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腦子莫名其妙接收到信息量這么大的東西,一時間還沒有捋順,只能張張嘴,僵硬的說:“我寧枳。”
“……”孟朝:“你當什么都沒聽到就行。”
孟朝手忙腳亂的掛斷了電話。
他就那幾句話,讓腦子一向靈光的寧枳都感覺跟一團亂麻一樣。
……
時霧對寧枳一向是沒有什么秘密可言的,兩個人差不多是一塊長大的,從小穿一條褲子的關系,不是親姐妹勝似親姐妹。
她一開始覺得接個電話也沒什么事兒,結果時霧突然想到了什么,右眼眼皮猛地一跳。
她不顧帥哥的挽留,連忙回去找寧枳。
接著就看見寧枳風中凌亂的表情。
“……”
難怪剛剛右眼皮要跳,不用猜都知道寧枳接的是誰的電話。
寧枳試圖解釋,這真的不是她故意的:“……我一接通孟朝他就劈頭蓋臉的說了一大堆。”
即使是再不好意思和寧直說,時霧也知道瞞不住的。
她無奈扶額:“我……我也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那樣。”
兩個人都是圈子里的玩咖,沒人猜得到他倆會攪到一起去。
寧枳也沒想到。
她咳了一聲,對時霧說:“孟朝讓你消氣之后給他個明白話。”
反正寧枳也知道了,時霧往寧枳身邊一坐,破罐子破摔的說:“我也不知道啊,他說要負責的,但是孟朝就一花花公子,誰敢讓他負責。”
畢竟是一輩子的事情,就連寧枳都不敢隨便給時霧什么建議。
這種事情還是自己決定的好。
不過孟朝那性格,能讓他說出負責兩個字,就已經足夠讓寧枳驚訝的了。
寧枳雖然有些好奇,但最后時霧是怎么想的,她還是沒問。
秦家宴會很快舉行,還請了許多媒體。
弄得聲勢浩大。
寧枳和秦妄不愿意認他這個父親,秦天縱也因為當年的那件事情羞愧難當。
但他還是覺得,應該沒有普通人能抗拒麻雀變鳳凰的事情。
秦妄畢竟是他唯一的兒子,他這個年齡了,再生養一個也有些困難,秦家還等著秦妄繼承。
秦天縱想先把風聲放出去,再慢慢溫水煮青蛙。
宴會上,顧衡禮節性的送上康復贈禮。
秦天縱坐在輪椅上,直接當著眾人的面說:“還是賢婿送的東西貼心。”
所有人或是震驚或是迷惑,不太能明白賢婿這兩個字是什么意思。
顧衡的夫人寧枳,先前因為身世的問題鬧得沸沸揚揚過。
不是說就是普通家庭么?
難道還有什么不為人知的辛密
顧衡知道秦天縱打的是什么算盤,似笑非笑的說:“送給老丈人的東西,自然是好的。”
秦天縱:“我這條命還是阿枳救回來的,她這些年在外面吃了不少苦,既然我已經醒了,是肯定會補償她的,還讓你們兩口子先送了這么貴重的東西。”
秦天縱這句話,直接坐實了眾人的猜想。
周圍人一片寂靜,整個宴會陷入了沉默,仿佛每個人都在試圖消化這個令人震驚的消息。
寧枳居然是秦天縱的女兒?
之前私下里詬病過寧枳身份的一些人,無不神色怪異。
都說寧枳是憑著嫁進顧家之后,身份才水漲船高,離了顧衡她就什么都不是。
可如果她是秦天縱的女兒,那可就是正兒八經的秦家小姐。
震撼、思索和疑惑各種情緒在賓客們的面孔上交織著。
反正消息已經放出去了,秦天縱不管這些人是如何想的。
他還想拉著顧衡再說兩句,但顧衡懶得當秦天縱的工具人了,只說:“禮已經送到了,不耽誤大爺招呼賓客了。”
顧衡離開之后,又被幾個工作上有合作的合伙人拉著攀談逢迎。
談判間少不了多喝了點酒。
他推拒掉一位老總殷勤遞來的酒杯之后,招呼了個秦家傭人,把他帶去休息室等著司機來接他。
顧衡的酒量一向很好,其實不至于幾杯就醉的這么明顯。
有點不對勁。
顧衡索性直接打電話給席風,讓席風也過來一趟。
席風對待這些正事的時候,還是很靠譜的。
他甚至在來的路上還幫顧衡調查了一番:“王總遞來的那杯酒有問題,侍從往里面加了點料。”
顧衡感覺問題應該不是很大,便說:“處理掉。”
席風:“好。”
席風立馬派人去細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