表情卻很是冷漠,哪怕是看見了鏡頭,也沒有一絲笑意。
因為她是保鏢營的人。
訓練出來的女保鏢,身手了得,早已經磨滅了少女感,只懂得執行任務。
他把相框貼在心臟的位置。
窗外,月色清冷。
江清蕊在主臥里,一夜無眠。
她無能為力,但也不會就此放棄。
天亮之后,江清蕊特意洗漱一番,化了精致的淡妝,從衣帽間里一排奢侈衣物里,挑了一件連衣裙。
江清蕊記得,從她住進陸苑的時候,衣帽間里就有女人的衣服了,都是嶄新的,吊牌還在。
陸澤的臥室里,準備這么多女人衣服做什么?
是他帶那些花花草草鶯鶯燕燕回家過夜,給她們第二天準備的嗎?
可是,裙子又莫名的很合身,像是為她量身定做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