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章

    見他一本正經的回答,溫爾晚有些不相信:“真的假的?”

    慕言深反問道:“我會撒謊嗎?”

    有道理。

    她哪里值得他撒謊。

    溫爾晚誠惶誠恐的爬起來,她居然夢游到慕言深的床,他沒把自己扔下去都算不錯了!

    不過,他一點都沒察覺到嗎?

    “磨蹭什么?快點滾。”慕言深訓斥著,打斷她的思緒。

    溫爾晚點點頭應下,走了兩步卻感覺頭重腳輕,暈乎得很。

    嗓子也又干又疼。

    她感冒了,肯定是昨晚淋水著涼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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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但溫爾晚顧不得這么多,她還是要先去監獄一趟。

    她得跟慕言深請個假,不然他找不到自己,又是一頓脾氣。

    問題是找什么理由?

    就在溫爾晚絞盡腦汁思考的時候,慕言深說:“去醫院看病,免得傳染給我!”

    她欣喜應道:“好的!”

    第一次,溫爾晚覺得這場感冒來得真是太及時了。

    離開帝景園,她先是去了一趟監獄。

    溫父已經清醒不少,可是傷勢嚴重,躺在床上還不能動,需要每天換藥。

    “爾晚啊,是這個家拖累了你”溫父說,“要是我們斷絕父女關系,慕言深會不會放過你?”

    “爸,你永遠是我爸。”

    “我想過死,這樣慕言深的怨氣也許會散。可我轉念一想,還有你和你媽在。我要是死了,慕言深只會更遷怒你們。”

    溫爾晚笑了笑:“我這些過得還算好,你別擔心。”

    她沒太多時間停留,付了一萬醫藥費,又將剩下的一萬塞了紅包。

    “給你們添麻煩了,抱歉,”溫爾晚說,“以后拜托多多照顧我爸。”

    明明是這些人袖手旁觀,毫無良心的任由蘇芙珊作惡,可是她不得不拉攏。

    總有一天,她會強大起來的!會有這一天的!

    離開監獄后,溫爾晚才前往醫院。

    “溫爾晚?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醫生公式化的問道: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“感冒。咳嗽,嗓子干癢疼,流鼻涕。”

    “發燒嗎?”

    溫爾晚摸了摸額頭:“沒有。”

    醫生準備開藥,隨口問道:“最近有沒有其他的病癥?”

    她回想了一下:“就有一次晚上喝海參排骨湯,惡心,都吐了。”

    “有男朋友嗎?”

    “我,”溫爾晚小聲回答,“我結婚了。”

    不過,慕言深從沒碰過她。

    只有那一晚的男人

    醫生直接開了一堆單子遞給她:“下一個。”

    溫爾晚翻了翻,發現有抽血檢查,還有婦科方面的。

    “醫生,你是不是弄錯了?”她問,“我只是感冒,怎么又抽血又”

    “你是醫生還是我醫生?”

    溫爾晚直接說道:“我沒錢。”

    “慕先生已經付過了。”

    行吧,那不做白不做,反正他錢多得花不完!

    做完檢查,還要等半個小時才有結果。

    可是,慕言深的電話已經打過來了:“去這么久,你是死在醫院了嗎?”

    溫爾晚知道自己去監獄耽誤了很長時間,連忙應道:“我在路上了。”

    “速度!”

    她來不及等檢查的結果,匆匆回到慕氏集團。

    因為她剛到珠寶部,事情多,一直加班到深夜,溫爾晚才完成工作。

    走出公司不遠,她看見丟棄在路邊的空礦泉水瓶子。

    溫爾晚快步走過去,彎腰去撿。

    一雙油光發亮的皮鞋,站在了她的手邊。

    “爾晚,這些年你究竟受了多少苦,我不敢想”許宸川滿滿的心疼,“我本是可以拯救你的英雄,卻成為了背信棄義的渣男。”

    “讓一讓。”她面無表情,“許少爺,你擋著我路了。”

    如果是以前,溫爾晚還會為這樣的情話而感動。

    可現在,兩萬塊錢就能壓垮的她,有什么資格談風花雪月!

    許宸川眼里閃著淚光:“我查了你的過往,那兩頁資料,我花了好久才敢看完每一個字,都是在一刀一刀的凌遲我!”

    溫爾晚還是清冷的模樣:“那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,不需要你現在來假惺惺的。”

    “不,我還可以彌補!”

    “呵,你以為你是誰?”溫爾晚問道,“你能和慕言深作對嗎?你連你爸都反抗不了!”

    許宸川一聽,激動的上前,溫爾晚立刻后退:“別碰我!”

    她可不想再被慕言深摁在浴室里,皮都要搓掉!很痛!

    “我知道很難,但我會努力。”許宸川說,“爾晚,你信我嗎?”

    “我信。但我不需要了。”

    這一刻,溫爾晚釋懷了。

    她相信許宸川說的,他出國是許父安排的,不是臨陣脫逃,他是被蒙在鼓里。

    不知者無罪。

    溫爾晚回到帝景園,餐桌上擺著一碗湯。

    “太太,慕先生讓您喝完。”管家提醒。

    溫爾晚整張小臉都快皺到一起了,張荷是多閑啊,天天送也不嫌麻煩!

    今天的還是烏雞湯,看著就沒食欲。

    她捏著鼻子一口氣喝完,跟喝中藥似的。

    可惜,溫爾晚還是高估了自己,腥味還是留在嘴巴里,一股油膩膩的口感。

    “嘔——”

    她又跑去洗手間,吐了。

    吐完,溫爾晚看著鏡子里臉色蒼白的自己。

    這到底怎么回事?

    她的胃出問題了?生病了?

    還是

    她懷孕了?

    鏡子里,突然出現了另外一張臉。

    慕言深穿著黑色真絲睡衣,慵懶的靠在門框上:“又吐了?”

    她擦了擦嘴角:“是。”

    “這么難喝?”

    “有點。”溫爾晚回答,“我不愛喝湯,又膩又沒營養。”

    慕言深嗤笑道:“張荷用的都是頂級的食材,慢火細熬的燉上半天才得這么一碗。”

    “你賞給其他人吧,這福氣我是享不了。”

    她打開水龍頭洗了把臉,清醒了一點。

    慕言深看著她:“誰允許你這么晚回來的?”

    “加班。”溫爾晚回頭看著他,“我和喬總開了一下午的會。”

    “溫爾晚,你是覺得以后什么事,你都可以拿喬之臣做擋箭牌么?”

    “我確確實實是在公司加班,然后走路回來,就到這個點了。”

    慕言深瞇眸:“你不會走快點?”

    “”

    溫爾晚忍不住反駁:“我上了一天班累得要死,還要走十來公里,我沒死在半路上就不錯了,還想指望我能有坐上火箭的速度嗎!”

    慕言深回答:“溫爾晚,你不會死在路上,只會死在我手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