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一中文網 > 至圣先師 > 第457章 玩轉文脈,暴打王導!
  石頭,就是金陵的別名。

  在杜預的樓船排山倒海、猛烈攻擊下,揚州水師艦隊已然全軍覆沒。

  大量的樓船沉沒,更拖累了身邊的艨艟、斗艦。

  這些小船根本無法抵抗樓船的拖拽,也只能無奈陪葬、葬身魚腹。

  揚州水師,上百戰艦,不出一個時辰,已然全軍覆沒。

  水戰以杜預的全勝告終。

  王導在王異的拼死相救下,逃上了一個小帆板,驚魂未定,漂泊在水面上,絕望地看著自己引以為傲、侵/占為私兵的揚州水師,一戰被杜預消滅殆盡。

  足足兩萬水軍、上百戰船,葬身江底,消失在漫天大雨和白浪怒濤中。

  他呆若泥塑,至今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。

  發生了什么事?

  為何我精兵強將、揚州水軍,卻一敗涂地?

  我已經殺雞用牛刀,動用了精悍軍隊圍剿杜預,卻被杜預一把贏了個精光?

  陸地上呢?

  陸地上的上千騎兵,倒是還沒有被吞沒。

  但驚疑不定,人馬都不敢前進。

  因杜預的艦隊,已經將西塞山團團包圍,黑洞洞的床弩、炮口將他們徹底包圍。

  只要他們敢有所反抗,立遭滅頂之災。

  所有揚州水師腦海中,都有四個大字——大勢已去。

  杜預負手而立,仰天嘆息道:“人世幾回傷往事,山形依舊枕寒流!”

  問蒼茫大地,誰主沉浮?

  青山依舊在,幾度夕陽紅。

  曾經強大的王朝土崩瓦解、曾經無敵的軍隊消磨殆盡,如今的西塞山依舊緊靠長江。

  杜預的樓船艦隊,縱橫江面,聲勢赫赫,而揚州水師潰不成軍,聞風喪膽。

  終于,殘存水師戰船,高高舉起了白旗,投降了。

  路上的騎兵,也士氣崩潰。

  他們目光游離不定,徹底失去了神采。

  揚州水師,都被擊敗了,他們區區千名騎兵又能如何?

  樓船已然向此地移動,包抄。

  在煙雨朦朧中,根本看不清多少戰艦,但領頭那如城墻般高大的戰船,卻清清楚楚,令人絕望。

  眼前這神秘的青年,羽扇綸巾、談笑風生,卻猶如神兵天降,召喚出一只神秘而龐大的無敵艦隊,徹底粉碎了他們狂傲與狂妄。

  騎兵們,紛紛下馬跪地投降,高高舉起了白旗。

  杜預水師燒毀鐵鎖,沖天火光,投降白旗從石頭城背后舉起。

  杜預得勝、趾高氣揚,揚州兵敗、無限凄慘。

  杜預摧枯拉朽、咄咄逼人,王導黯然失色,倉皇逃竄。

  完敗。

  王導是徹徹底底,完敗在杜預手中。

  “虛則實之,實則虛之,杜預深得兵法要義。”

  武士彟贊不絕口。

  “這小子從哪里來的大艦隊?”

  武三思百思不得其解。

  武士彟眉頭緊皺。

  這疑惑,同樣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。

  圣元大陸確實是文氣至圣,有充足的文氣可呼風喚雨、無所不能,但杜預才是區區秀才,怎么看都不該擁有如此逆天文氣?

  他只好冷笑:“旁觀者清。連你都看不透,可見杜預用兵,虛實相間,勝敗相形,巧于安排!”

  武三思不服氣:“我要是有這么一只艦隊,我也能吊打王導那蠢貨。”

  武士彟搖頭道:“你仔細看清楚,杜預只有一條樓船!”

  武三思定睛看去,猛然一拍大腿:“感情,杜預是詐啊?王導要不是冒著大雨,看不清楚,怎么也不至于被人一條船,就全殲水師、全軍覆沒啊?”

  武士彟失望搖搖頭:“你還是沒看懂。”

  “關鍵,在杜預的這首詩!”

  “【西塞山懷古】。”

  “杜預寫詩,擊碎了虛妄的精神支柱“王氣”、又利用天然的地形,擊碎了千尋的鐵鏈。他明明只有一個拳頭,卻虛虛實實,利用大雨天機和鐵鎖連船,打得王導全軍覆沒,最大限度利用了天時地利人和。”

  “這才是杜預最可怕之處。”

  “興廢由人事,山川空地形。”

  武士彟恨鐵不成鋼,怒視武三思:“你若是連杜預的用兵如神妙處體會不到,以后再不要與杜預為敵。”

  武家父子爭論,但只知其一不知其二。

  杜預勝利最大的關鍵,在于···

  他腳下的西塞山頂、文脈之源!

