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氣中安靜了一瞬,耳邊冷風呼嘯而過,男人挺闊的身影擋在白璇面前,將女子嬌小的身影籠罩其中。
兩人衣袍飛舞,相互交織纏繞在一起,難舍難分。
“本王什么都沒做。”蕭王神色淡淡地道。
白璇微微挑眉,這男人幫了她,還不承認?
“是嗎?”
她輕輕湊到男人面前,絕美的容顏在他眼底放大,嫩白的皮膚在燈火光芒下晶瑩剔透,細膩得能看到一根根微小的絨毛。
“哦,王爺的嘴大概長到盧尚書嘴上去了,王爺要說的,盧尚書都替王爺說了。”
今日刑部尚書盧宏才敢和忠勇侯當面叫板,都是因為這個男人在背后支撐著。
一向不與其他朝臣來往的蕭王,如今也開始與人結交了。
還是因為她。
“盧尚書不過公事公辦而已。”
蕭王輕聲開口,看著女子笑顏如花,唇紅齒白,忽然就想起她清甜的味道。
讓人沉醉,讓人上癮的味道。
蕭王喉結一動,體內血脈突然就熱絡起來,臉色也微微有些發燙。
這丫頭的大膽火熱,有時候簡直讓人招架不住。
“王爺在想什么呢?臉都紅了。”白璇笑道。
“胡說!”
“脖子也紅了。”
“那是燭火的光。”蕭王一本正經地糾正道。
“哈哈哈!”白璇看著他神情一陣好笑,“好啦好啦,總之,多謝王爺幫我搞定店鋪掌柜的,以及我手底下的那些武衛。”
薛冰雨那樣信誓旦旦地請求陛下宣這些人進宮作證,就說明她是成功收買了他們的。
至于他們又改口的原因,白璇能想到的,就是這個男人動了手腳。
蕭王雖然沒怎么言語,但從他帶著盧宏才出現在刑部大牢門口,一直到陪著進入宮中,便已經掌控了整個大局。
白璇的希望是放在十七王爺身上的,蕭王的重點,則是在店鋪掌柜和左衛府的武衛。
“不是本王。”蕭王依然否認道。
白璇忍不住笑出聲來,看著他一臉嚴肅的神情,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臉。
“好吧,不是王爺,是龍剎,行了吧?”
蕭王不說話了。
臉上小手挺暖和。
白璇輕輕放開蕭王,他有些戀戀不舍,一把握住她正離開自己臉的手。
“本王冷。”
“折騰了大半夜,手爐都涼了,趕緊回家吧。”想起他身上寒疾,白璇催促道。
“你幫本王暖和暖和。”說著,蕭王將白璇拉向自己。
男人懷里微涼,有著淡淡的松木清香,很好聞。
他目光低垂看著眼前女子,眼眸那樣霸氣,又那樣深重。
白璇條件反射性地想抽出手來,可想到他身上寒疾,又停住了。
“對了,忘了告訴你,老醫仙并不是不答應醫治你,而是缺少一味藥,等我找到那味藥,就能治你的寒疾了。”
蕭王抬眸看了看天色,天已經漸漸亮了。
上京城早起的人們點起了油燈,開始了新的一天,大街上已有行人腳步的聲音。
“你不必為我如此。”蕭王道。
白璇瞅了男人一眼,神色淡淡地道:“我可不是為了王爺,而是為了我自己,我好不容易在這上京城混了個小官兒當,以后還指望王爺罩著我點兒呢。
“您若是哪一日因寒疾而一命嗚呼了,我豈不是失去了一條大腿可以抱?”
“皇陵守衛森嚴,沒有陛下命令,任何人不得進入,更何況要進入開國皇帝所在的地宮。”蕭王低聲道。
白璇微微挑眉,看來,蕭王已經知道那味藥是逃進地宮的藥蛇了。
龍剎在他舊主面前貢獻不小啊!
“那就讓皇帝老兒下令。”白璇輕輕踢了踢腳下青石板路面,神色淡淡地說道。
她手還被蕭王握著,寬大的袖子將兩人的手攏在其中。
男人的手倒不如以前那般冰,但是涼涼的,很寬厚。
“或者,不要那味藥。”蕭王忽然湊到白璇耳邊,輕語道,“要你也行。”
白璇:!!!
這男人真是越來越會了!
又調戲她!
“看來王爺不是真的冷嘛。”白璇一把掙脫他的手,“王爺,男人家家的,矜持點兒……”
蕭王:……
“是誰先不矜持的?”蕭王挑眉。
這句話簡直就是控訴,好像在說,誰讓你引誘本王的?
“我那是幫你治療寒疾。”只不過,借著治療寒疾,擁抱一下美男而已。
話落,白璇翻身上馬,“走了,王爺,你趕緊回去吧。”
蕭王忍不住提醒:“白侍郎被降了官,你回去恐怕……”
“不怕!”白璇高坐在馬背上,低頭看向地上男人,霸氣十足,“我那大伯也就那些本事了,無非就是找我祖母告狀而已。”
“嗯,小心!”
蕭王點點頭,神情嚴肅起來。
“知道啦。”白璇朝眼前帥得人神共憤的男人做了一個飛吻,駕馬而去。
蕭王不禁一愣。
以手碰嘴唇,這什么意思啊?
如果他知道是飛吻的意思,一定會把這丫頭從馬背上抓下來,再好好地嘗一嘗她的味道。
白璇一口氣趕回白家,老管家白福如先前一般在那兒等著。
白老夫人本來就因為刑部出事而沒睡著,這會兒被老大一陣大哭,更是吵得心煩意亂。
直到看到白璇氣定神閑地出現在視線中,老夫人一顆心才稍微安了下來。
“逆女!你還有臉回來?”
白鶴霖抓起桌上一個茶杯,就朝白璇腦門兒扔去。
白璇伸出手,一把將茶杯握在手里,下一瞬,滿滿一杯水沿著原路,砸向白鶴霖。
杯子砸在白鶴霖官帽山,茶水淋了他一臉。
白鶴霖直接就從椅子上跳了起來:“娘,今日有她沒我,有我沒她!”
“璇兒,這是怎么一回事?”
老夫人雖然相信孫女兒,但看著老大被降了官,心中還是有些不安。
白家門庭已經大不如前,如今老大又從刑部侍郎降到了左司郎中,以后的日子怕是更不好過。
“祖母。”白璇徑直走到老夫人身邊,干脆利落地說道,“大伯不聽孫女兒之言,為諂媚討好忠勇侯,濫用職權,私放薛大公子,導致被陛下降官,如今回來,又以區區小事叨擾祖母,實在毫無擔當,還請祖母家法伺候。”
“你說什么?”白鶴霖嘴角直抽搐,“你害我被陛下降了官,還要母親對我家法伺候?”
“沒錯!”白璇面無表情地道,“就是要讓祖母狠狠地打你一頓,否則,這白家遲早毀在你手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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