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爸!”

    “爺爺!”

    父女二人全都大驚失色。

    秦旭東更是覺得老爺子瘋了!

    即便拋去女戰神這等傲人身份。

    自己女兒也依舊是豪門的千金小姐。

    這種來路不明的野小子。

    連成為他們秦家下人的資格都沒有。

    更何況是娶秦紅殤為妻!

    “他恩師與我乃是摯交,剛剛更是救了我的命!”

    老爺子板著臉道:“怎么?你想讓我秦漢卿變成忘恩負義之徒嗎?”

    “我、我只是覺得,兩人剛見面就結婚,未免太草率了一些。”

    秦漢卿壓根懶得理會秦旭東的爛借口。

    轉頭看著秦紅殤問道:“丫頭,你是怎么想的?”

    “一切全憑爺爺做主。”

    秦紅殤這個回答,不光讓秦旭東愣住了。

    就連許盡歡都有些錯愕。

    師父慧眼識珠,秦漢卿的為人必然不俗。

    信守承諾,實屬正常。

    但這秦紅殤,可是新時代女性。

    竟然對傳統婚約的束縛,一點也不反感。

    這就有些奇怪了。

    秦旭東忍不住開口,“紅殤,你......”

    “你什么你!”

    秦漢卿虎目圓睜,“丫頭都答應了,你這臭小子還想阻撓不成?”

    見老父親一副要吃人的樣子。

    秦旭東瞬間蔫了。

    “裴某本不想打擾貴府商談喜事,但心中疑惑不解,實在難耐。”

    裴大師說著,恭敬的朝許盡歡行了一禮,“小友,往日我這方法對秦老的病情屢試不爽,為何這一次卻險些鬧出人命?”

    “你之后所取穴位也著實怪異,我始終想不通其中醫理,還望解惑。”

    許盡歡見裴大師不再如之前那般自傲。

    又肯放下身段請教自己一個年輕人,遂解釋道:“老爺子的傷病,主要由兩個原因構成。”

    “一個是他當年強運功法被內勁反噬,由于沒有及時救治,一拖再拖導致肺部受累。”

    “我懂了!”

    裴大師大手一拍,“呼吸不暢只是病表,經脈受損才是病根!”

    “我那理氣通肺的法子,雖然能夠讓秦老暫時舒緩,但同時也導致氣息亂竄,讓病根越積越深。”

    “而小友所取的幾個穴位,皆是疏通丹田與經絡的治本之法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秦老體內的氣勁才得以順暢,然后蘇醒過來!”

    許盡歡點了點頭,“沒錯。”

    這裴大師一點即通,看來并非是徒具虛名之輩。

    之所以會有這么大失誤。

    怕是醫治武者太少,而缺乏了相對應的經驗。

    “你剛才說,我爺爺的病因有二,第二個原因是什么?”秦紅殤問道。

    許盡歡淡淡道:“二呢,則是老爺子修煉的功法過于剛猛。”

    “每次吐納運轉,不僅會傷及經脈,還會給肺部造成負擔。”

    “雖然不是很明顯,但積少成多,自然就成了難以根治的暗疾。”

    秦紅殤俏臉微變,“這么說,我身上也有同樣的問題?”

    “不是同樣的問題,而是更嚴重的問題。”

    許盡歡認真道:“你身為女子,本就不該修煉如此剛猛的功法。”

    “加上你久經沙場,煞氣纏身,長期以往下去,不出三十歲,必定暴斃而亡!”

    秦旭東不屑撇嘴,“危言聳聽。”

    “你閉嘴!”

    “當時家里面傳下這功法的時候,確實提到了這個問題。”

    “我生逢亂世,不得不練,但之后天下太平,所以你們我誰也沒教。”

    “如果不是一時心軟,抵不過丫頭的死纏爛打,我也不會讓她練。”

    秦漢卿一把拉住許盡歡的手,著急道:“孫女婿,這丫頭是你未來妻子,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!”

    “老爺子放心,之后我會根據你們的家傳功法進行改良,從源頭上解決這個問題。”

    聽到許盡歡這話,秦紅殤暗自搖了搖頭。

    他們秦家的功法,雖算不得最上乘的武學。

    但也是祖輩們,苦心鉆研,一代代傳下來的。

    若非靠著這套功法,她秦紅殤談何在沙場建功立業。

    連老祖宗們都解決不了的問題,又豈是說改良就可以改良的。

    這許盡歡多半是在說大話,討爺爺歡心。

    “好!有你這句話,老頭子我就放心了。”

    秦漢卿大手一揮,“來人!準備家宴,今天我要與孫女婿,好好喝上幾杯!”

    說完,便要起身下床。

    許盡歡卻突然制止,“萬萬不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