宇宙有星辰,家裝電燈泡。
總之要有光。
神說要有光……
咳!
雙開淡白色木板門,白柯跨過青石門檻,走進正堂。
腳下落腳的地面是夯實夯平的土層,客廳里的家具擺設很簡單,只有一張四方桌,四條長板凳。
桌上干干凈凈。
桌子左邊的長板凳腳蹬斷了,綁著紅繩,坐上去只要不左右搖晃,勉強能用。
桌子后面的墻壁上特意凹進去的一塊,是神壇,墻壁上面貼著一張紅紙,九個黑字寫道:
白氏宗族共祖尊位,祭。
神壇上放著一個大碗般大小的無足雙耳黃銅爐,爐口正對著上方紅紙上的一列黑字。
神壇的右邊墻角,橫放著一口尺長的黑色木盒,盒子里面裝的是祭拜的供香。
白柯抬頭看去,橫梁上嵌入一顆鵪鳩蛋大小的白色石頭。
不是科莫村上空的紙月,而是一種把“光”壓縮成物質的石頭,名叫光石。
檔次要比星石低,價格也極為便宜。
是這個世界的永動電燈泡。
“哲學告訴我們。”
“尋找問題的根源,要抓住事情的本質。”
“這叫透過現象看本質。”
“現象是病癥。”
“那么本質就是……”
白柯智慧的目光低下頭,緩緩移動,打量著屋內的其他物件。
原主記憶中,白家五代人,出生在這,死也死在這間屋子里。
五代人,人來人又去,房子也是修了又修。
膽小的人可不敢住,尤其是一個人。
房里的老物件,基本上是祖一輩傳下來的。
“我要的答案應該就在這些老物件上。”
白柯搓了搓手,找東西啊,他在行。
這得益于小時候經典的多人運動:
躲貓貓。
客廳,只有他現在看到的桌椅,再沒有其他東西,白家祖上闊綽過,現在也屬實是落魄了。
白柯轉頭看向左邊的木床,白家每隔三代人,就會換一張新床。
原因懂得都懂。
現在他看到的這一張床是新的,只有原主的父母睡過。
記憶中,原主小時候跟爺爺睡在這,十年前,爺爺七十離世。
然后,原主的奶奶搬來,兩人一起睡,直到五年前老人離世。
就這樣,二老的床被換成新的,原主的父母搬到了這里。
原主那個時候十三歲,可以一個人照顧自己,就去了東邊,原本是原主父母住的屋子隔壁,一個人睡,這一住就是五年。
四角木床,上面只有一層皮質一樣的床墊,被褥已經燒掉了,沒有掛紗帳。
不掛紗帳,這在農村,是大善人的表現。
陳莫地下世界的溫度極高,沒有蚊子這種生物。
床頭靠著右邊的墻壁挨著,床尾與左邊墻之間的空地上疊放著兩口黑色木箱。
這是老古董,上面那口是裝衣服的箱子,里面的衣服都還保存著。
原主舍不得丟。
下面的箱子應該裝著的就是老物件。
原主沒有摸東西的習慣。
這是好的品德。
俗話說的好,小時偷針,長大偷金。
沒有摸東西偷盜的習慣最好不過。
其實,只是原主有心臟病,單純的搬不動箱子而已。
老實的小孩不會翻箱倒柜,但是頑皮的小孩肯定會摸東西。
白柯就是個頑皮的小孩,沒少吃皮帶炒肉。
七匹狼的震懾力是深刻的。
以至于徹底斷了頑性和玩性,現在變得極為老實。
咳……
白柯不堪回首的想起了自己的往事,莫名有種羞恥感,臉皮有點發燙。
所以下面的這口箱子里有什么,原主一概不清楚。
“那就讓我看看,是不是我猜想的那樣。”
白柯收回心神,壓下那股羞恥感,認真的看著兩口箱子,大步走到箱子前,雙臂懷抱住上面這口箱子,用力直接抱了起來。
不知怎么地,白柯有種開盲盒的感覺。
砰!
白柯搬到床上,箱子有個高度,等會放回去的時候也好搬些。
再度來到箱子前,白柯呼呼的吹了吹箱子上的灰塵,懷著激動的心情,右手略微顫抖撩起箱子正面上的鎖扣。
嘎吱~
木箱蓋掀起,穩定的靠在墻上。
白柯移動位置,不擋住光石的光線,箱子里雖然有些昏暗,東西還是看得清楚。
東西不多,只有半箱,但很亂,上面是一層編織的草鞋。
蹲下,小臂搭在箱子上,白柯雙手拿起熟悉的草鞋,想起了小時候,懷念道。
“這玩意我小時候還穿過,后來看到的少了。
可惜那時候我小,沒有學會編草鞋。
這個技藝算是在我這斷了。”
草鞋是時代發展,淘汰了的產物。
但是在貧苦的年代,農村不會穿鞋子下地干活,都是穿草鞋,因為布鞋子很貴。
白柯細微懷念了一下,直接把草鞋全部選出,有六雙,全部放到一邊。
箱子里一下空了一半。
“這是什么?”
白柯看到了一個巴掌大,灰色的布袋。
“煙絲袋嗎?”
“農村的老物件,但是不應該啊,這里又沒有煙草這個東西。”
白柯困惑的拿起布袋,揉了揉,里面沒東西,皮膚傳來的觸感很絲滑,是絲綢材質。
他身上的衣服是棉制的,花錢買的,絲綢似乎出現并非不合理。
白柯狐疑了一秒,放下了手上的布袋。
箱子里,然后是一層白布,白布上有著一些五顏六色的珠子。
白柯瞪大了眼睛,這很奇怪,五顏六色的珠子,彈珠嗎?
這個世界也玩打彈珠?
白柯拿起一粒放在手上,食指大小,觸摸冰冷,拋了拋,重量是那個熟悉的感覺。
“難道是老祖宗小時候的玩具,很有紀念價值,然后存在了這里?”
白柯心中猜測道。
彈珠全部拿出,一共八粒。
掀起白布,箱子又空了一層,白柯看到了壓箱底的最后一件東西。
一盞油燈。
白柯面色一變,心中直覺上沖腦海:就是你。
手唰的一下,拿出了油燈。
油燈通體灰綠色,材質粗看是青銅。
三角底座,密布云水花紋,掌心可立足,四方柱身,高三寸,印刻種種銘文,圓口小盞,盛水一口飲盡。
白柯細細打量手上的灰燈,冷冷笑道:“這個世界沒有燈油,照明有光石,你這盞燈問題很大啊!”
家里走入現代化,裝了電燈泡,偏偏家里有件不合時宜的古代銅燈。
一看就很有問題。
白柯基本上可以肯定白家的病癥是來自這盞灰燈。
只是,白家老祖并沒有留下什么訊息。
“莫非是法寶?”
心中霎時間聯想到了奈何橋,這樣的東西存在,青銅燈和它一樣不是沒有可能。
“滴血認主?”
白柯眸光一動,起身,拿著灰燈跑出了屋子,來到廚房。
右手拿起菜刀往左手食指指肚一劃,瞬間拉出來一條口子,鮮紅的血涌出。
白柯屏住呼吸,左手食指往灰燈上摸去。
結果卻令人失望,鮮血摸在灰燈上一點反應都沒有。
“不應該啊,哪里出了問題?”
白柯一顆心迷惘了,思緒走進了死胡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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