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不禁眉頭一皺,他只想著給三人封個官,安撫下這群山賊。
同時,讓這三個山賊管理那百來號山賊,沒想到,陪戎校尉的官職,比武衛長大了。
“嗯,說得有理。”
皇帝目光幽幽看了白璇一眼,猶豫著道,“可是,白武衛長剛剛才被新封,若是短短兩日又被封賞,恐怕……”
“陛下,白武衛長帶領弟兄們沖入敵軍之中,燒掉敵軍糧草,當記首功,可封為仁勇校尉。”刑部尚書盧宏才建議道。
皇帝想了想,點點頭:“行。”
仁勇校尉也不是個什么大官,九品上而已,比陪戎校尉大一點點,正好合適。
這三人看著都以白璇馬首是瞻,若是白璇官職比他們小,的確有些說不過去。
今日他有心包庇忠勇侯府,基本上是大家都能看得出來的事情。
他只能靠著這些封賞,堵住眾人的嘴。
白璇這丫頭看著進退有度,做事也有分寸,實際上,是個性子剛強的人。
他也不能真讓這小丫頭寒了心,得給她點甜頭吃,讓她覺得有干勁兒才行。
搞不好,這丫頭以后會為他所用。
“傳朕旨意,封白武衛長為仁勇校尉。”皇帝道。
“謝陛下。”白璇神色淡淡地回道。
仁勇校尉下面管著一百人,也就是兩個武衛長,還算不錯。
皇帝見白璇神色清冷,并不如那三人被封時那般高興,不禁又揣摩起她的心思。
但她發現,這丫頭的心思,當真是讓人看不透。
此時,大殿一旁。
作為陪襯,一直站在眾人后面沒敢發言的刑部侍郎白鶴霖,已經傻眼了。
本來以為白璇得罪了忠勇侯,必死無疑,沒想到她不但沒被治罪,竟然還能升官。
竟從一個武衛長,晉升為了仁勇校尉。
“白侍郎?”皇帝突然出聲。
白鶴霖呆呆地站在原地,直到眾人目光紛紛看向自己,才回過神來。
“陛……陛下喚我?”白鶴霖四處張望,神色迷茫地問道。
“嗯。”皇帝悶悶地應了一聲,直接宣布,“你今日犯了失職罪,罰俸半年,降為左司郎中,刑部侍郎之位由原左司郎中擔任。”
眾人:……
白璇微微抬眸看了皇帝一眼,只見皇帝正似笑非笑看著她。
皇帝的表情,就差告訴白璇他是故意的了。
白璇暗自冷笑,皇帝這是想讓她回白家難堪啊!
“白璇,你可有意見?”皇帝瞇起眼睛,饒有興致地問道。
“沒有。”白璇笑意盈盈,朗聲說道,“陛下英明!陛下神武!陛下千秋萬代,永垂不朽!”
皇帝:……
這話如此激蕩,可是,好敷衍。
白璇除了罵一句狗皇帝,沒別的話可說……
她輕輕看向一旁面如土色的白鶴霖,唇角扯出個夸張的笑容來。
“大伯,還不快謝恩?”
“謝陛下。”
白鶴霖臉色漲得一片通紅,都是白璇這個逆女,害得他被降了官。
若不是她和忠勇侯對著干,哪里有這等事?
白璇是被升了官,但只是個芝麻大的官,他這個三品刑部侍郎卻被降了官。
總體來說,白家損失大了。
白璇看向一旁忠勇侯,開口說道:“陛下,忠勇侯的命我是不要了,但陛下也不能不罰。”
皇帝輕飄飄地說道:“忠勇侯教女不嚴,罰他回去好好教導女兒!”
白璇:……
妙啊!
薛冰雨欺君之罪,就只是回去好好地被她爹教導?
白璇啥也不說了。
等她成長起來,造他丫的反。
眾人從宮里出來的時候,天都快亮了,一抹魚肚白掛在空中。
白璇心情不太美妙,但總體來說,顧子剛三兄弟被升了官,弟兄們的去處也有了著落,也是一件大好事。
宮門口,忠勇侯兩條腿還是軟的,但仍然忍不住嗆白璇兩句。
“跟我斗!白三小姐還是太嫩了一點。”忠勇侯在白璇面前笑道。
呵呵!
以為占據道理,就能對付他了?
這宮中啊,有時候就不是說理的地方,陛下的話就是理,陛下偏愛誰,誰就是道理。
“哦,是嘛。”
白璇冷笑一聲,“忠勇侯下次可要小心點了,別讓我逮著什么把柄,不然……”
“白璇,你這賤人!”
薛文昱被人背在背上,五十大板讓他身后血淋淋的,見了白璇就恨得咬牙切齒。
白璇五指成爪,直接就掐住了薛文昱脖子,將他從下人背上提了下來。
薛文昱頓時就呼吸不上來了。
“你干什么?你想殺了我兒嗎?”忠勇侯怪叫道。
白璇神色冷酷,語氣森然:“再罵一句,我割斷你喉嚨。”
薛文昱臉色迅速漲紅,眼看著就要喘不過氣來,忠勇侯擔心兒子,急得快哭了。
白璇直到薛文昱體會夠了窒息的感覺,面色烏紫,才撒開手放了他。
“跳梁小丑而已,捏死你猶如捏死一只螞蟻。”白璇冷冷道。
薛文昱大口大口喘著粗氣,一句話也說不出來。
白璇這女人,當真有幾分本事。
呵呵!
他弄不死白璇,有的是人能弄死她。
回頭,他就去請天下第一殺手組織月殺門的人來對付白璇。
白璇慢條斯理地從袖中拿出一條帕子,用力擦了擦手,看到蕭王站在一旁,正要過去。
十七王爺齊曜走了過來,笑意盈盈問道:“璇兒,你怎么知道我當時在烤鴨店?”
“當然是看到你了啊。”白璇好笑地說道,“多謝你啊,幫我作證。”
“舉手之勞。”十七王爺笑笑,看著白璇的目光極為柔和,“我只是把自己見到的說出來而已。”
蕭王沒放過齊曜看白璇的眼神,那種稀碎的溫柔,就如冬日的陽光,對人有種可怕的吸引力。
蕭王大步走過來,白璇見了他,忙對齊曜道:“我找蕭王有事,改日再聊啊。”
今天有幾件事情都很玄乎,她得找這男人確認一下。
“好啊。”齊曜笑笑,朝蕭王拱手一禮,這才乘坐馬車離開。
“十七王爺叫你璇兒?你們挺熟?”蕭王盯著齊曜馬車離去的影子,意味不明地說道。
“是啊,我們是朋友。”白璇道。
“你怎么那么多朋友?到處都是你的朋友?”
蕭王并不知道自己的語氣都有多酸,卻不代表白璇聽不出來。
“多個朋友多條路嘛。”她笑道,“一個人孤零零的多沒意思啊!王爺朋友不是也挺多,比如,那位刑部尚書盧大人?”
“你想說什么?”蕭王敏銳地問道。
白璇輕輕走過去,仰頭看著男人,語氣曖昧不清:“我想說,多謝王爺今日暗中幫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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