妖冢里九尾狐尸丟失,道門內一直猜測不斷,各種陰謀論都有。
但好在當時帶隊的是大師兄,隨行的人要么不知道,知道的都是和我走得近的,像毛小辮和錢常有他們,在外面沖來不提九尾妖冢里發生的事。
現在我說出真相,受到猜疑那是在所難免。
白軒見狀大聲道:“我們先不要去猜測別的,現在先搞清楚姜一師父的意圖。”
賈元白道:“會不會是在這里祭供九尾狐尸?”
“不至于!”我搖頭道:“我師父若是有操控九尾狐尸的想法,那大可不必如此,因為就算是活著的九尾狐,他也能降服,一具狐尸他用不著那么麻煩。”
“真的假的?”江城道:“我師父怎么從沒提過這號人物?”
我道:“天隱老人雖知天下事,但未必知我師父。當然,也有一種可能,那就是老爺子知道,卻不敢說。”
江城道:“說得這么厲害,為何名不見經傳?”
白軒道:“并非名不見經傳,而是你我級別太低,接觸不到。我親眼目睹姜一師父在半天內下陰槽,強行借來一口月華結晶打造的大水缸,然后又去見了昆侖之主,借了昆侖至寶。”
我道:“不是我要遍地道盟的前輩,而是像邱玉松道長那樣的存在,也只有接觸我大師兄的機會。”
白軒說出兩件事,給眾人造成的震撼還是非常大。
陰陽兩界自古不兩立,別說借東西,能下去還活著回來的,都是了不起的神人了。
昆侖之主更不用說,盤踞號稱小仙界的昆侖虛,他本人更是亦仙亦神的存在。
賈元白他們聽完,更加困惑了,其中一個問出我以前問過的問題道:“既然如此,面對申家殘害道門,柳元前輩為何不出手?”
我也不隱瞞的道:“因為我師父害怕,害怕他的對手會因他出手而出世。”
在場的不敢說都是聰明絕頂的人,但至少也是思維敏捷,我這話一說,他們就理解了過來,都在倒抽冷氣。
白軒擺了擺手道:“柳元的事就別討論了,還是先看看這狐尸有沒有變化!”他說著,小心的朝著九尾狐尸走去,我跟上去,一把壓住他的肩膀道:“這里既然是我師父布設,而且從進門開始發生的事來看,好像是特意為我準備的,既然如此,周圍肯定會有線索。”
賈元白也道:“而且這里肯定也是和后面的棺材有關,要是真的是盟主師父設立,那我們還是找一找,根據指引來做。”
賈元白說的,也是我心里所想。
既然是師父安排的,估計也不會安排一個機關把我殺死在這里,我放心的走過去把九尾狐的尸體提了起來。
狐尸沒問題,但在狐尸下面有一個復雜的五行陣圖,這個陣圖的復雜程度超出了我的想象,而且五行里也沒有相關的記載,可見只是柳元壓箱底的東西,又或者是教了我也學不會,索性不教。
見到如此特殊的五行陣圖,我也不敢把九尾狐的尸體亂提著跑,只是讓白軒他們都過來看一看,有沒有人認識。
看了一圈,沒有一人認識。
見狀我只能把九尾狐的尸體放了回去,讓白軒他們退到院子里,我到后院去看看。
退出去的時候,我看出有幾人眼里流露出不滿,估計是以為我要隱瞞什么。
人性本就自私,別說關系不到位,就是關系到位的白軒他們,有的時候心里也會有想法。
但這一次,我是單純的擔心他們待在這里會出事。畢竟五行術剛猛,還不同于道術,觸發到了,他們反應的機會都不會有。
白軒和賈元白的監督下,眾人退到了院子里,我則是繞到了供臺后面。
剛才賈元白說這里設立供臺,很可能是個祭供,現在看來有可能真的是如此,只不過我在九尾狐身上沒有發現祭供留下的痕跡才維護了一下柳元。
道觀和寺廟不同,除了名山大川,一般的道觀就是三兩人,正常就是一個師父帶著兩三個徒弟。
所有后院,往往就是生活區。
這里也一樣,而且從簡陋的格局和家具的布設來看,柳元似乎在這里居住過,時間還不短。
因為熟悉,我很快就從床底下翻出了一些東西,甚至是翻出了一個和義莊里一模一樣的藤箱。
我有些無語,也有些興奮,因為很可能這是柳元的第二處遺產。
結果我打開箱子,里面只有一封書信,信封上寫著:吾徒姜一親啟。
我一看眼皮子就突突的跳,柳元的本事,真的如此逆天了?
平緩了一下心情,我才一屁股坐在破爛的木床上,打開了信封。
里面有整整三大頁,從頭到尾,沒有一句廢話。
看完信的內容,我內心久久無法平靜。
棺材里,的確是看不見的前世。
柳元在義莊發現看不見,第一時間就猜到了她的來歷,于是根據看不見身上的氣息就尋到了這里,這也是柳元找到的第二座帝墓。
但柳元過來之后發現看不見的前世,并沒有傳聞中的那么無情,反而是五帝里氣息最為祥和的一個。
當然,柳元也做出了一個推測,看不見前世如此祥和,很可能是因為她不是太公所斬,而是自己坐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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