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一中文網 > 鐵騎三千我無敵 > 第196章 災難
  春日好似并未降臨南草原一般,在如此風和日麗的天氣,卻并無幾個牧羊人。

  克烈部屬下的子瀾部,作為離封龍山脈最近的勢力,專門負責警戒隘口處的拓拔集團軍。

  作為前沿部落,自然有后部為其提供輜重,可望其營地,人人卻是無精打采,毫無生氣。

  站崗的士兵強撐著,沒過一會,便失力倒了下去,很快便有人來替代他。

  一滿臉溝壑的老將,立在營寨高處,凝重的盯著營門摔倒的士兵,沉重開口道:

  “這是第幾個了?”

  他旁邊有一對除卻膚色有些差異,然無論魁梧的身形,還是五官,皆是如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兩個漢子。

  較黑的漢子出列開口道:

  “父親,已是換的第五個了。”

  老將聞言心中一驚,而后開口訓誡道:“守門士兵如同狼王的毛發,毛發若是枯萎,豈不是告訴其他野心者,狼王已衰弱?!”

  黑漢旁的漢子也出列道:

  “父親,此事真怨不得哥哥,后續輜重輸送的鹽實在有限,分配下去,守兵已然是特殊照顧了,但也只能保證他們有一定的行動能力。”

  老者聞言無奈,從去年冬天,南草原興起了一場比白災還要可怕的災難,走私鹽茶的商人好似一夜之間便死光了。

  本來南草原各部想著過些時日,他們抬高些價錢,那些商人自會如同看見腐肉的禿鷲般,自動圍攏過來。

  可奈何等到手下部族屬民,開始大規模出現大脖子的癥狀,也未曾等到鹽商。

  緊隨著,便是茶的危機,以奶酪品和肉制品為主的草原牧民,在缺乏維生素的情況下,開始出現大規模的消化不良。

  到此時,各部也終于明白過來,這怕是拓拔部專門用來遏制各部的法子。

  也讓他們明白,戰爭不只是打打殺殺,還能這么玩!

  “上頭粗,下不出,拓拔離是個大邪巫。”

  如此的歌謠開始在南草原傳播開來,牧民們也對于這位千里之外,便使他們渾身軟弱無力的拓拔首領,開始存了一絲畏懼。

  如此一來,輪到各部開始慌了,各部開始派人企圖從北草原偷渡,前往沙域購買鹽茶。

  可等到他們順著山路登上封龍山,一幅令目瞪口呆的景象出現在他們眼前。

  原本一些平緩的路硬生生被拓拔部修成直角,而一些寬展的山路,也修建了如同馬蜂窩的工事。

  眾人一旦被發現,便是蜜蜂出擊般的羽箭攻擊。

  且除去明哨外,林子里還布置了數不清的流動哨和暗哨。

  莫說商隊,飛起個鳥都能引得注意。

  既然無法穿透,盡管冬日不易出戰,卻只能通過戰爭打通道路。

  離封龍山脈最近的克烈部,為了鹽和茶,毅然開始率先進攻。

  克烈部率先派手下哈密部于前線駐扎,未等他后續部隊抵達,一夜過后,就被隘口主動出擊的幾百個漢子殺散。

  拓拔部奮勇之卒一直突進八十里,才被第二批次的子瀾部攔截住。

  就此,克烈部才真正見識到了拓拔部名副其實的戰斗力。

  盡管鹽茶缺的緊,再也不敢主動出兵,卻還得派兵,阻撓突擊到南草原的拓拔兵卒。

  而離隘口最近的子瀾部,便光榮的獲得了這個任務。

  子瀾部首領博爾臺是南草原數得上的英雄。

  他手下兩個孿生兒子博爾術和博爾魯也均是可以獨當一面的戰將。

  在三人的統籌下,拓拔部蠶食的南草原領地逐漸被他們收回來,子瀾部也率軍再次與拓拔部在隘口對峙。

  到此時,他們才發現拓拔部的惡毒,之前他們收復的土地,怕是眼前這些人主動放棄的,目的便是引他們聚集至隘口。

  拓拔部的兵卒們時不時便突襲一次,他們體現出的戰力絕不是之前在南草原那般疲弱。

  隨著士兵們體內鹽分愈加匱乏,身體無力如同一個詛咒般在營地中盤旋。

  拓拔部則是如同一頭餓狼,留著能拖到地上的哈喇子,等待他們栽倒下去。

  “派人極速催促克烈部,若是再不提供足夠的鹽分,我子瀾部大不了把色楞格河畔的牧場還給他們,舉族遷徙!”

  “至于這份苦差事,誰愿意守誰守吧,我博爾臺不干了!”

  由于氣極,博爾臺花白的山羊胡也抖動著。

  不同于北草原的統治模式,頭部部落對于手下部落有著絕對的掌控力。

  在南草原,每一個部落都有權利,選擇自己俯首臣稱臣的對象,只要他們返還頭部部落賜予的牧場,便可重新選擇領導。

  而庫賽特作為狼族之首,不管手下之間如何更換,皆是聽命與它,故而庫賽特部也沒去干涉。

  如今這個局勢,在這么下去,怕是子瀾部的士兵們沒看見拓拔部士兵們的馬刀,就得失去行動能力。

  就當博爾臺愁苦的維持戰局時,殊不知,靠近封龍山脈的其他部落的日子也并不好過。

  好歹鹽茶的缺乏,是平等的存在于南草原上,而處于封龍山脈下的部落們,卻是被另一種牧民們最畏懼的東西威脅著。

  除了白災,便是牲畜的瘟疫更加嚇人了。

  南草原封龍山脈下的部落們,便是正在經歷著瘟疫橫行的情況。

  只是此次,卻是與拓拔部脫不了干系。

  在收服林中民后,以及與布里亞特人談成合作后,封龍山脈中上游可以通往南草原的道路盡皆被拓拔部掌握。

  既然掌握了道路,自是要發揮它的作用。

  山上道路多狹隘,無法達到出奇兵的要求,于是乎,經過雷子安與黃漢三商討,拓拔離簽字的一條毒計便被實施。

  經過對一批病羊的培育以及篩選,拓拔部選出了幾百只帶有瘟疫的羊羔。

  而幾百個刑徒擔任此次任務的施行人,他們每個人攜帶一只病羊,從封龍山路穿梭到南草原,而后將病羊偷偷塞入狼族部落的牲畜群中。

  作為獎勵,完成任務回來,便可免除刑徒身份。

  一件特別可怕的事情開始在山下部落蔓延開來,往往有人來與你搭話,那就要小心了,怕是一只滿身病毒的羊羔已經被塞入了羊群中。

  有人甚至為了完成任務,抱著羊便鉆進羊群中,待到牧民趕來,已然分辨不清楚,這些瘋子也逃之夭夭。

  這樣一個苦難的冬天過去,饑荒,疾病,恐慌,無力,各種消極因素籠罩著南草原,造成了大量非戰斗減員。

  春天的來臨并沒有減弱這些情況,而此刻的北草原,卻是另一種場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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