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琪寶,你抓緊我......”慕淵頭皮發麻的說道。
琪寶已經被嚇得聲音拖了哭腔,“淵寶......我好怕,我們出不去了嗎?”
“別怕,琪寶,我和媽咪走過最難的迷宮,不要怕,我能帶你出去。”
黑暗中,慕淵舉著手表的胳膊在顫抖,但還在極力安撫琪寶。
突然,慕淵臉色一變。
“不好,表失靈了......”
他本想利用手表的性能當做迷宮走呢。
“嗚嗚......怎么辦?”琪寶咬著唇抓緊了淵寶。
就在兩人害怕的手足無措的時候,突然前方傳來一道光亮,冥冥之中像是一個指路明燈一樣。
兩人鬼使神差的走了過去,只見一個黑色的人影,順著那道光芒一閃而過。
“跟我走......跟我走......我帶你們出去......”輕飄飄的聲音詭異的響起。
這聲音,還有那人影讓人脊背發涼。
兩人對視一眼,恐懼的睜大了眼睛。
“啊!!!”
下一秒便同時陷入了黑暗中。
......
不知道過了多久——
“寶寶......醒醒,該吃飯啦......”
江晚晚一向注意孩子的飲食作息,怕形成不好的習慣。
所以盡管他們睡著了,還是要推醒來按時吃晚飯。
慕西爵隨后也走了進來。
床上的兩個孩子幾乎是同時睜開了眼睛,琪寶使勁揉了揉眼睛,這才看清楚了床邊那張熟悉又溫柔的臉。
“媽咪!”
慕淵也睜開了眼睛喊道:“媽咪......”
琪寶疑惑的坐起身子,剛剛那恐怖的一幕讓她縮著身子,“媽咪,我和淵寶什么時候回來的?”
江晚晚一愣,隨即伸出食指點了點頭她的小額頭,好笑的說道:“傻丫頭,你們一直睡在這里地方都沒有挪。說的什么傻話,睡了一下午還沒睡醒?”
江晚晚話落,琪寶墨黑的瞳孔頓時劇烈收縮了一下,下意識的看向了坐在旁邊的淵寶。
淵寶同樣也臉色慘白,怎么可能呢?
那股寒氣......又來了,蔓延在兩人的周圍。
他們對視的那一刻,就互相心里有數。
剛剛發生的事情一定是真是存在的,這......實在是太令人匪夷所思了。
琪寶下意識的抓緊了淵寶的手,此時此刻,只有他們才能懂得對方心里的無助。
“怎么了?你們?做噩夢了嗎?”江晚晚覺察到兩人的不對勁連忙挨個摸著他們的額頭。
慕西爵高大的身子一到床邊,兩個小寶寶像是再也忍不住了,一同撲入他寬厚的懷中。
琪寶更是嚶嚶的哭了起來,“爸爸......爸爸抱抱......嗚嗚~”
慕西爵倍感詫異,下意識的與江晚晚對視了一眼,她也一頭霧水。
琪寶還在哭,慕淵也一言不發的。
慕西爵一邊一個抱著他們,輕輕地拍打著兩的人肩膀,放緩了聲音道:“沒事,爸爸在,告訴爸爸怎么了?”
兩人的反應讓慕西爵不得不警惕。
平日里琪寶雖是女孩,但頑劣的緊,假哭糊弄他的場面倒是不少,真掉眼淚情況還真不多。
尤其是淵兒,他掉眼淚的次數更是屈指可數。
慕西爵心里擔憂正甚,琪寶哭成大花貓的小臉昂起來,撒嬌道:“爸爸,我今天跟你回家睡,好不好?”
“好,那你告訴爸爸,剛才是怎么了?”
琪寶抿唇搖了搖頭,“沒事,就是做噩夢了。”
慕淵顯然比琪寶情況要好上一些,“爸爸,可以讓媽咪和我們一起回家嗎?”
慕西爵看了看江晚晚,“可以。”
難得,兩人沒有爭吵,幾人飯也沒吃,聽從孩子的話,和慕老爺子打了招呼之后便開車離去。
......
窗外,華燈初上,窗內,四人都沒有說話,可孩子的沉默引起了兩人的重視。
回到慕氏莊園后,兩個小家伙已經睡著了,可還是都出了一身冷汗。
兩人分別被慕西爵和江晚晚,抱到樓上慕淵的小臥室。
江晚晚從柜子里拿出針,輕輕地推入琪寶的胳膊里。
小家伙,做噩夢實屬正常。
慕西爵修長的身影一直立在江晚晚旁邊,黑眸仔細的看著她手指翻飛,熟稔的操作。
尤其是當她聚精會神的扎針那一剎那,她的自信,堅定地,沉穩讓他不由得想起今天她說的話。
江晚晚拔出針來把藥箱收了起來,確保兩個寶寶沒事這才轉身。
“出去吧,你別吵著他們。”
慕西爵看了她一眼沒說話,跟著走了出去。
“你跟著我干什么?”
江晚晚見男人跟著她,黛眉微蹙。
慕西爵深幽的眸子凝著江晚晚的臉,欣長挺拔的身影黑漆漆的壓了江晚晚一頭。
“謝謝!”突然男人冷不丁的說道。
江晚晚清眸睜大,“什么?”
男人蹙眉黑著臉,“耳朵有那么聾嗎?”
江晚晚翻了個白眼,“我可沒逼你說。”
說完轉身,慕西爵睜大了冷眸,盯著那抹背影半響,沒好氣的說道:“那藥方治好了我爺爺的腿疾,你有什么要求盡管提。”
江晚晚若有所思的盯著他那認真的臉,櫻唇微張,“我......”
“孩子除外,一碼歸一碼別不識好歹!”
“那沒什么好說的!”
“慕西爵,除了孩子,你看我還缺什么?”
“你與其給我這空頭支票,倒不如告訴我,為什么突然就相信那藥方是我留下的了,嗯?”
江晚晚昂著小臉,殷紅的櫻桃紅唇下面,優美的下巴與鎖骨之間形成了凹陷有致的小山巒,整個人多了幾分優雅迷人的誘惑,說不出的蠱惑人心。
兩人就這樣對視著,男人黑眸波光暗沉,就這樣雙目灼灼的看著江晚晚。
他居然會覺得這女人有些過分的美麗。
良久,他沉聲道:“這你不必問,但這些都不代表你就可以用孩子來說事兒,鑒于你給我爺爺治病有功,所以......”
慕西爵頓了一下,那根刺讓他難受的刺終于要拔掉了。
他低沉出聲,“七年前你睡我一事一筆勾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