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白落下的地方,偏離了棺材所在的地方一百多公里。
我眉頭微皺,問白軒道:“剛才你們下來,走了那么遠?”
短短二十分鐘的時間,他們就算動用道氣,也不太可能在不熟悉的環境里走出那么遠。
而小白又是后面才下來。
賈元白道:“沒到這里,不過峽谷內有一條小道,當時我們正打算過來,尸犼就強行把我們帶回去了。現在它下來,估計是直奔小道盡頭了。”
老賈猜對了,小白落下后,前方就出現了一座道觀,道觀和上面遇到的廟宇一樣,坐落之地正好卡住了兩堵峭壁之間的峽谷。
看到又是這種格局,我們都有些緊張。
從小白身上下來后,停在門口久久不敢進去。
停頓了五六分鐘,白軒才道:“不進去似乎也不是事。要不,我進去看看?”
申家的人已死完,沒人給我們蹚水,后面就算還會來人,估計也是一兩天的事了。
我道:“我和你一起去,江城你和老賈在外面,如果有問題,第一時間做出判斷,能救就救,不能救就離開,別全部陷在這里。”
賈元白點點頭,示意眾人往后退。
我回頭看了眼小白,結果它立刻就把嘴巴給張開,意思是討要好處費。
我見狀假裝沒看見,威脅道:“你要是敢看著我出事,回去看看不見和我老婆扒不扒你的皮!”
小白一聽,立馬就把嘴巴閉上,給了我一個放心去的眼神。
白軒用骨傳聲道:“你家這個寵物,看起來不是太靠譜,等會你可別把我落下。”
電光火石的危險,想來也只有小白能夠出手了。
我拍了拍白軒的肩膀道:“問題不大。”
說著兩人并肩朝著道觀大門走去。
自古以來就有窮道士,富和尚的說法,廟宇都是富麗堂皇,房屋成片。
道觀就不同了,大部分都非常簡陋。
眼前的道觀也一樣簡陋,不過在簡陋中透著一股道骨仙風的氣息。
門頭上,是一個陰陽印記。
白軒和我才站在門檻上,陰陽印記就發光,一黑一白兩條陰陽魚游動,緊跟著大門吱呀一聲打開,里面一道乳白色的光芒撲面而來,不過一掃就過去了。
那道光掃過去后,出現在眼前的就是道觀內院的景象。
里面青色石板鋪出院子,上面一塵不染,只有在角落里生長著少許的雜草。
一切都是那么平靜和干凈。
完全不像是一個地下世界里的道觀,而且道觀內,像是有人長期在這里生活過。
白軒稍微超前我半步,率先跨進道觀。他兩只腳都踏進去后,我才跟著進去。
才走到院子中央,我腰間的桃木劍突然發熱,瘋狂的跳動了起來。
我一把捂著劍柄,想強行壓下來,但桃木劍跳動得越發厲害,從我手里掙脫了出來飛到虛空,周圍生出青色雷光,盤旋飛行了兩圈,突然破開道觀的門,飛入了殿內。
見狀我也不在遲疑,迅速追了上去。
大殿的門推開,一眼就看到里面供奉著的神像。
道家不管是那個流派分支,設立的供臺正中間供奉的都是三清,然后才是開宗立派的先祖。
但在這里,供奉的神像只有一尊,不是三清,也不是人,而是一個模糊的石墩子。
飛進來的桃木劍,此刻就插在石墩子上。
“供奉一個石墩子?這是什么意思?”白軒有些摸不著頭腦。
我的注意力并不在石墩子上,而是全都集中在桃木劍上。
它插進去的缺口,不是剛才扎出來的,是存在很長時間,以至于桃木劍插進去后嚴絲合縫。
白軒注意力從石墩子上轉移開,也發現了這個問題,低聲道:“你的桃木劍,好像就是從這里被取走的,我就說桃木百年的都難尋,千年更只是傳說,結果你的桃木劍不僅是萬年,還是求之不得的雷擊木,非尋常之地,根本就不可能生得出來。”
我想的早已不是桃木劍的來歷,而是柳元來過這里,甚至是這里很可能跟他有關。
白軒見我不說話,輕輕走到石墩子下面,用手敲了敲,“空的,打碎看看。”
我急忙道:“別亂來,桃木劍如果真的就是從這里被取走,那它很可能就是一把鑰匙。”
白軒一聽就退到一旁,我走過去小心的握著桃木劍,剛握住,桃木劍上的雷霆就示范出來,電流一下就像蛛網一樣順著石墩子蔓延開,隨即電出一道道龜紋,朝著石墩內部蔓延。
下一秒,石墩子發出咔嚓一聲輕響,頓時四分五裂。
我順勢一拉,桃木劍就回到了我手里,安靜了下來。
但石墩子里暴露出來的東西,讓白軒和我都倒抽了一口冷氣,同時往后退了數步。
“九尾狐!”白軒失聲叫了出來。
門口賈元白他們聽到九尾狐三個字,以為我們碰到大妖,全都一股腦的沖了進來。
還好,石墩子里露出來的,只是一具九尾狐尸體。
我感應到狐尸身上的氣息,和妖冢里的一模一樣,也就是說,這具九尾尸體,就是柳元從妖冢帶走的那一具。
白軒也看出端倪,眼神復雜的看向我。
他知道具體情況,此刻當著這么多人的面,他也不知道要不要說出來,所以在看我下一步的反應。
我道:“這具狐尸,是青丘妖冢里丟失的狐尸。而取走狐尸的人,是我師父。還有剛才我的桃木劍崩碎了石墩,看起來就是一把鑰匙。”
我這話一說,眾人臉上都露出了猜忌的神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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