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風沒有見過秦妄。
然而席風已經叫人去救向南了。
向南是原罪成員綁架的，秦妄也是原罪的。
如果兩方碰上，席風看出秦妄的身份，那麻煩可就大了。
寧枳還不知道顧衡的身份。
她聽到顧衡這么說，一頓：“怎么了？”
“你在哪兒，我來找你。”
寧枳報了自己的位置。
電話一掛斷，寧枳還在想。
何川就問：“又出了什么事嗎？”
寧枳緩緩搖搖頭，想了想剛剛顧衡說的話，然后問道：“你們原罪，還和誰結過仇嗎？”
何川神色立刻肅穆：“那可多了去了。”
“……”寧枳：“有什么個人或者組織嗎？”
何川摸著下巴細數：“個人的話，沒有上千，也有百八十，不好細說，組織的話，那也就神明，兩方的矛盾，是看到對方的標志就能打起來的程度。”
寧枳翻出手機，上面有一張顧衡的照片。
只有半張臉。
也不知道是哪次拿手機的時候，手滑拍的。
寧枳亮給何川看：“見過這個人嗎？”
“沒見過，但是這個……”何川一臉震驚的湊近辨認了一下，然后指著顧衡邊上的席風。
“這這這……這不是神明的人嗎？！”
寧枳呼吸一窒。
席風如果是神明的人。
那被席風稱作老大的顧衡呢？
其實不外乎何川沒見過顧衡。
顧衡在神明內，很多時候都是以面具示人。
就是當初顧衡在車里，戴著面具調戲寧枳的那次。
那才是顧衡在神明的真正形象。
誰能想得到，表面上霽月光風的顧家掌權人，還經營著這么大的一個黑暗帝國。
幾輛黑色轎車在路邊一停。
顧衡這次還帶了不少人來。
而且都是生面孔，黑色西裝，一身肅穆。
基本上所有人身上都有種精干，敏捷，類似于戰士般的生硬。
比保鏢更甚，像是真正經歷過戰場一樣的冷厲。
肯定不是顧氏公司的人。
甚至李特助都沒有來。
寧枳后知后覺才恍惚有點印象。
上次顧衡威脅顧志強，要把他拉去喂狗那一次。
好像顧衡身后站著的就是這群人。
何川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神明的人給團團包圍了。
還問寧枳：“這些是什么人？”
不是好人就對了。
還沒等寧枳組織出一個詞來，就有個領頭模樣的朝寧枳走過來，對著寧枳一鞠躬。
隨后他指引般的伸手。
“嫂子，這邊請。”
何川：“……”
啊……
嫂、嫂子？？？
何川整個人直接呆愣成石像，然后在風中碎裂成渣。
寧枳是已……已婚。
那秦哥豈不是是小三？？？
寧枳坐上車之后，顧衡直接問：“秦妄現在在哪兒？”
寧枳也沒問顧衡的身份，好奇歸好奇，但也不一定得知道。
如果顧衡的身份真的是她猜測的那樣的話，那秦妄和神明的人碰上，后果簡直不堪設想。
所以寧枳也沒隱瞞，直接示意何川告訴顧衡。
何川來的時候，秦妄就吩咐了，任何事情都聽寧枳的吩咐。
所以即使是何川心有疑惑，也只是頓了一下，隨后調出了秦妄的位置給寧枳看。
顧衡示意司機開車，問寧枳：“向南是怎么被綁的？”
寧枳也看了之前秦妄調出來的電腦監控，大抵是能猜出怎么回事。
只是她不知道是向南故意的，她還以為是向南偷玩秦妄的電腦，才出的事情。
寧枳稍微隱瞞了一些事，只說：“仇家上門尋仇，向南在睡覺，才被綁走的。”
顧衡說：“向南不至于那么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