戰霽昀低聲的笑著，額頭輕輕碰了一下她的，“只是覺得你錯過季太太被氣的恨不得跟所有人同歸于盡那樣的畫面，有些遺憾罷了。”
顏瑟推開他湊過來的俊臉，皮笑肉不笑的說道：“你是不是對我有什么誤會？我才不喜歡看那樣的畫面呢！”
簡單粗暴沒內涵的撕逼場面，關鍵主角還是季太太。
“有什么好看的，打架撕逼這種事兒，要親自下場才刺激。”
“對，瑟瑟可愛，說什么都對。”
戰霽昀毫無節操的捧她臭腳。
這騷里騷氣的彩虹屁，從他嘴里這么一本正經的說出來，卻絲毫不違和。
反倒撩撩的。
這反差萌，誰定得住？
顏瑟用眼神剜他，卻不知自己的眼神一點殺傷力都沒有。
“還有什么想問的，嗯？我可愛的顏瑟瑟？”
戰霽昀戳戳她紅透的臉頰，靠近時，男人溫熱的呼吸盡數噴灑在她臉側。
“瑟瑟如果沒什么想問的，接下來可就輪到我了。”
顏瑟躲了一下，卻被他重新拉了回來。
“顏醫生就沒什么要跟我說的？嗯？”
男人低沉的尾音像是帶了勾子，勾人的很。
顏瑟聽了覺得心癢癢的，耳朵也癢癢的。
她一直在等他主動開口說戰氏被威脅的事兒，可戰霽昀卻一直不提。
他不提她就不問，他們倆似乎有一種心照不宣的默契。
明明什么都沒有說，卻為了能夠跟對方永遠在一起，做著努力。
明明兩人勢均力敵，可被他這么一問，她莫名心虛是怎么回事兒？
戰霽昀輕輕蹭了蹭她的臉蛋兒，“真的沒什么想問的？我都告訴你。”
顏瑟輕咳一聲，推開他湊在眼前的俊臉。
靠的那么近，根本就沒辦法好好說話。
“那你有什么瞞著我的，就跟我說什么唄，我全都想知道。”
戰霽昀聞言微愣，緊接著下一秒笑了出來。
低沉性感的笑聲從他喉間滾出來，笑聲帶動胸膛震動，細細掃過她的臉頰。
顏瑟捂住他的嘴，“讓你說話就說話，笑什么笑。”
還笑得那么性感撩人，簡直犯規。
戰霽昀握著她的手，輕輕的一個吻落在她手背上。
視線落在她無名指上佩戴著的那枚帶著劃痕的戒圈上，低聲說道：“有人不希望我和你在一起。”
“說點我不知道的。”
“除了赫淮，司南也是他的人。”
顏瑟：？？？
是不是她的打開方式，不然怎么聽到熟人的名字了呢？
“你沒聽錯。”
戰霽昀知她不敢相信，又重復一遍：“司南也是他的人。”
“誰、誰的人？”顏瑟的三觀有點崩，“赫淮的人？”
如果連司南都是壞人，她還怎么放心的跟別人交朋友？
“不，不想我們在一起的人另有其人，赫淮和司南都是那人的手下。”
顏瑟光是聽到從戰霽昀嘴里說出來司南的名字，就已經夠震驚了。
結果他說啥？
司南背后還有人？
她的腦細胞全用在學習醫學知識上了，可沒那么大的腦容量玩這些彎彎繞。
“可是司南她不是應該在京城嗎？”顏瑟還是不敢相信。
戰霽昀一語打碎她所有幻想，“她還在平城，只不過現在換了一個身份。”
說著，他自嘲的笑笑，“或許她現在用的才是本來她的身份。”
至于心理醫生，不過是方便她接近顏瑟的偽裝罷了。
顏瑟已經懵了。
她的心理醫生，居然要拆散她和戰霽昀！
難道司南喜歡戰霽昀？
“她是不是你的另一朵爛桃花？”
戰霽昀彈她一個腦瓜崩，“好好說話。”
顏瑟捂著腦門，終于接受現實。
接受現實后，顏瑟后知后覺的想起一個很恐怖的可能。
如果當初在她的治療當中，司南對她做什么手腳的話。恐怕她一輩子都毀了。
可顏瑟想起的，卻是司南在對自己的治療當中，起到的正面作用。
司南是一個合格的傾聽者，明明她們剛認識沒多久，卻像一個朋友一直守護在她身邊。
聽她吐苦水，開導她鼓勵她嘗試著重新融入到人群單重。
可這才過去多久，一轉身，原本的朋友卻變成了敵人。
現在想來，司南當初的和善，或許只是她的職業素養，并非是真把她當成朋友。
又或者，司南對她的好，全都是她處心積慮接近她的偽裝。
戰霽昀想起這件事兒也有些后怕。
如果當初司南在對顏瑟的治療當中做出了什么手腳，對她造成不可挽回的傷害，恐怕他一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。
這樣一來，他們更加有理由有借口分開他們。
“你的心理醫生，靳元白呢？他靠得住嗎？”
顏瑟回神，智商上線的第一時間不是想他們接下來會做什么，而是擔心戰霽昀的過去。
畢竟戰霽昀之前一直都是在靳元白那里接受心里輔導。
如果靳元白有問題，那真太恐怖。
她甚至有一個大膽的猜測，戰霽昀的怪病久治不愈，會不會是靳元白從中作梗？
她清楚的記得司南曾經說過，靳元白是她的師兄。
想到靳元白，首先想到的就是戰霽昀的厭女癥。
顏瑟的眉頭蹙起，到底是什么原因引起的呢？
是病，就有誘因。
可戰霽昀的厭女癥似乎在某個時間點突然出現，一點征兆都沒有。
“靳元白的身份沒問題，他是我父親助養的孤兒，跟我一起長大，成年之后才離開戰家。”
敏銳的視線似乎能夠洞悉人內心深處的想法，戰霽昀耐心的解釋道：“靳元白說過，誘發厭女癥的原因可能是我從小身邊就只有大哥和父親兩個男人，缺少母愛造成的對女人本能的抵觸。”
“你大嫂不是女人？”
“那不一樣。”
顏瑟：……
好的吧，確實不太一樣。
“目前還查不到指使司南赫淮的人是誰，但可以肯定的是這人肯定是我們認識的。”
戰霽昀說道：“而且如果我的消息無誤的話，他們原本是要對季老下手，但是沒想到被季雪茹搶先一步。”
“那老管家呢？”顏瑟追問，“是不是他們做的？”
“不是。”戰霽昀很肯定的道：“老管家確實是自殺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