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同樣的話我不喜歡重復!”
你還狗臉生毛,翻臉不認人了?
范寧也沒什么好客氣的。
“另外,還請四皇子先兌現一千兩的承諾。”
旁邊的方林等人眼皮狂跳。
這是什么絕世猛人啊,竟然這樣跟四皇子說話!
什么叫我不喜歡?
又是什么叫兌現承諾?
四皇子可是屬狗脾氣的,順著他的毛捋,他都有可能踹你一腳,何況這樣逆著他了。
這絕逼會讓四皇子暴怒。
“你他媽還想要錢?”
果不其然,四皇子怒笑著突然一腳踹向范寧腹部。
雖然范寧是個練武能練斷大腿的渣渣,但比酒色掏空的四皇子還是強一些的。
輕盈的一閃就躲開。
四皇子一腳踹了空,非但如此,這一腳因為過于用力,大腿伸出去收不回來,還帶著身體的重心向前傾。
在一群禁軍的注視下,四皇子兩腿迅速拉開距離,現場表演了個一字馬劈腿。
唔!
他表情迅速被痛苦擠滿,要緊著牙槽,腮幫肌肉猛烈抽動。
“扶~我~起~來!”
看得怔住的禁衛軍這才跑去兩個人,一左一右把他給架起來。
他兩腿抖動著,根本站不住,全靠兩個衛兵把他給架著。
本就暴怒的他,更加惱羞成怒,忍著腿上的酸爽咆哮道:“你他媽給我站那別動讓我打,敢動一下,我打死你!”
范寧撇了眼國子監大門。
發現李彥琴在幾個貢生的陪同下走出來,向著自家馬車而去。
“李小姐。”
范寧高呼著招了招手。
發現是范寧,李彥琴丟下同伴,笑著趕過來:“范公子,怎么還沒走呢?”
范寧朝四皇子努了努嘴。
李彥琴這才注意到四皇子,并且狀態好像不太對。
“四皇子,你這是?”
四皇子臉色一變,趕緊用胳膊肘捅開兩個禁軍,裝作沒事人似的強撐著站好,然后背著雙手和煦道:“沒事,承蒙李小姐關心了。”
誰關心你了?
李彥琴心底嘀咕了聲,沖范寧眨著明亮的眼眸道:“范公子家住何處?若順路的話,乘我家馬車好了,剛好有些問題要請教你。”
“我和四皇子有些事還沒解決完,他欠我……”
沒等范寧說完,四皇子趕緊哈哈笑著拍他肩膀。
“范兄,你怎么經不起玩笑呢?我一言九鼎,豈會食言?”
他當即從懷中掏出一張千兩面額的銀票,滿面輕松笑意的向李彥琴解釋:
“我和范兄打了一個賭,是我輸了,我愿賭服輸。”
說著就將銀票塞進了范寧的手里。
他心里那個窩囊啊。
有氣不能發,還要給銀子!
姓范的,你給我等著!
范寧猶猶豫豫的接了銀票,微嘆道:“一千兩就一千兩吧,雖然少了一半,但我白得這么多意思,也該知足了。”
聞言,李彥琴古怪的望向四皇子。
不會吧,皇子打個賭還賴賬?
這讓她不禁想起關于四皇子的諸多不好傳聞。
四皇子被這眼神一瞧就慌了,心里異常惱火,你他媽的訛人是吧?
他張嘴就要噴范寧一臉唾沫。
方林眼疾手快,及時扯了扯他袖子。
在心愛的人面前為了錢財與人大動肝火是很掉價的行為。
而且這是空口承諾,根本解釋不清。
兩人在這里扯皮,毫無疑問都會降低在李彥琴心中的好感。
范寧降一點好感沒關系啊,他又追求李彥琴。
四皇子可就麻煩大了。
他在李彥琴那本來就沒什么好感,再將就是負面形象了。
“范兄,你可別錯怪殿下,他怎會在錢財上斤斤計較?只不過是貴人多忘事罷了,的確是兩千兩,這沒錯。”
說著給四皇子不斷的使眼色。
四皇子氣得咬牙,但他跟方林相處久了,多少有點默契了。
看他眼神知道他想說些什么,就捏著鼻子先認賬了,又掏出一千兩銀子,一聲不吭的塞進范寧手里。
如此范寧才露出笑意:“多謝四皇子。”
“多謝李小姐,有空來羽青觀坐坐。”
說罷對著二人施了個禮就快步離去。
發財了,兩千兩!
趕緊把票換成銀子,這樣才踏實些。
他一走,李彥琴也走了,并沒有跟四皇子說話的興致。
“為什么要多給這王八蛋一千兩?”
呆呆目送著李彥琴上車,消失在視線里,他才悵然若失的回過神來,惡狠狠的喝道。
方林趕緊將諸多理由陳述一通。
“哦,原來是這樣!”
四皇子恍然大悟,一臉慶幸道:
“多虧子晴兄了,不然要被這王八蛋污了本皇子的良好形象。”
“這王八蛋吃了熊心豹子膽,訛到本皇子頭上了,伱給我去請一群幫閑來,明天就砸了他的道觀!”
不出這口惡氣,四皇子如鯁在喉。
方林沒有點頭,而是稍作沉吟道:“此舉不妥,羽青觀再是小道觀,那也是在道皇司注冊的。”
“殿下以皇子之身率領地痞流氓砸道觀,一來是影響不好,陛下不喜,二來有打臉道皇司之嫌,不利于殿下爭取他們的支持。”
四皇子蠢是蠢了點,意見還是能聽進去的。
“那怎么辦?就這么讓一個小道士在本皇子頭上拉屎?”
“當然不是,區區一個道士,豈能讓殿下束手束腳?咱們不請地痞流氓,請道士即可。”
請道士?
四皇子皺起眉頭:“請道士干什么?他們能拆了羽青觀?”
“自然是不能,但他們能登門交流,比拼法術,在此過程中替四皇子教訓他們。”
四皇子臉上逐漸露出笑意。
“人選的話,我建議請白馬觀的于道長,他曾入宮教授過殿下道經,算得上是殿下的半個師傅,殿下以弟子身份請求必能成事。”
于道長?
那個被他撕了道經,搶走桃木劍當燒火棍,然后又趁他睡著燒了他道袍,讓他露出了大白腚的老道士?
怎么就把這個師傅給忘了?
“好好,咱明天就去請我師傅。”四皇子喜笑顏開。
“殿下,您這雙腿不疼了?”
聽著四皇子又準備出去胡鬧,王公公笑著道。
四皇子適才察覺到腿根依舊撕扯般的酸爽,火道:“知道還不給我備車?”
很快,禁衛軍護送著四殿下上了馬車,向著宮城而去。
王公公笑了笑,提步走入了人群中。
看似步伐尋常,仔細看卻會發現,他的雙腳只是保持著跨出一步的姿態,其實并沒有繼續往前跨。
而他的身體,卻在不斷往前。
不是他在動。
是他腳下的地在動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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