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報上了電話。
很快有人來接她了。
居然是向南以為的那伙拐賣小孩的壯漢。
警察看到這一群人,也不太敢相信他們是小姑娘的家里人,警惕地打量了他們一眼:“有照片嗎?我看看。”
壯漢掏出手機,里面有好多和小姑娘的合照。
警察:“小姑娘,他是你什么人?”
幸光:“是我舅舅,對我可好了。”
警察即使是再不信,也不得不把小姑娘交給他們。
幸光一跟著他們一上車,臉上已經徹底沒了笑容。
她拋了拋手上的糖,哼笑了一聲:“神明的小太子,也不過如此。”
太好騙了吧。
那幾個大漢已經一反之前的表情,看著幸光的視線有些敬畏。
其中一個光頭問:“老大,那接下來怎么做?”
幸光坐在后座上,一腳踹在光頭的肩膀上:“廢物!讓你干點事情都能搞砸!如果不是你,我至于出來一趟?”
光頭結結巴巴地說:“如、如果不是那個保鏢,我也不至于……”
幸光:“那是神明的首領,什么保鏢,蠢貨。”
光頭訥訥著不敢開口。
幸光突然咯咯咯地笑起來,有些神經質地咬著指甲:“好玩,都好好玩,你們說我先去找誰玩?”
是剛剛向南。
還是神明。
一群人都噤聲了,生怕幸光發病,不敢輕易開口。
幸光揉搓著手上的糖。
幾秒后,她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,眼睛都亮了起來。
……
寧枳半路上去了PCR研究所。
秦惠蘭的病情,一直有團隊在做研究,寧枳也在跟進。
一個實驗室內,十來個人組成的團隊都在忙,穿著白大褂各司其職。
H-1型藥并不能徹底壓制,最多只能緩解,需要更有效的靶向藥才行。
既然沒有藥,那就自己研制藥。
寧枳換上衣服:“進度怎么樣了?”
寧枳一來,就有個實驗員來對寧枳說:“LN\P遞送系統中的陽離子脂質和輔助分子,幾次實驗中都會對細胞和組織產生毒性。”
寧枳的專業不是這個,當初祝燃學的時候,勉勉強強聽了一些,但是并不精通。
這個問題已經卡了好幾天了。
寧枳想了想:“我試試?”
幾個實驗員都有點蒙。
因為寧枳除了問進度,從來都沒有參與過研發工作。
實驗員:“這……產生毒性的原因其實……”
“我知道一點。”寧枳說道:“通過優化合成設計可以解決其自身毒性及容易聚集和泄露的問題。”
寧枳問人要了一副手套,說:“反正也沒有辦法,試試吧。”
的確是沒有辦法,卡著就只能卡著。
死馬當活馬醫。
寧枳又是出錢的大老板,她想試,還能不讓她試不成。
所長本來聽寧枳來了,還想和寧枳套套近乎。
結果看到寧枳在埋頭做實驗。
所長也沒打擾,問別人:“這是在做什么?”
實驗員:“一個卡了幾天的東西,她說試試。”
所長:“試多久了?”
實驗員看了一下時間:“兩個多小時了吧。”
所長奇道:“她還會這個?”
實驗員:“不會啊,她自己說的沒接觸過。”
所長懂了:“玩玩是吧,沒事,反正也是她那邊出錢。”
消耗再多也無所謂,反正人家老公有錢。
實驗員剛想附和,結果就見寧枳把手上的東西一放,慢慢脫下手套:“來看看。”
實驗員上機器測試了一下,邊測邊說:“沒成功也沒事,我們也卡了很多……”
他還沒說完,看到結果,頓時瞪大眼睛。
毒性全沒了?!
實驗員和幾個同事都倒吸一口冷氣。
實驗員連忙問:“怎么做到的?!”
寧枳掃了一眼機器:“以前聽我師兄講過,我試著變化了一下排列方式和去除雙鏈RNA、截斷的mRNA和DNA等雜質殘留,做了提純。”
她其實也沒想到能成功的。
畢竟以前沒有接觸過這個東西。
一群人粗略試了一下實驗步驟,從不可思議到驚嘆不已,最后恍然大悟:“我們怎么想不到這個方法。”
寧枳頓了一下,然后實話實說:“我以為給你們時間的話,應該也可以。”
眾人:“……”
好打擊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