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氏國際大酒店,2809號房間。
戰稷將藍桃雨趕出去之后,身體燥熱難忍,俊臉酒紅,邃眸卻冰寒如霜,他的手抓緊了床單,手背上青筋突起,周身彌漫著冰與火的氣場。
南婉出去已經二十多分鐘了,距離約好的時間已經超過了十倍!
戰稷清楚,南婉已經拋下他離開了酒店。
心底的憤怒隱隱作痛。
身體的火熱快要將他燃燒殆盡。
戰稷起身,去了浴室,扯下衣服,打開花灑,讓冷水沖刷著他的身體,試圖讓涼水的冷帶走他身上的熱意。
但常溫的水,落在他身上,根本毫無作用,甚至水都被他灼燙的身體燙成溫熱,白色的水汽在他周身彌漫。
戰稷咬著牙,幽邃的眼眸隱忍觸動,臉部線條因為咬牙而緊繃,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斷裂一般的繃緊。
他站在冷水下,一直接受著涼水的沖刷,身體的熱稍稍好轉一絲,他關了花灑,穿上衣服離開房間。
南婉竟敢拋下他獨自離開酒店,讓藍桃雨有機可乘進入他的房間!
她簡直就是活膩了!
到底還是他對她太縱容了!
戰稷剛到負一樓地下停車場,一群記者便蜂擁而上,堵在戰稷面前,堵住了他的去路。
“戰總,平頂山腳下酒店員工聯合外人綁架不少婦女禍害,是你找到證據,舉報了酒店,讓壞人繩之以法。你真是一個年少有為,又匡扶正義的總裁。能透漏一下,你是怎么得到風聲,知道平頂山腳下的酒店有問題,從而去取證的呢?”
爭搶到前線,第一個站在戰稷面前的記者,拿著話筒,迫不及待的問戰稷關鍵問題。
他問完,將話筒遞到戰稷面前,等待他的回答。
戰稷隱忍的邃眸,幽深的朝那個記者看去,冰寒憤怒的視線,看得那個記者肩膀不自覺抖了一下,放在戰稷面前的話筒,不由自主的降低,拿話筒的手都快要嚇得沒力氣了。
總有不怕死的記者,想要拿到獨家,擠開那個記者,自以為聰明的問:“戰總,你之前跟平頂山腳下酒店沒什么交集,怎么突然去了酒店?就是為了找到酒店黑幕的證據嗎?還是因為酒店老板跟你有什么過節?”
這位記者問的話,已經不僅限于事件本身,而是上升到了私人問題了。
“誰讓你們來的!”戰稷低沉冷冽的嗓音響起,鷹銳的視線如冰刀一般,刺得人靈魂都跟著顫抖,恐慌。
那記者本來還自認為自己的問題很好,保持著笑容,收到戰稷鋒利的視線,手中的話筒如千斤重一般掉了下來,笑容瞬間凝固,恐慌的蹲下身撿話筒。
總有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年輕人,踴躍的往前沖,擋在戰稷面前問:“聽說警方收到的是酒店老板親口承認酒店員工聯合外人禍害婦女,他知情不報還縱容。警方收到證據之后,第一時間抓了那名涉事員工,還有酒店老板。戰總是用什么方法讓酒店老板親口承認的呢?”
戰稷一邊承受著體內如火燒一般的灼熱,一邊隱忍著被擋路的憤怒。
周身氣場冷硬如霜,空氣中彌漫著他隱忍的憤怒,氣壓降低,氧氣變得稀薄,讓人呼吸放慢,屏氣斂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