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他把自己想象中冰涼涼的提出離婚,變成了支支吾吾的說出離婚,一副商量的語氣。

    離婚這種事情,怎么商量呢?

    從來都沒有心平氣和的離婚!

    慕言深也意識到了,所以收起了剛才的心軟,強迫自己變得冷漠一點,狠心絕情一點!

    溫爾晚愣了愣:“慕言深,你是在嫌棄我?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“我在你眼里,是一個不溫柔的女人?”

    “對。”

    溫爾晚錯愕的看著他,用一種打量的眼神。

    眼前的這個男人,是她認識的慕言深嗎?

    是嗎?

    眉眼是他啊,沒錯啊,這張俊臉她看過了無數次,不會認不出來的。

    可慕言深怎么會這樣對她呢?

    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啊。

    “不,不,你不是慕言深”溫爾晚步步的開始后退,“你不是他,你是誰,你為什么要假扮他冒充他?你是不是想來離間我和他的感情?”

    “慕言深那么的愛我,我們感情穩固和睦,一直都好好的,怎么突然一下子就發展成這個地步呢?”

    “他說我是他最愛的女人,他說,我是他見過的最美好的女人,擁有我是他這輩子最大的運氣,他很知足那么那么愛我的他,怎么會不要我了呢?”

    一句“不要我了”,狠狠的撕裂著溫爾晚的心。

    她的眼淚掉落下來。

    慕言深的喉嚨一哽,眼圈也微微有些泛紅。

    不過,他很快就強忍住。

    他不能在溫爾晚的面前表現出來!

    “是我,沒錯,”慕言深說,“溫爾晚,面對現實。”

    “不,他不會叫我的全名,他只會叫我晚晚。你是誰?你到底是誰?說話啊!別裝了!”

    溫爾晚突然沖了過來,雙手在慕言深的臉上不停的摸著。

    “你是不是戴了人皮面具?讓我找找,我要撕開把你的真面目露出來!”

    溫爾晚寧愿相信世界上有鬼,也不愿意相信慕言深要跟她離婚!

    找啊找,她在他的臉上摸了個遍,也沒有找到一絲一毫的破綻。

    是他。

    是慕言深。

    這個認知讓溫爾晚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氣,軟綿綿的往地上倒去。

    慕言深筆直的站著,就這么看著她摔倒,沒有伸手去扶。

    溫爾晚的心,涼了半截。

    他沒有扶她。

    從前,她走路不小心絆一下,他都緊張得不行,非要上前來扶一下,問她有沒有磕著碰著,有沒有事。

    現在呢?

    她就在他伸手就能碰到的地方,他卻一動不動,雙手始終垂在身側!

    愛和不愛的區別,如此明顯。

    溫爾晚跌坐在地上,仰頭看著他,眼睛里蓄滿了淚水。

    她不讓眼淚掉落下來,狠狠的抹了一下眼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