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確,自從幸光被送來這里,寧枳一次都沒有來過。
秦妄看了一眼莫名開始開始不嚷嚷的幸光一眼,說:“行了。”
逗小孩哪有意思。
秦妄瞥見向南的身影,把向南叫過來:“你把人帶回去,我和你爸有點事情要處理。”
向南其實因為幸光那么對待寧枳,也對幸光有些不滿。
在執法堂都是繞著幸光走的。
向南有些不太情愿,但沒表現出來:“知道了。”
兩個大人一走后,向南瞥了瞥幸光,緩緩說:“其實也不是媽媽不想來,主要是他們不會讓媽媽來看你的。”
向南還怕自己說的太傷人,頓了一下,又補充了一句:“怕你情緒不穩定,會傷害到媽媽。”
幸光陰陽怪氣的哼聲:“誰想讓她來看我了。”
幸光覺得自己能夠隱藏住情緒,但她本來就年齡小,別人一聽就能聽出來,是在故作嘴硬罷了。
幸光的過去,向南是挺同情的,只是同樣也挺怵她的。
向南終于還是沒忍住問:“你為什么這個抵觸媽媽呢,如果她是我的親生母親,我會開心死的。”
向南都從來沒遇到過對他這么好的人,早就把寧枳當成親生母親了。
幸光歪了歪頭,不解反問:“如果你是她親生的,你這么多苦難,都是因為她把你生下來才造成的,你真的不會心生怨懟嗎?”
向南想了想,才說:“我不會說什么大道理,但我知道,沒有人可以預測未來,你要相信,她懷胎十月的時候,一定是滿心歡喜的期待著你的到來。”
想象和現實,總是會有無數分歧的。
因果兩個字,哪里是這么簡單的。
幸光聞言之后,抿了抿唇,沒說話。
……
寧枳剛去看完秦慧蘭,從醫院出來,就接到了時霧的電話。
寧枳:“怎么了。”
時霧:“和你說個事兒,你別激動。”
能讓一向嬉皮笑臉的時霧這么正經的和她說,那肯定不是什么小事。
寧枳頓了一下:“你說。”
時霧正色說:“五年前,你醉酒那一次,我找到當初那棟樓的一個清潔工了。”
寧枳的指尖一顫。
時霧這么說,必然是有線索了。
寧枳:“她有看到什么嗎?”
“是的,不然也不會火急火燎的打電話來和你說。”時霧壓低聲音說:“她說一個男人在你進房間之前就在了,我找肖像師憑她的口述畫出了個大概的五官,我已經發到你手機上了。”
寧枳一聽,點開和時霧的聊天框。
只是一眼,寧枳的眼睛就緩緩瞪大。
時霧:“我一眼就認出來了……有點像顧衡。”
寧枳的呼吸硬生生一窒,像是聽到了什么天方夜譚的笑話一樣。
時霧顯然已經從最初的震驚當中鎮定下來了,只是言語之間有些別扭:“是有點離譜,我也不敢妄下決斷,所以來問問你有沒有什么細節上的事情,可以讓那個清潔工再想起一些來。”
寧枳的腦子一團糟,完全沒有了自己的思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