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秦見狀，心里明白陳小明這是記得的。
“我就知道有這么一天，報應啊！都是報應！”
陳小明苦笑著搖頭，渾身散發著一股頹喪感。
蘇秦心頭一緊，針扎般的疼痛蔓延開來。
想到柳沁當年受過的痛苦，只多不少，她自然不可能對陳小明產生憐憫。盡管他這副模樣，看起來有點凄涼。
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，稍微冷靜下來的陳小明暗嘆一聲，抬頭盯著蘇秦，語氣認真。
“蘇秦，你來找我，是準備問什么？”
“我就想知道，王雪迎當初和你做了什么交易，讓身為醫者的你摒棄道德，去謀害一條無辜的生命！”
蘇秦態度冰冷的質問著。
面前這個陳小明，往大了說是害柳沁的兇手，往小了說，就是毫無醫德。這樣的人，放在這社會上，是要被萬人唾棄的！
“你不要撒謊，你要知道，撒謊對你沒有半點好處。而且接下來的談話，我都會錄音。”
陳小明女兒一聽要錄音，同時也意識到蘇秦身份不簡單，不是他們這種小老百姓能夠招惹的，當下也在一旁勸說著。
“爸，這件事情本來就是您做錯了，何況到這節骨眼上了，您還在猶豫什么呢？”
“沒錯，我來找你，自然是希望你配合，而不是繼續耍什么花樣。”
望著蘇秦堅決的表情，陳小明知道，他這回是沒有半點退路了！
想到這，他只能苦笑著搖頭，然后把當年王雪迎找到他，以及后面的事情，和盤托出。
“當年王雪迎找到了我，說她和一名有夫之婦好上了。”
聽到這，蘇秦忍不住冷笑。
王雪迎知三當三，害得原主母親受了那么多苦，她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。
“她想要上位，也不知從哪里打聽到柳沁那段時間的病情，便找上我，說是要促成一筆合作……”
蘇秦聽到這，下意識緊了拳頭。
“然后呢，王雪迎要求你做什么？”
她語氣不善。
陳小明沒有注意到蘇秦黑了一半的臉色，而是陷入回憶，開始講述起當年王雪迎是怎么樣設計柳沁的。
“然后，王雪迎要求我更換柳沁治療抑郁癥的藥物。”
說到這里，陳小明也是面露痛苦的神色，似有懊悔之意。
蘇秦可不管陳小明現在是什么心態，當下冷臉質問，“然后，你就沒有醫德，王雪迎讓你怎么做，你就怎么做？”
“當時……我確實有點鬼迷心竅了，王雪迎給了我一大筆錢，都怪我，一切都是我的錯！”
陳小明說到此處，開始掩面慟泣，整個人仿佛在這一瞬，蒼老了十幾歲。但這副可憐憔悴的面容，也無法改變他曾經犯下大錯的事實！
“真是位好醫生。”
面對蘇秦的冷嘲熱諷，陳小明羞愧的搖搖頭。
“一切都是我的錯，晚了，晚了。”
蘇秦并不想看鱷魚的眼淚，冷聲催促。
“后面呢，王雪迎的目的是什么？為什么要你更換柳沁的藥物！”
陳小明平復了下情緒，才繼續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