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淺月一伸手,就握住了家法。
她目光直直地看向蘇盛:“父親,你真的相信別人的挑唆,要置女兒于死地嗎?自從女兒出生之后,就纏綿病榻,父親何曾看我一眼,問過一句,而是任由我受人磋磨,如今女兒經歷九死一生,才終于回到這個家,父親不去追究想害女兒的兇手,而是要親手把我活活打死?這要是傳揚出去,父親的面子又在哪里?”
字字擲地有聲。
賓客們聽得大為動容,看向蘇盛的目光中無不充滿了譴責之意。
蘇盛被質問得啞口無言,滿臉的尷尬。
他又氣又急,沒想到以前三棍子打不出來屁的病殃子女兒,竟變得如此能言善辯,伶牙俐齒。
“你、你……”
徐氏卻替他開口道:“千雪,老爺也是為你好,才想著用家法教訓你,子不教,父之過,你做錯了事,老爺難道管教親生女兒也不行嗎?大家說說,是不是這個理?”
她一句管教女兒,就堵住了眾人的攸攸之口。
蘇盛登時氣焰囂張,怒道:“沒錯!今天我就是打死你這個不孝的逆女,旁人也說不出半個不字!”
就在這時,一名家丁喘著粗氣跑了進來。
“老爺!”
蘇盛怒喝:“又有何事!”
“穆、穆王殿下駕、駕到!”
“什么?!”
所有人都大吃一驚。
蘇盛驚得腿肚子都轉到前面來了。
穆王南宮曜,是他們南辰國無人不知、無人不曉的戰王殺神!
他跺一跺腳,京城都能抖三抖。
尋常人想見他一面都難如登天,想要巴結討好他的人,從城東能排到城西再繞京城好幾個圈兒!
像蘇盛這種沒落的國公府,就算想上門給南宮曜舔靴子上的灰都沒那個資格。
這樣頂天立地尊貴無比的大人物,怎么會紆尊降貴地來國公府?
莫不是給蘇家大小姐吊唁來了?
這蘇千雪何德何能,哪來的這么大面子?
所有賓客都站了起來,向著廳門口的方向翹首而望。
狗男人怎么會來?
舒淺月卻是眉頭一皺。
眾目睽睽之下,南宮曜一襲低調奢華的黑色錦袍,不負眾望地出現在眾人面前。
他眉眼冷冽,俊美出塵的面孔不帶半點笑意,人往廳口那么一站,所有人就覺得整個廳堂都似乎起了陣冷風,讓人不寒而栗。
“拜見穆王殿下!”
眾人忙行禮,又是惶恐又是驚喜。
來蘇府吊唁的這幾名賓客都是在朝堂中官小職微的芝麻官兒,他們平時別說想巴結南宮曜,就算想見他一面都沒那個機會。
蘇盛更是激動得渾身哆嗦,話都說不利索了。
“穆王殿、殿下大駕、駕光臨,寒舍蓬蓽生輝,下官有失遠迎,還望殿下恕罪。”
他戰戰兢兢,好不容易把一番場面話說得完整了。
徐氏也隨著他彎腰行禮,頭也不敢抬。
在南宮曜的氣勢壓迫之下,所有人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。
舒淺月卻眼尖地看到了南宮曜身后悄悄探出一個腦袋的小丫頭,登時恍然大悟。
綿綿!
是這小丫頭讓符九通風報信,這才招來了南宮曜這條大尾巴狼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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