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爸!”

    秦旭東見狀,面色大變,“裴大師,我父親這是怎么了!?”

    此番變故,裴大師著實沒有料到。

    不過他反應很快,顧不得擦去臉上的血跡。

    便急忙上前為再次昏倒的秦漢卿診脈。

    “怎、怎么會這樣?”

    根據脈象來看,秦漢卿氣血逆亂。

    隨時都有喪命的可能!

    按照以往的經驗。

    他所取的幾個穴位,絕對沒有任何問題。

    每次不說針到病除,但秦漢卿都會坦言舒服不少。

    難道就因為之前只是胸悶不暢,這回變昏迷,法子就不管用了?

    雖然心中疑惑,但裴大師并不敢耽擱,連忙開始施針補救。

    可無論怎么做,秦漢卿的情況都沒有半點好轉。

    甚至連鼻孔,都開始出現了滲血的癥狀。

    “爺爺!”

    秦紅殤也變得慌亂起來。

    如果眼下不是只有裴大師一個醫生。

    她真想抓住對方的衣領好好質問一番。

    老爺子究竟為什么會變成這樣。

    裴大師頭上冷汗直冒。

    看著身體開始出現抽搐的秦漢卿。

    他甚至連針都不敢輕易再下。

    這秦家是本地豪門。

    其女秦紅殤,更是被譽為女戰神。

    乃當今大夏第一個,也是唯一一個獲封都司的女將士。

    雖說現在戰事結束,她回來修養生息。

    但這多年來在戎旅中養成的殺伐之氣還在。

    萬一一言不合,把自己給宰了,那可就虧大了!

    許盡歡看出了裴大師的窘狀,提議道:“你可用之前手法,取臍中穴落針。”

    “閉嘴!”

    秦紅殤臉色一怒,“裴大師常年為我爺爺治病,哪輪得到你在那指指點點!”

    許盡歡淡淡道:“反正他現在也不知道該怎么辦,何不按我說的法子試試?”

    秦旭東一旁風韻猶存的婦人,開口問道:“裴大師,你有辦法解決老爺子的情況嗎?”

    裴大師慚愧低頭,“沒、沒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便依照這位年輕人所說的試一下吧。”

    裴大師還沒說話,秦紅殤反倒先急了,“媽,他一個外行人的話怎么能信!”

    秦旭東附和道:“沒錯!裴大師一手兩儀針法出神入化,難道還沒他這黃毛小子懂的多?”

    “可裴大師已經言明,他無計可施了。”沈秀玉道。

    “這......”

    秦旭東為難了。

    現在這情況,就算是叫救護車也來不及了。

    “就按他的法子試一試,倘若爺爺出事,我就當場砍了他給爺爺陪葬!”

    秦紅殤俏臉上還掛著淚痕,可說起話來,卻充滿了果斷。

    裴大師嚇得險些沒跌坐在地上。

    出主意的都要死,自己這個施針的,豈不是更難活命?

    不過事到如今,他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。

    裴大師一咬牙,將銀針刺入了臍中穴。

    出乎意料的是,原本劇烈抽搐的秦漢卿,竟奇跡般的平靜了下來。

    “居然真的有用!?”

    裴大師不明所以,心中卻大為震驚,連忙問道:“敢問小友,這下一針要落在何處?”

    “取氣海、關元、命門、腎俞,以及足三里五穴,按順序下針。”

    按照許盡歡的指示,裴大師依次取穴施針。

    待最后一針落下,秦漢卿已經徹底擺脫性命危機。

    并且開始翻動眼皮,顯然有了清醒的跡象。

    裴大師汗流浹背,心中卻大松了口氣。

    他轉身朝許盡歡鞠了一躬,“多謝小友指點!”

    若非許盡歡,今日就算僥幸活命,恐怕也會聲譽盡毀。

    沒一會兒,秦漢卿那邊就完全睜開了眼睛。

    秦紅殤急忙上前問道:“爺爺,您感覺怎么樣?”

    “舒服多了......”

    秦漢卿見裴大師在床前,下意識道:“這次又是裴大師出手救了我這把老骨頭吧?多謝了。”

    正說著,他看到了站在門口的許盡歡,“這年輕人是?”

    秦旭東眉宇間閃過一抹厭惡。

    但沒等他出聲,沈秀玉便說道:“爸,這孩子拿著婚書,說是奉師命來提親的。”

    “而且,救您的法子是他出的,裴大師只是負責施針罷了。”

    此話一出,秦漢卿臉色驟變,激動道:“你可有信物?”

    許盡歡沒有說話,將九龍戒遞了過去。

    秦漢卿仔細端詳后,大喜過望,“好!好啊!太好了!”

    “快!快去找人看下黃歷,挑選最近的吉日,讓他們二人立刻完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