嗡嗡嗡——
那顆珍珠在容時的手里不斷地顫抖著，發出抗議。
“我不喜歡她。”容時一字一頓，“雖然不知道你選定她的理由是什么，但是我絕對不會被你限制！”
那顆珍珠在容時手里顫抖得更厲害了，像是在說些什么。
容時將珍珠收起來，微瞇的眸子望著屋頂的吊燈。
看來，他得抽個時間回一趟海底，見一次大巫師才行。
…
施杳杳聽了容時的話，乖乖地回去等著，一等就等了三天，第三天中午，她在跟方啟琛吃飯的時候，接收到了郵件，她被拒絕了。
對于這個答案，其實是在施杳杳的預料之中的，但是還是忍不住有些失落。
“妹妹，怎么了？”方啟琛見施杳杳的情緒有些低落，關切地開口。
施杳杳搖搖頭，把手機摁滅，沖著方啟琛笑笑，“沒什么事情。”
方啟琛狐疑地看著施杳杳，“真的沒事？”
“嗯。”施杳杳不打算讓方啟琛為自己的事情操心。
方啟琛不放心地囑咐，“有什么事情就跟哥哥說，不用跟哥哥客氣。”
施杳杳笑著應了。
和方啟琛吃完飯，施杳杳打車去了容時的住所。
容時的住所其實是對外很保密的，不過之前的方吟秋，是真的很迷戀容時，直接就是把容時的所有資料都調查清楚了，甚至有些資料，還都是通過一些不能擺在明面上的渠道獲得的。
方吟秋之前沒有用上，現在倒是便宜了施杳杳。
施杳杳摁響了門鈴，就在忐忑地等著。
她不知道這個時間容時有沒有在家里，更不知道容時會不會給她開門。
但施杳杳沒有想到，不過十幾秒鐘，容時就給她開了門。
門打開之后，容時和施杳杳都是一愣。
容時今天穿了一件黑襯衫，整個人展露出來的氣息，高冷又禁欲，白皙的鎖骨讓人看著就想在上面留下一些什么。
容時下一秒就反應了過來，他眉毛狠狠皺起，緊接著就想關上房門。
“等等，等等！”
施杳杳眼疾手快地抵住了房門，她一臉乞求地看著容時，“你等等再關門！”
容時抵著門沒松手，他狹長的眸子微瞇，就這樣垂首看著施杳杳，過了好一會兒，扯唇笑了，笑容涼薄。
看不出來，力氣挺大。
“方吟秋，你哪里來的我地址？”他問。
施杳杳唇角抿了抿，乖乖地回答，“從別人手里買來的消息。”
容時看她這么乖地就交代了，氣笑了。
誰家姑娘能用這么乖的語氣，承認自己做了這么野的事情？
他倒是遇上了頭一個。
“來找我做什么？”
施杳杳眨眨眼，一雙漆黑的瞳孔就這樣看著容時，語氣很是誠實，“我想跟你說一下你那個劇本的事情。”
“看到結果了？”容時明白了過來，他語調很淡，“你沒被選上。”
施杳杳有些失落地點點頭，“是，所以我想找你問問，我為什么沒有被選上。”
容時的理由給簡明，“你不合適。”
施杳杳蹙著眉毛，“哪里不合適？我承認我的演技可能的確是比不過那些人，當時試鏡那天，你問了我很多問題，我也回答你了，我對角色的理解應該是沒有問題的，你為什么不選我？”
“你選了誰？”
“我應該很適合這個角色。”
容時一點兒情面都不留，他輕輕地扯著唇，漫不經心地問，“你對角色的理解沒有問題我就要選你？你很適合這個角色我就要選你？”
施杳杳愣住。
容時右手忍不住緊了緊。
在見到方吟秋之后，那顆珍珠就一直在發燙，在他說出剛剛的話之后，更是早就掙扎吵鬧，鬧著想要掙脫他的束縛，鉆到她那里去。
容時的臉色更難看了，不過看著施杳杳那怔愣的模樣，不知道為什么，他竟然會覺得心里有些不舒服，就在他想要說些什么的時候，施杳杳在這個時候開了口。
“倒也不是。”施杳杳沒被容時難看的臉色給嚇到，她唇角輕輕地抿著，小聲說，“我知道這個劇你是要準備沖擊國外的獎項的，所以選角方面肯定是要最好的，那天去試鏡的人，我后來都調查過了……”
施杳杳說起這個，倒是有些不好意思，“她們的外形，都沒有我合適。”
在這一點上，施杳杳有著絕對的自信。
“你倒是不害臊。”容時嗤笑一聲。
他見過不少的人，這么自戀的，這倒是第一個。
施杳杳耳根都泛著紅，她忍不住搓了搓手指，她仰著臉，眼巴巴地看著容時，“我真的會好好演的，你選我的話，一定不會后悔的，我會努力的。”
她很努力地推銷著自己。
不知道為什么，容時有些想笑。
“你不合適。”
凝望著施杳杳那雙眼睛，容時還是穩住了心神。
“我哪里不合適？”施杳杳拳頭都攥了起來，“總要給我一個具體一點的理由吧？”
容時不咸不淡，“你吃不了苦。”
這下換成施杳杳愣住了。
吃不了苦？
容時為什么會覺得她吃不了苦？
施杳杳的腦海中閃爍著方吟秋和容時合作那部劇的時候的畫面，眉眼間有著深深的疑惑。
方吟秋那些表現，也不能算吃不了苦啊？
“不可否認，你對這部劇的確是下了心思的，那些來試鏡的人里面，你對那個角色的剖析是我最喜歡的，但是這并不代表，我就要因為這個錄用你。”容時從未想過自己會用這么平和的語氣去和方吟秋說話，“如果你演上兩天，因為太苦了，就不演了，我去哪里找一個合適的演員？”
“你的表演也的確很打動人心，但是你也有太多的不確定因素了。”
施杳杳看著容時，等待著容時接下來的話。
容時既然開了口，便不打算繼續藏著掖著，“你就算是簽了合同，可是如果你不想好好演，方家也能幫你付違約金。”
“……”
“再加上你對我下藥的事情，你覺得，我憑什么會選你來做新劇的女主角？”
“……”
“憑那天在公司里你表現出來的那些，并不足以打動我。”
容時眸子微瞇，“如果真的沒有讓我滿意的人，我甚至可以親手培養一個。但你，我不想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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