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他的人聽到這話,全部都跟著點頭。
可不是么?
微卷的酒紅色長發,的確就是這部劇女主最明顯的特征。在這個架空的世界,西方的貴族男子的確是也有留長發的,女主更是因為自己性別的原因,格外愛護自己的長發。
現在施杳杳能夠給出這樣的反應,說明她的確是下足了功夫的。
容時的眸色有了細微的變化。
方吟秋,的確和之前有些不一樣了。
這就是珍珠選定她的原因嗎?
“能不能給我一把椅子?”施杳杳不知道這里的人在想些什么,她漂亮的眉毛輕輕蹙著,小聲詢問。
道具組的人看向了容時。
今天他們道具組的確是沒什么用處,因為來這里的人除了這位方小姐,其他的全部都直接演了一段就出去了。
“給她。”
容時頷首應允。
道具組搬來了一個椅子。
施杳杳沖著容時露出一個淺淺的笑,“謝謝。”
容時:“……”
謝什么?
她難道沒看出來,他其實很不待見她嗎?
倒是挺有禮貌。
施杳杳根本就不知道容時在想些什么,她沖著容時道了謝之后,轉身就朝著那椅子走過去了。
她在椅子上坐下,坐下的瞬間,她臉上乖巧溫順的表情就完全收斂,她雙腿交疊,整個人以一個慵懶又貴氣的姿態坐在椅子上,面部的輪廓緊繃,唇角微微抿著,明明是極為溫順的杏眼,但是這雙眸子在微微瞇起來的時候,透出的卻是一股說不出的狠勁。
她下頷微抬,仰頭看著前方,語氣寒冷,“你今天早上干什么去了?”
讓人詫異的是,她不僅僅整個人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,就連聲線也換了一個完全不一樣的聲線。
她還會偽聲?!
這下,容時眼里都劃過一抹驚喜。
撇開女主一個人要演兩個人格不說,聲音其實也是他一直在困難的一個點。
現在有些演員的臺詞功底根本就不行,只能找配音,好的配音演員的確是不少,但是面臨的問題確實,會不貼臉。
尤其是像這部劇的女主這樣的角色。
兩個人格之間,要有反差,但是差的太多了也不行。
會給人一種很詭異的割裂感。
可現在,她用的這道聲線,并沒有給人這種割裂感,反倒是讓人覺得,她本就是從中世紀的西方走出來的貴族小少爺。
驕矜,孤傲,目中無人。
卻又不叫人反感。
反倒是,他好像本來就應該這樣。
容時的情緒收斂得很好,趙導的眼睛都快放光了!
他已經決定了,不管容時有多么不喜歡方小姐,他都要當一個說客!
施杳杳不知道自己的表現給在場的人帶來了什么樣的沖擊,她沉浸在自己的表演當中。在接觸這個劇本的時候,她是不太喜歡基調這么沉重的劇本的,可是不知道為什么,當她想要做好一件事情的時候,她就一定能夠做到最好。
施杳杳也不知道自己的自信從何而來。
“我記得你來的第一天我就跟你說過,你要在我還沒有起床的時候準備好我的早餐。”施杳杳下頷微微抬著,“你今天去哪里了?”
“起晚了?你昨天晚上去哪了?”
她的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晃著,視線卻緊緊地鎖著前方,過了十幾秒鐘,她嗤笑一聲,語調是說不出來的嘲諷,“說不出來了?”
但如果仔細看的話,她面部的表情有細微的變化。
她還是難受的。
主人格和副人格的記憶是互通的。
昨天晚上心愛之人與她的爭吵,還是讓她十分難受的。
但是白天的人格,和晚上的人格,是完全不同的性格。
晚上的人格或許會哭,或許會鬧,但是白天的人格,卻完全不會哭鬧。
“跪下。”她薄唇輕啟,語調沉重又幽冷。
她晃了晃腳尖,居高臨下地睨著前方,她腳尖輕輕地晃著,白皙的臉上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,她語氣高傲,出聲命令。
“過來。”
“爬過來。”
“一點一點,慢慢爬。”
“……”
說著,她的手就重重地揮了一下。
明明她的手上什么都沒有,但是在場的人好像都聽到了鞭子的破風聲!
任誰看了現在施杳杳臉上的表情,都沒有辦法將眼前的這個人,和剛才那個乖巧溫順的人聯合在一起。
現在的她,好像就是那個白天高高在上的伯爵府的小伯爵,那睥睨高傲的眼神,讓人不由自主地想要臣服。
想要按照她說的話,乖乖地爬過去。
施杳杳的眼里適時地劃過一抹沉痛,她從椅子上起身,然后頓下,伸手好似抓住了什么,她問道,“知道錯了嗎?”
“……”
“你要乖乖伺候我,知道嗎?”
最后這句話,不知道是在對男主說,還是對她自己說。
施杳杳的表演到這里結束,她一邊收斂著自己的表情,一邊緊張地朝著容時看過去,說話的時候,又成了乖軟的小姑娘,她語調有些忐忑地問,“我過關了嗎?”
過關了嗎?
趙導聽到施杳杳這小心翼翼的話,又想到剛才施杳杳在表演的時候展現出來的狀態,簡直就是想笑。
有人戲里戲外的差距,就是可以這么大啊!
“我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。”容時緩聲開了口,他眸色沉沉地看著施杳杳,語調很淡。
施杳杳抬眼看他,緊張又認真,“什么?”
容時道,“這兩場表演,你為什么都要加上一個笑容?”他點了點劇本,“這上面并沒有寫這個笑容,我知道這是你自己對角色的理解,能告訴我為什么嗎?”
施杳杳愣了一秒鐘,然后明白過來容時問的是什么。
她輕輕點頭,然后說,“因為女主有病。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其他的人眼角都是微微一抽,唯獨容時和趙導眼里劃過一抹異彩。
施杳杳話說完,就看到在場的人表情有些微妙,她后面想要說的話頓住。
她說錯了嗎?
容時看了施杳杳一眼,繼續道,“接著說。”
“雙重人格本來就是一種精神病。”施杳杳抿著唇,“無論女主的精神狀態看起來有多么正常,可是她就是有病,這是事實。”
“她的雙重人格是在一個極度壓抑的情況下誕生的,她整個人都非常病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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