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景庭,你怎么了?誰的電話?!”顧若微一臉虛弱的從病床上坐起來。
厲景庭收起手機,若無其事的走回房內,“沒什么。楊特助說今晚萊茵酒店舉辦的慈善晚會上會有Elan設計師的作品出現,如果可以順利拍下,對于集團進軍珠寶界百利而無一害。”
“Elan設計師?我最喜歡他設計的那款“惡魔的眼淚”手串了!”
厲景庭臉色沉下,挑了挑眉,“我記得先前我們做筆友時,你說你最欣賞的是Elan設計的那款‘海洋之星’項鏈......”
顧若微眼眸閃過一絲慌亂,“人的喜好總是會變得,不是嗎?”
見厲景庭盯著她,顧若微的內心也不由得發毛,卻還是故作鎮定的嫣然一笑,挽住男人的手臂,“景庭,你會幫我拍下來的,對嗎?”
雖然眼前的女人頭一次給了他陌生的感覺,厲景庭還是淡淡的‘嗯’了一聲。
又叮囑了幾句,隨后拎起外套,離開病房。
......
萊茵是當地的五星級大酒店,慈善晚宴邀請的也都是非富即貴的名流。
當唐風月鼓起勇氣,挽著白斌的臂彎步入會場時,數道鎂光燈打在了她的身上。
雖沒有太過的粉飾,卻掩不住女人周身散發出的清冷和高貴,眉間的那顆淚痣又襯出幾分媚色。
那些富商所攜帶的女流,立刻便感覺到了強烈的威脅感。
“這個女人是......??”女伴們都湊在一起嘰嘰喳喳了起來。
唐風月本就鮮少參加這種上流社會的晚宴,嫁給厲景庭的三年里更是深居簡出,若說唯一的印象,便是......
“啊!我想起來了!這不就是那個前腳剛離婚,后腳便勾搭上了別人的唐小姐嗎?”
“是啊,聽說她爸爸跳樓,重傷成植物人了,她居然還有閑情逸致出席這種場合?”
女眷們犀利的言語,唐風月恍若未聞,怔愣之余,手背上忽然多出一絲的溫熱。
白斌安撫似的拍了拍她的手背,“沒事,有我在呢。”
唐風月微微一笑回應他,其實卻壓根沒把那些女人的挑釁放在眼中,她挽著白斌的臂彎走向會場深處,漫不經心的視線卻忽然瞥見了墻上最矚目位置的一處壁畫。
她松開挽著白斌的手,忍不住往前走了兩步。
壁畫上是一條流光熠熠的項鏈,七彩的鉆石包裹著一枚藍色的寶石,往深處去看,寶石中央似藍色海水一般,每一個角度望過去,剛好形成了波濤洶涌的海浪之景。
三年了,她從未想過,有一天,還能再見到它!
“唐小姐曾經不過是個五指不沾陽春水的全職太太,該不會也識得這部Elan設計師的絕世之作吧!”幾米之外,一個女人盛氣凌人的走來,踩著恨天高卻也不足160CM。
身后還跟著幾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世家千金。
“那可知這‘海洋之星’傳遞的寓意便是‘愛情的忠貞不渝’,而反觀水性楊花的唐小姐,怕是連一睹真容的資格都沒有。”
“景人?你怎么來了?”白斌抓住她胳膊,將她扯了老遠,壓低了嗓音,“別搗亂。”
“哥,你膽子也太大了一點,一個離了婚的女人到底有什么好?你知不知道,昨天消息傳來,爺爺都快氣死了!唐家已經不行了,你和她在一起對白家能有什么好處!”
白景人憤恨的瞪著唐風月,“恐怕你在婚內便已經紅杏出墻,讓厲哥頂了一頂好大的綠帽子了!”
厲景庭剛從會場的正門而入,聽到的便是這句。
‘綠帽子’幾個字尤其刺耳,男人的眉頭不經意就擰成了‘川’字型,抬眼望去,入目的便是唐風月與白斌郎才女貌,一黑一白琴瑟和鳴的模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