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宮曜目光冷冷地落在舒淺月身上,嘴上問的卻是蘇盛:

  “蘇國公,這女子是何人?”

  蘇盛猜不透南宮曜的心思,只好如實答道:“回穆王殿下的話,她就是下官的大女兒,蘇千雪。”

  “蘇千雪?”南宮曜收回視線,看向對自已卑躬屈膝的蘇盛,“她不是死了嗎?難不成蘇國公今天出殯的是另一個女兒?”

  蘇盛嚇出了一身冷汗,忙道:“不不,今天出殯的就是她,只不過、只不過……這好像是個誤會,小女并沒有死,只是消息有誤。”

  徐氏心思靈動,忽然意識到這正是一個契機,忙道:“穆王殿下來得正好,這女子口口聲聲說是我家千雪,可我家老爺派去接她的錢嬤嬤卻報訊回來說,千雪在十日前遭遇山匪被害身亡,這女子手中拿著千雪的遺物,她冒認官親事小,要是她和那伙山匪有什么勾結,怕是會對朝廷不利。還請穆王殿下明察。”

  “你是何人?”南宮曜面無表情。

  “她是內人徐氏。”蘇盛趕緊解釋,同時瞪了徐氏一眼,“沒規矩,穆王殿下面前豈有你說話的份兒?還不退下,休得在穆王殿下面前胡言亂語。”

  “妾身說的句句屬實。”徐氏不肯放過這個機會。

  這穆王一來就盯著舒淺月,明顯看她不順眼。

  南宮曜銳利冰寒的目光再次看向舒淺月。

  “蘇國公,她究竟是不是你的女兒,蘇千雪?”他一字一頓。

  蘇盛好生納悶,這穆王殿下來的突然,問的話也奇怪。

  他心里已經有八成認定蘇千雪就是自已的女兒,可徐氏說的話也在理,萬一她是山匪派人的奸細,想冒充千雪對已有所圖謀,認了她豈不是害了自已?

  但凡對自已有一絲不利,他都會趨利避害。

  蘇盛幾乎立刻決定,不能認這女兒。

  “回穆王殿下的話,下官和小女千雪一別五年,當年送她去蝶谷醫治之時,她還是個病弱不堪的小姑娘,如今卻長成今日這般模樣,下官實在不敢確認她就是千雪。還有,她手上確實有我蘇家的祖傳之物水晶玉鐲,但這也說明不了什么,說不定是千雪遇害,她是山匪派來的……”

  眾賓客聽到這里,無不在心里大罵蘇盛虛偽,毫無人性!

  方才蘇千雪明明證實了自已的身份,沒想到穆王一來,蘇盛立刻翻臉不認了。

  有人忍不住打抱不平,道:“蘇國公,你既不認她是你的女兒,方才還拿著家法要管教她,這豈不是自相矛盾?”

  蘇盛啞口無言,尷尬得滿臉通紅。

  他忙扔掉手里的家法:“這個……我方才是被她的言語迷惑,一時心軟差點鑄下大錯,幸好穆王殿下駕到,這才沒有讓我中了這妖女的圈套。”

  聞言,舒淺月諷刺地勾了勾唇角。

  渣成這樣,蘇千雪的娘親真是瞎了眼。

  和蘇盛比起來,南宮曜都變得沒那么狗了。

  蘇盛和徐氏相互往她身上潑臟水扣屎盆子,她始終一言不發,并不為自已辯解,袖手站在一旁,脊背挺得筆直。

  白衣如雪,煢煢而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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