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琪寶,是怎么回事?”
江晚晚撿拾藥材的手頓住,心里一片片酸澀涌上,傷疤被人揭開后,回憶好似洶涌而來的洪水,酸澀過后,是一片痛楚。
一抹怨氣,蔓延至她眉梢,“你不必知道,畢竟她差點被你逼的淹死在五年前。”
慕西爵聽聞后急忙解釋,“晚晚,逼你們到絕路,不是我授意的,我知道你不會相信,但......”
江晚晚不想說這些便直截了當的打斷了他的話,“不用解釋,事情已經發生過,也結束了。她有先天性血液病,和淵寶一樣,但她是幸運的,只是輕微癥狀。”
嚴博已經在研究治療琪寶的藥物了,這么多年她也在努力研究。
慕西爵怔了一下,開膛破肚的疼痛也不過如此!
歉意,自責,疼痛,以及對他們的心疼涌上心頭。
他的兩個孩子,承受著劇痛,晚晚,一人......把他的孩子照顧的這么好。
他怔怔的看了她良久,耐心像是被剪刀剪碎了一樣的疼。
良久,啞聲道:“對不起!”
江晚晚無動于衷的分揀著藥物,慕西爵突然握住了她的手,“對不起,晚晚......這么多年都是我的錯,是我,造成這樣的后果,讓你們這幾年受了這么多苦。”
江晚晚抽出手,眼眶有些濕潤,擔絕對不是被感動,而是,對孩子的心疼。
她淡淡的看著他,“我還在分揀藥材。”
慕西爵只好收回手,斂了眸中的痛,見江晚晚把藥放在研缽里準備搗碎,慕西爵拿過她手中的研缽。
“我來吧!”
江晚晚實在無法放心琪寶,就由他拿去,“搗成碎末,放那就好,明天我自己煎。”
說完,便走了出去。
慕西爵直到那個背影消失才撤回視線,開始心事重重的搗藥。
江晚晚坐在琪寶的床頭陪了她一晚上,慕淵和璽寶擔心姐姐,也一起和琪寶睡在一張大床上。
翌日。
江晚晚惦記著去煎藥,可她剛進藥房,一股濃烈的藥味兒傳來,藥已經在爐子上了。
“咳咳......”那個高大的黑影用拳頭堵著唇,被嗆的咳嗽了幾聲。
江晚晚看向桌子上全部分揀好的藥物,眼神閃過一絲異樣。
他是起了很早,還是一晚上沒睡?
慕西爵扭過頭來,峻臉微微有些倦意,眼眸有些紅。
“琪寶沒事吧?”
看來是一晚上沒睡,江晚晚沉默著搖了搖頭,這時,“噠噠噠”聲音響起,一個穿著睡衣,臉色蒼白的小人兒很快出現在兩人面前。
“寶寶,你怎么下來了?媽咪一會兒給你送藥。”
琪寶是個活潑鬼,初病一場,剛好些就躺不住跑下來了,“媽咪,寶寶......剛才夢見爹地了。”
兩人微微一怔,慕西爵蒼白的峻臉上微微露出寵溺的笑容,把孩子抱了起來。
“你身體還沒好,再去休息一會兒,爹地抱你上去好不好?”
琪寶抿著唇乖巧的點了點頭,三人這才一起上了樓。
慕西爵自從知道江晚晚就是紀韻之后,接連數日沒有休息好,昨天又熬了一夜,走路的時候頭都在發暈。
三人上樓,慕西爵喂琪寶吃了早餐喝了藥。
江晚晚在一旁收拾衛生,一轉頭,看見慕西爵躺在了床上。
“慕西爵!”
江晚晚嚇了一跳,忙去探男人的脈搏,發現正常才松了一口氣,“慕西爵,你要實在太累,我找司機送你回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