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調侃說:“好歹也是老丈人,我不露面不好吧?”
寧枳斜睨了他一眼:“隨你便,還有,你別去騷擾幸光了,給人家都整怕了。”
顧衡理直氣壯的狡辯:“我明明是培養父女感情,什么叫騷擾。”
“……”寧枳的嘴角抽了抽,有些無語的說:“我這是在好心提醒你,畢竟你和向南的關系能變成那樣,已經算是個前車之鑒了。”
顧衡就不適合帶孩子。
他還偏偏嘴硬:“分明就是那小兔崽子的原生性格原因導致的叛逆,和我有什么關系。”
男孩子大大咧咧的,其實也是有好處的。
比如想說顧衡的壞話從來都不會背地里說。
一般都是當場就說了。
顧衡完全不反思自己,并且覺得自己在教育孩子這一點上,毫無問題。
剛巧向南開學了,顧衡就托關系,把幸光一起打包塞進了幼兒園。
他一直覺得什么年齡的小孩就應該做什么事情。
傳統式教育,不乏有許多這樣的家長,比如孩子展現出來超高的智商后,就迫不及待給孩子連跳好幾級,甚至還應該在小學的年齡就讓人家去大學讀書。
或者是在孩子還小的時候就給孩子報許多興趣班,想讓孩子面面開花。
望子成龍本身是沒有錯的,有些天賦也的確不能浪費,但孩子的出生,本來就不應該在父母畸態的期望上。
顧衡的這觀念是沒問題的,寧枳聽后都會拍拍巴掌。
甚至于把觀念po到網上,還會引起很多家長們的反思和討論。
但問題出在孩子身上。
顧衡漏了個關鍵的問題。
幸光這種在不正常乃至極端環境下生活過的小孩,第一天就用身上的小紅蛇,嚇哭了一眾小屁孩乃至老師。
第二天威脅吵到她睡午覺的小朋友要把蜘蛛塞他嘴里。
第三天園長就哭著來告知找顧衡。
哪怕是寧愿得罪顧衡,也要讓他把幸光給接回去。
就連向南整個人都累到虛脫了:“真不行了,媽媽,幸光真的不能去學校,我恨不得有四雙眼睛八只手,這樣就能攔住她了。”
屬實是有點慘。
寧枳頭痛之余也忍俊不禁:“你這一身泥又是怎么搞的。”
向南一提到這個就生無可戀:“陶藝課上幸光干的。”
沒制止顧衡把幸光塞進幼兒園,寧枳還是有點愧疚的,主動幫向南洗澡。
她這才注意到向南腳踝的地方有一道看上去像是燒傷的疤,應該是很久之前的傷。
寧枳隨口一問:“這是怎么弄的?”
向南自己都記不清了,想了想才說:“不知道,可能是沒進神明之前弄的。”
寧枳想到了向南沒進神明之前過的是什么日子,沒說話,只是安撫性的摸了摸向南的腦袋
回到執法堂的幸光整個人都開朗舒爽多了。
寧枳本來就不贊同把幸光帶去幼兒園,顧凜給寧枳整得好幾天都不想搭理他。
她實在是沒辦法讓莫名其妙父愛泛濫的顧衡,停止對孩子的亂七八糟的教育。
只有在陪時霧去夜宴的時候,時霧對她說:“這簡單啊。”
寧枳還以為時霧有何高見,便問:“怎么說。”
時霧朝她擠擠眼睛:“你再給他生一個,把孩子丟給他帶,等他擦了幾次屎尿,換了幾次尿布,哄孩子吃飯半小時都沒能喂下兩勺子之后,他自然而然就會放棄,打包把孩子的一切都丟給你。”
寧枳:“……”
道理是這樣沒錯,但寧枳覺得再生個,這代價實在是有點過于大了。
時霧見寧枳臉上的無語,笑得生活不能自理,生怕被寧枳打,連忙到另一邊的卡座撩帥哥去了。
時霧前腳走,后腳她落在沙發上的手機就響了。
寧枳在火熱的背景音樂中揚聲喊時霧:“電話。”
時霧正和帥哥調情調的火熱,頭也不回隨口一說:“幫我接一下。”
寧枳低頭看手機上的來電提醒,是孟朝。
寧枳雖然不知道這兩人打電話能說些什么,但也沒多想,隨手就摁了接聽。
只是還沒等她開口說話,對面的孟朝就說話了:“行了行了,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,你再生我的氣也沒法,睡都已經睡了,這么久你氣也應該消了吧。”
寧枳:“……”
孟朝一頓推心置腹的話,沒等到電話那頭的回應,他又叫了一聲:“時霧?你給我個明白話,你到底怎么想的。”
寧枳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