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晚晚到底算不算得專家,那得驗過了才知道,但是藥方子的事情慕西爵姑且相信她。
從一開始,那張藥方出現的莫名其妙,就連江茜茜也是來的突然,老爺子信了她的鬼話,可也就是那一次。
從此之后,江茜茜除了普通護士做的那些活兒之外,就沒有再露出關于針灸這些能力。
至少江晚晚數次熟稔的針灸,比江茜茜有說服力。
江晚晚淡漠的眨了眨眼,不以為然道,“切,像你這種小心眼的人,說不準哪天又來秋后算賬。”
“江晚晚......給你臺階你不走,非得用滾的,是吧?”
男人狠狠地擰緊眉心。
“行行行......你說什么都對。”
江晚晚揮了揮手,轉身走進里面,到床頭柜邊找上回給淵寶備用的藥物。
“江晚晚,你對我就這么不耐煩?”
“不是我不耐煩,是你太煩人......”江晚晚趴在柜子邊,一邊翻著抽屜一邊說著。
慕西爵頂著一張黑沉沉的臉,胸腔起伏著。
驀地,慕西爵倨傲的揚起薄唇,“江晚晚,煩你還想著算計我?你是正話反說吧?”
“......”
江晚晚找好了一瓶藥,“啪”的一聲關上了抽屜,轉身又把藥塞入男人的懷里,“淵寶醒來要是覺得不舒服就把這個給他服下,照顧好你兒子和女兒,我走了。”
“你......”慕西爵抓住了藥瓶,沉下了臉。
走到門口的時候,江晚晚停下了腳步。
“慕西爵......七年前,我太小了,做事欠缺考慮,小時候嘛,年輕氣盛,嫁給你要過無性婚姻誰甘心啊......可那種蠢事在我人生中只有這一次。”
她勾了勾唇,語氣染了幾分釋然。
那個新婚之夜帶給她的是巨大的創傷,她以為,只要自己那樣做,就會有奇跡出現的。
后來......奇跡是有了,是她被他逼入江水中,竟然還能和寶寶雙雙生還的奇跡。
不過這些,都過去了......
慕西爵蹙眉看著女人的背影。
她說的沒錯,當初他是討厭她,要是他們一直將就過下去,這個女人只能是守活寡。
可是不知怎的,慕西爵心里沒來由的煩躁,“就因為你的不甘心,和一個慕少奶奶的空頭銜,你就來算計我,或者你根本就是還有別的打算?”
別的打算......
她能有什么別的打算。
江晚晚低笑出聲,“慕家掌舵人運行上億的財團,多好的基因啊,我就是想要個基因良好的孩子,這可是老天給我的機會呢。”
“你算計我,就因為單純想要個孩子,想要繼承我的優良基因?”慕西爵簡直心煩意亂。
到底在煩什么,他也不知道。
“嗯......以前我年紀小,人云亦云自以為是這樣的,放在現在嘛,簡直傻透頂了!”
“江晚晚——”男人一聲低吼。
“就是這個理由,沒有別的!”
江晚晚連忙倆兩只手捂住耳朵大步走了出去。
剛下樓,一道奶聲奶氣的男音突兀的響起。
“媽咪......”
江晚晚吃了一驚,一抬頭看見那個小人兒正用小手壓低酷酷的帽檐,邁著有條不紊的小步伐走過來。
“璽寶,你怎么過來的?”
璽寶沉了沉小黑眸,聲音很小,“是爸......爸......”
“慕西爵?”江晚晚有些意外,眸光浮現一絲柔和。
“嗯,他讓我今天和你們都住在這里。”
江晚晚又是一怔,他會這么好心?
“媽咪,琪寶和淵寶呢?怎么沒有聽見他們的動靜?”璽寶問道。
“在淵寶的小臥室,睡著了,你進去的時候輕點。”
“恩!”璽寶點了點頭就轉身,來到慕淵的小臥室。
琪寶和淵寶剛剛幾乎是同時醒來的,其實他們一直都處于半夢半醒之中,璽寶的開門聲嚇的兩個人恐懼的坐得筆直,璽寶進來之后他們一直都在保持著這個姿勢。
“你們怎么了?”
璽寶臉色微變,小黑眸溜過了一絲睿智的光芒,他一下子就看出了兩個人的不對勁。
琪寶和慕淵兩人齊刷刷的抬頭,看到璽寶像是看到了大救星一樣。
“璽寶,你來了,太好了......”
琪寶激動的說只示意璽寶也上床。
接著,由慕淵把今天兩人看到的東西一五一十的講給璽寶聽。
璽寶整個人定住了,濃黑的小黑眸里恐懼漸漸地擴散。
“我相信你們說的,我來想辦法。”
良久,璽寶深深地說了一句,但他的脊背卻涼颼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