  他運用了千里江山圖的絕密天機,四兩撥千斤,借助整個江南的文脈,加上【西塞山懷古】這鎮國之詩,才召喚龐大艦隊,一舉摧毀了王導不可一世的揚州水師。

  杜預能感受到,隨著他借勢借力,西塞山文脈也在快速變化。

  文脈猶如龍脈,強大而不穩定,聚散無常,一旦被發掘汲取利用,就會自行消散。

  但這都無所謂了。

  因杜預已經大獲全勝,滅殺了強敵。

  杜預指點江山,一指石頭堡壘后,搖著白旗投降的軍隊:“今逢四海為家日,故壘蕭蕭蘆荻秋。”

  顯赫無比的金陵王氣驟然失色。

  千丈長的鐵鏈沉入江底,一片降旗掛在石頭城頭。

  無論千古興廢事,故壘蕭條長滿蘆荻,秋風颯颯,風雨飄搖。

  才氣,收。

  一首【西塞山懷古】,杜預一氣呵成,談笑間,檣櫓灰飛煙滅,將王導的兩萬精兵大軍消滅殆盡。

  大雨漸漸收斂,散去。

  江面上,飄滿了揚州水師戰艦的碎片、將士的尸體。

  他們死不瞑目、隨波逐流,衣甲破碎,充滿了戰后的凄涼。

  杜預感到,腳下澎/湃、龐大的西塞山文脈已然徹底消散。

  一頭白龍升騰而起,在空中龍吟陣陣,漸漸消散不見。

  唯有擁有嘲風之體的杜預,能看得到。

  文氣不會憑空消失,但聚散無常,文脈經常轉移。

  杜預反而松了口氣。

  千里江山圖的秘密,是他最核心的秘密。

  他利用此地的文脈,擊敗王導的大軍,若是被他人知道,只怕圣元大陸各大勢力都會瘋狂追殺他。

  西塞山文脈消失,徹底堵死了旁人刺探的可能。

  “不可能,絕對不可能!”

  王導猛然一拍水面,眼淚鼻涕與雨水混雜在一起,聲嘶力竭咆哮:“我堂堂瑯琊王家,怎么可能一敗涂地至此?你,小子你竟然一個人造/反?你敢殺官,你敢滅軍,你敢滅我大唐的水師?你是大唐的千古罪人啊!”

  王導終于想起來,要反抗杜預,而他采取的方式,就是··罵。

  罵杜預。

  杜預你滅我大軍,我就罵你。

  你滅我兩萬人,我罵你兩萬句。

  王異如同看一個智障,充滿嘆息關愛著二叔。

  二叔,你老人家··就這?

  身為右武衛大將軍、揚州水師都督,最厲害的武器,就是罵杜預?

  你讓我說你什么好?

  你之前談笑風生,說什么不講道理、以力服人呢?

  現在,被杜預以力服人,你又想以理服人了?

  杜預既然敢殺官,怎么不敢滅軍呢?

  要是罵人有用,各國要軍隊干啥?兩國相爭,大家擺開陣勢,陣前對罵不就好啦?

  杜預跳上樓船,威嚴開到王導的小破帆板前,光是掀起的巨浪,就讓王導吃了好幾口江水。

  杜預居高臨下,拿出了··

  圣旨。

  沒錯,就是他用來墊桌腳的那張圣旨。

  上面還有擦桌子的可疑飯漬。

  杜預清了清嗓子,將圣旨念了一遍。

  這圣旨確實擦屁/股都嫌硬,但有用沒用,也要分場合。

  比如在這個場合——杜預大獲全勝,以武力粉碎了王導的圍剿,并高高在上斗嘴欺負人的時候,這皇帝的圣旨就比任何言語好使太多。

  圣旨,一旦有武力做后盾,立即光鮮亮麗、神圣不可侵犯。

  杜預著重強調了圣旨中三大特權——風聞奏事、便宜行事、先斬后奏。

  他收起圣旨,淡淡道:“普天之下莫非王土,率土之濱莫非王臣。”

  “王導,我已經向你清楚表示過,我是欽差大臣、監國布衣。可你卻一意孤行,伙同金陵府尹賈雨村一起來追殺我。”

  “謀逆之人,是你。”

  “我別無他法,才不得不出動王師,鎮/壓了你和賈雨村的謀逆。”

  “如今,我要將你押送回長安,由圣上裁決。”

  杜預一勾手,便要將王導抓走。

  “且慢。”

  王異急眼了。

  要是任由杜預將二叔抓了,她回去怎么交代?

  瑯琊王家,太恥辱了。

  王異擋在王導身邊,怒視杜預,猶如一只發怒的小母貓。

  杜預淡淡道:“他要斬草除根,我也要斬草除根。閃開。”

  杜預一把推開王異,抓住王導的頭發,將他粗暴拽了過來。

  王導殺豬般嚎叫:“你敢碰我?你個下賤的寒門,也敢碰我?我是誰你知道嗎?我家隨便一條狗都比你高貴!王家饒不了你,知道嗎?”

  杜預輕蔑一笑,一腳重重踹在王導的褲襠中間。

  蛋碎。

  王導給杜預跪下了。

  像一條狗一樣,跪在杜預面前。

  杜預一把揪住王導的頭發,將他拽到自己面前,左右開弓,大嘴巴狠狠抽在王導自詡高貴的臉上。

  王導白皙如處子的臉,快速紅紫腫/脹起來,猶如豬頭。

  鼻血,橫流。

  王導慘叫如殺豬。

  王異驚異看著如野獸般作踐王導的杜預,在她印象中,杜預很少如此暴虐、哪怕對敵人也是。

  杜預暴錘王導,將自詡高貴的王導打得滿臉是血,奄奄一息,看向他的眼神再也沒了傲氣與冷酷,只剩下滿滿的畏懼。

  “你不是高貴的士族?不是看不起我寒門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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