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掃了一眼問話記者話筒上貼的牌子。
“南周娛樂!你們將見不到明天的太陽。”話落,他拿出手機,打給嚴白:“給你兩個小時時間,讓南周娛樂破產。”
問話的年輕記者嚇得瞠目結舌,臉色蒼白,急忙求饒:“戰總,對不起,我說錯話了,我再也不敢了,求您在給南周一次機會。”
“讓開!”戰稷的忍耐,已經快要達到極限了。
那年輕記者被他震懾的嗓音嚇得急忙后退,腿軟的險些跌倒,剛才簇擁在他身后,準備找機會接近戰稷問問題的記者,也被戰稷周身的怒氣波及,嚇得跟著那名記者往后退。
很快,他們就讓出一條道。
戰稷連余光都沒有再給他們一個,起身深沉冰寒的從人群讓出的一條路中走出去,坐上黑色的勞斯萊斯,腳踩油門,猛的后退一段距離,車尾直朝那群記者奔去。
嚇得記者們簇擁在一起連連后退,驚慌得心驚肉跳,人太多,無論如何都退不快,眼看車尾就要撞到前面的人,前面的人嚇得倒吸一口氣,睜大了眼睛,腳步更快了,而后面的人來不及跟上前面人的步伐,造成失律,后面的人被絆倒,前面的人也跟著摔倒。
就像是人群麥浪,一排接一排倒下。
戰稷猛的踩了剎車,深邃冰寒的視線,從后視鏡看了一眼,看到那群記者滑稽狼狽的樣子,他繃緊的俊臉微微松懈,調轉方向盤,車子急速離開地下停車場。
而剛才擋他路的那群記者,全都狼狽的摔在了地上,沒有一個幸免的。
黑色的勞斯萊斯,在柏油馬路上,一路狂奔,城市的霓虹一波接一波的從光亮的車身上劃過,五彩斑斕,卻融化不了戰稷眼底的冰。
路上的車,看勞斯萊斯開得太快,不顧一切的架勢,大家紛紛讓開,給勞斯萊斯讓出一條道,生怕招惹了盛怒之下的勞斯萊斯。
戰稷雙手穩穩的抓著方向盤,手背上青筋微突,黑眸直視前方,周身的冰冷彌漫在車廂內,極低的氣壓,隨時都能結冰的程度。
正常情況下,需要二十分鐘才到御景園,硬生生被戰稷縮短了十二分鐘。
他只用了八分鐘,就到了御景園。
車子在院子里停下,戰稷下車,周身威懾冰冷的走向大廳。
傅雷剛從廚房出來,見到渾身戾氣的戰稷,他嚇得皮肉繃緊,小心的迎上去:“稷少,你回來了......”
“南婉呢?”戰稷聲線冷銳,克制著低啞。
看到戰稷那冷得隨時能將人凍住的眼神,傅雷瘆得慌,汗流浹背的匯報:“稷少,您不是同意了南小姐帶著孩子回她母親那里去住一晚的嗎?”
戰稷黑眸猛的一沉。
他同意南婉帶孩子們去徐薔薇那里住?
傅雷見戰稷周身氣場越發低冷,他更是嚇得心慌,說:“剛才南小姐回了御景園,給四個孩子洗了澡,后來南小姐的母親來了,她不習慣住在御景園要回去,孩子們鬧著要去外婆家。南婉便帶她母親和孩子離開了御景園。南小姐說給您打過電話,您同意了。”
戰稷眉目觸動,呼吸粗沉,憤怒更甚。
轉身就離開大廳,再次坐上勞斯萊斯,將車開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