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一中文網 > 謝家的短命鬼長命百歲了 > 第七百九十五章二郎
  鄭家的案子發生在七月半;

  這人八月失的蹤;

  時間一前一后,正好對上。

  晏三合心很細:“這個許二郎和我請你找的安然,確定是同一人嗎?”

  韓煦:“應該是同一人。”

  晏三合:“為什么這么篤定?”

  韓煦:“這人有一次醉酒后,說他是土族人。”

  晏三合反駁:“這不足以證明,咱們齊國也有土族。”

  “他有個相好,是個寡婦,兩人暗戳戳好了五六年,許二郎一半的錢,都花在了寡婦身上。”

  韓煦:“昨天夜里,我找到了那寡婦,寡婦說,許二郎在床上干完那事后,會和她講各種齊國王室的丑聞。”

  謝知非習慣性問道:“那寡婦人呢,我們能不能見見?”

  除了韓煦外,桌上另外三人的六只眼睛,直直向謝知非看過去。

  謝知非這才意識到,自己剛剛說的那句話,有多愚蠢。

  見見?

  只怕又多一條人命。

  “三爺,那寡婦已經再嫁作人婦,我答應過她,不讓人再去打擾她,恕不能從命。”

  “那就算了。”

  謝知非:“那寡婦可有說,許二郎失蹤前后,有沒有什么反常的表現?”

  “有!”

  韓煦:“許二郎和她說,他要干個大活,干完這個活,拿到了銀子,他就買個三進的大宅子,再添幾個下人,讓她過上當家奶奶的好日子。”

  謝知非:“許二郎說這個話時候,大約是什么時候?”

  韓煦:“寡婦剛開始想不起來,我問她那年有沒有發生什么大事,她一拍大腿,說是在鄭家滅門血案發生之前的幾個月。”

  謝知非臉色有些細微的變化。

  還用再問下去嗎,這個許二郎鐵定就是齊國的第一木匠安然,沒跑的了。

  但他卻還有話問:“這個許二郎在京城混了這些年,沒買宅子?”

  韓煦:“是租的房子。”

  謝知非:“租在哪里?”

  韓煦:“寡婦說不知道,平常他就在鋪子里起居,也從不讓寡婦去找他,都是他半夜來寡婦家。”

  謝知非:“關于許二郎的失蹤,寡婦可有說什么?”

  韓煦:“寡婦罵這狗男人沒良心,干了一票大的,拍拍屁股就把她拋下了,還說這世間的狗男人,一個都不能信。”

  謝知非摸摸鼻子:“……”

  韓爺,你也是男人。

  小裴爺撫撫下巴:“……”

  就不能把狗字去掉?

  韓煦:“三爺還有什么要問的?”

  謝知非搖搖頭:“事情很明朗了,許二郎就是安然。”

  裴笑:“以為攀上了玉生煙,就能飛黃騰達,哪里知道,玉生煙用完他就殺人滅口。”

  李不言:“生不見人,死不見尸,那就是被人活埋了唄。”

  謝知非:“他在四九城沒有家人,寡婦也不可能湊上來,就這么悄無聲息的沒了,讓別人感覺他又跑路了。”

  裴笑:“看來這玉生煙殺人滅口,還因人而異呢,像錢成江這種有家有口的,就用下毒。”

  李不言:“這叫看人下菜碟。”

  晏三合沒有說話。

  她若有所思地看著窗外,眼神漸漸迷離。

  到這里,鄭家的案子每一環,都連接上了,幾乎可以說是水落石出了。

  許二郎就是齊國的安然,也是那兩樣證物的造假者;

  玉生煙是策劃者;

  他手下的十二位錦衣衛負責殺人;

  錢成江這位工部侍郎,負責善后;

  但是不夠。

  許二郎死了,尸首埋在哪個山頭都不知道,更別提要證明他是被玉生煙殺人滅口的。

  到目前為止,一切仍舊是他們的推斷,沒有一樣有力的證據。

  證據在哪里?

  有了證據才能推翻鄭家的血案,并非吳關月父子,而是另有其人。

  “晏三合?”

  “啊?”

  晏三合回神,看著韓煦:“怎么?”

  韓煦咳嗽一聲:“可否幫我個忙?”

  晏三合:“只管說。”

  韓煦:“想在你這里借住半個月,如何?”

  “好啊!”

  “好啊!”

  “不行!”

  “不行!”

  四道聲音,幾乎是異口同聲。

  晏三合有些不解,“三爺,為什么不行?”

  “小裴爺。”

  李不言手抱著胸:“來,說一個理由。”

  謝知非牙一咬,沉聲道:“男女有別。”

  裴笑:“對啊,要避諱的。”

  “既然不方便,那我就……”

  “方便!”

  晏三合和李不言齊齊喊出。

  晏三合:“不言,讓湯圓去收拾院子,被褥、枕頭都要用新的。”

  “好嘞,晚上我親自下廚,給韓爺做幾樣好吃的。”

  李不言走到謝知非和裴笑面前,“三爺、小裴爺一起吧!”

  誰要和他一起!

  三爺、小裴爺心里高聲吶喊。

  謝知非看著李不言的背影,抿了抿唇,“韓爺借宿,總要……”

  “親戚逼婚,我要避一避。”

  韓煦把話說得大大方方,半點不遮著掩著。

  “三爺只管對我放心,當年三合替我解過心魔,對我有恩,我只有感激,只盼她好。”

  好險啊,兄弟。

  我差點又想和你打一架。

  謝知非心里一塊石頭徹底穩穩落地,桃花眼立刻高高揚起,都快斜飛入鬢角。

  “上回的事,我向韓爺賠個不是,韓爺大人有大量,別和我這個心眼小的一般見識。

  我和明亭就住隔壁,晚上韓爺睡不著,就來找我喝酒,咱們一醉方休。”

  他痛快,韓煦更痛快:“好!”

  一旁,裴笑心里的無名火蹭蹭蹭的往上竄。

  謝五十,你這個狗男人,他對晏三合沒有壞心思,你就讓步了?還跟人一醉方休?

  休你大/爺!

  萬一他是對李不言有心思呢?

  這時,李不言去而復返,一把抓住韓煦的胳膊,“這兒留給他們商量事情,我帶你去院子里瞧瞧。”

  韓煦看向晏三合:“我去?”

  晏三合:“去。”

  裴笑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,咬著牙一言不發。

  三針根本不解恨,三百針,三千針才行。

  男人還是懂男人,謝知非拍拍裴笑的肩,“別想太多,來,咱們先商量正事。”

  裴笑陰惻惻地看著他,我還有那個心思嗎?

  是沒那個心思了。

  湯圓領著一個人走進院里:“小裴爺,府上管事來了。”

  裴笑被一個韓煦攪得本來心情就差,一聽家中管事來了,更沒好氣道:“找來做什么?沒見我正忙著。”

  “大爺,老爺和夫人請你今天無論如何,也要回府一趟。”

  裴笑聽得心頭一緊:“家里出了什么事?”

  “是好事。”

  管事笑瞇瞇道:“老爺和夫人給大爺相中了一門親事,今兒個女方那頭的父親和長兄,來家里頭看看。”

  “你說什么?”

  裴笑驀的變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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