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一中文網 > 惹火玩情:晚安,裴先生! > 第407章 別逼我恨你!
  聽見顧相思的話,沈嘉檸整個人都清醒了幾分,那些微醺的酒意更是變成了冷意。

  她拿過電話,看著上面的備注,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應。

  若說之前她自作聰明的以為,是她們的計劃縝密,所以才算計得當,讓她順利逃了出來。

  可哥哥今天的一番話卻將她點醒,她可笑的發現,其實不過是裴時瑾對她的縱容。

  沈嘉檸喉嚨發緊,手機仍舊震個不停。

  她起身走到窗邊的圓椅上坐下,緩慢接起電話,卻沒做聲。

  裴時瑾亦是沒有開口,兩人誰都沒說話,話筒里似乎只剩下彼此清淺的呼吸聲。

  裴時瑾喉結微動,半晌后,沉聲道:“最近降溫,出門記得多穿。”

  不過再平常不過的一句話,卻讓沈嘉檸的眼角瞬間濕潤。

  一貫覺得淚腺算不得發達的自己,眼淚卻失控般奪眶而出,沈嘉檸鼻尖泛酸,只覺得有如萬箭穿心般難受。

  她輕聲道:“裴先生也好好照顧自己。”

  “恩。”裴時瑾只是淡淡應了一聲,原本親密無間、無話不談的兩人,如今卻像是隔著層什么,很多話再無從說起。

  沈嘉檸垂下眸子,輕聲道:“以后,我應該不會再接你電話了,我們…也不要再見了。”

  沈嘉檸的一句話,讓裴時瑾的眸色更暗了幾分,冷厲的俊臉上,薄唇輕抿,攥著手機的手指,骨節泛白,像是極力克制和隱忍著什么。

  “沈嘉檸,我放你離開只是給你時間冷靜,不代表我接受分手。”

  裴時瑾冷聲開口,眼底的戾氣和陰翳幾乎要壓抑不住。

  沈嘉檸愣了幾秒,心頭發緊,冷淡道:“隨你怎么樣,裴時瑾,我話已經說的很清楚,今天開始,我們再沒關系。”

  一字一句,沈嘉檸說出口后,只覺心如刀割,那種拿著刀子一刀一刀割著自己肉的感覺,如此真實,仿佛每一瞬,都是鮮血淋漓。

  又像是在拼了命將什么融入骨血的東西剝離,痛而清醒。

  裴時瑾哂笑出聲,冷聲道:“苒苒,你最好不要惹我生氣,我是不能把你如何,可不代表我不能拿你身邊的人開刀。”

  沈嘉檸愣了幾秒,聽出他語氣里的戾氣,氣的眼角泛紅。

  “裴時瑾你在威脅我?”沈嘉檸唇瓣都有些發抖,攥著手機的手也止不住輕顫。

  裴項翡威脅她、宋家威脅她、裴老爺子軟刀子威脅她,他們從不給她選擇,可以,她無所謂。

  可裴時瑾也威脅她,沈嘉檸卻覺得心堵的厲害,一種無力感幾乎要讓她崩潰。

  裴時瑾垂下眸子,冷聲道:“你知道我不是什么善男信女,你最好不要挑戰我的耐心。”

  “裴時瑾,別讓我恨你!”沈嘉檸氣的直接掛了電話,將手機扔在桌上。

  這一刻,裴家男人骨子里的冷酷和殘忍徹底顯現出來,縱同裴項翡不同,可在某些方面,卻又如出一轍。

  沈嘉檸閉著眼靠在椅背上,氣息都有些不穩,胸口劇烈的起伏。

  顧相思皺著眉心上前,在她身上蓋了張薄毯,手輕輕握住她的手,難得替裴時瑾說起了好話:“檸檸,分手一事你早有籌謀,可對裴時瑾而言終究是太過突然。”

  “而且他那樣的男人,只有他玩弄旁人的份兒,自沒有別人甩了他的道理,不論是自尊心作祟、亦或者是征服欲還是什么別的,總歸對他而言會比你更難接受。”

  沈嘉檸睫毛輕顫,逼退了眼里的淚意,輕聲道:“我知道,可能是我心情不好,一時…難以接受。”

  大概這輩子他太溫柔,一切又都太順利,以至于她一時緩不過勁來。

  可這樣的才是裴時瑾,就算他深愛她,也絕不是坐以待斃、逆來順受之輩。

  “好煩…我還不如直接死了算了。”沈嘉檸哭喪著一張小臉,滿臉生無可戀。

  “呸呸呸,你說什么胡話!馬上就過年了,你要是覺得無聊,年前我陪你去趟威海,那邊天氣好,說不定心情會好些。”顧相思軟聲開口。

  威海是著名的海島城市,氣候宜人,格外適合居住,天氣好,再在海邊好好玩玩,心情自然會好上很多。

  沈嘉檸則是道:“恐怕得問過丁醫生才行。”

  顧相思一時語塞,倒是忘了沈嘉檸不止失戀這一茬,還得盯著病情。

  沈嘉檸的視線落在顧相思的臉上,想的則是另一樁事,那便是裴時瑾的威脅。

  雖說她篤定裴時瑾總歸不會傷害自己,可若是從她身邊的人下手,她還真不確定那個瘋子會不會干出這種事來。

  沈家倒還好些,至少哥哥和裴時瑾的關系匪淺,可相思和小明便不好說了。

  顧叔叔不是吃干飯的,可若是裴時瑾真要對付他,只怕顧叔叔招架不住,畢竟顧家根基尚淺,遠比不得裴家這樣的大族世家。

  小明那邊倒是不好說,江家雖然勢利不小,可家族內爭斗厲害,若是裴時瑾反幫小明的對手,對他而言,可著實不是個好消息。

  還有江瑟,無權無勢,如今和周聿白的關系也不甚明朗……

  沈嘉檸越想越煩,只覺得裴時瑾要是真敢這么干,她以后必定要同他老死不相往來!

  *

  這邊,沈嘉檸后半夜幾乎沒怎么睡著。

  另一邊,裴時瑾也好不到哪去,整個人滿身戾氣,才聽著沈嘉檸掛了電話,他便忍不住把電話砸了出去。

  凌晨兩點。

  江城的夜場——不夜城。

  裴時瑾坐在卡座上,冷淡的看著臺上的節目,周聿白點了支煙懷里攬著個女人,一雙漂亮的桃花眼風流不羈。

  容珣仍舊是那副斯文溫和的模樣,替裴時瑾倒了杯酒道:“想不明白你,既然喜歡,何必放她走。”

  周聿白抬眸看了看過來,哂笑道:“他就是太縱著她了,自討苦吃。”

  裴時瑾沒理,鳳眸陰翳,顯然沒有同兩人搭話的意思,只是自顧自喝著杯里的酒。

  被分手的第一天,沒有想象中的痛苦。

  可好像這世界都不對了,一切都無趣而沒有意義,心口也像是被剜去一塊,空洞而沒有知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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