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他們并不知道,中間有個小誤會。

    是向南自己作死,想要黑秦妄的電腦。

    然后擅自把防火墻給關了。

    誰知道他還沒在秦妄的電腦里查到有用的東西。

    一群人就把他給綁了。

    遷寧郊區某個廢棄的廠房。

    向南感受到這群人已經停下了,便摸出求救裝置,準備發一個最后的定位。

    結果下一秒向南的手就被人掰開,掏出他手中攥著的定位器。

    同時,綁在他眼睛上的布條被扯開。

    向南聽到有人冷哼了一聲:“還想發信號?”

    向南:“……”

    原罪的成員,再怎么說也比外頭的那些野雞要強得多。

    基本上一眼就能識別向南身上有哪些不對勁的東西。

    很快。

    偽裝成紐扣的求救器。

    帶攝像頭的領結。

    藏著刀片的鞋底板。

    都被人給搜羅了個干凈。

    一個臉上橫著刀疤的壯漢開口:“小屁孩,秦妄是你什么人?”

    向南明白了。

    這些人是秦妄的死對頭。

    原罪內部本來就稀碎,看著現在還緊抱成一團,實際上全是裂紋,一捏就碎。

    堂會爭斗明顯。

    這群人沒有動他,反而不辭辛勞地把他綁出來,應該是暫時沒有傷害他的意思的。

    向南近乎瞬息間就作出了判斷。

    然后他嘴巴一癟,張口:

    “——嗚哇哇哇,我要媽媽哇哇哇哇。”

    智·向南·障上線。

    問話那刀疤煩躁的操了一聲,把剛剛給向南蒙眼那布條團巴團巴,塞進向南的嘴里。

    頓時世界清凈。

    刀疤:“吵死了,我就說綁個小屁孩能知道什么?”

    他的同伙說:“秦妄的賬號明明就是就是這小屁孩玩的那臺電腦登錄的,不會有錯,他一定認識秦妄。”

    刀疤煩死了:“他這樣能問出個啥?”

    “還不是被你給嚇得。”同伙:“你是沒有童年沒有媽媽是嗎?”

    “?”刀疤:“好好說話,別人身攻擊。”

    同伙都不搭理他,辦正事。

    “傻逼,學著點。”

    他給向南扯開嘴里的布條,哄向南:“小朋友,你別哭,回答我幾個問題我就給你買棒棒糖。”

    向南看著同伙狼外婆似的笑,咽了口唾沫,隨后——

    “哇——媽媽救命!有怪蜀黍——”

    更大聲了。

    同伙:“……”

    刀疤很不給面子地噗嗤笑出聲。

    同伙拉了滿臉的黑線,然后果斷給向南重新堵上嘴,然后槍,指著向南的腦袋。

    比刀疤還兇神惡煞:“md,老子問你,秦妄是你什么人?!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席風帶人去找向南。

    因為一開始向南發過定位,有時間上的優勢,解救路線近乎和秦妄重合。

    秦妄那邊。

    “秦哥,定位到了。”

    秦妄點點頭,把槍往后腰一插:“走。”

    數十位執法堂的成員跟在秦妄身后。

    這是他第一次在國內出動這么大規模。

    寧枳還在等著秦妄的消息,然后電話就響了。

    她拿起手機,反射性地接聽,看都沒看:“哥,找到了嗎?”

    “是我,顧衡。”

    寧枳的眉頭一皺,繃直的背松了下來:“做什么?我現在沒空和你閑聊。”

    “不算閑聊。”顧衡問:“咱大舅哥呢?”

    寧枳的太陽穴一跳。

    誰是他大舅哥!

    顧衡也沒貧嘴,說道:“向南出事了?”

    寧枳握著手機的手一緊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知道?”

    顧衡:“他身上有定位裝置,之前給我發了消息,是原罪的人干的。”

    寧枳聽顧衡問起秦妄,還以為是他懷疑秦妄,冷冷說:“綁架向南的和我哥不是一伙人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。”顧衡說道:“咱大舅哥已經去救了嗎?”

    寧枳也沒工夫糾結顧衡稱呼上的問題:“已經去了。”

    顧衡撐住了額頭:“可能有大誤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