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一中文網 > 至圣先師 > 第458章 瑯琊王導,活活踩死!
  杜預將滿是泥巴的腳踩在王導臉上,將他踩到爛泥深處,用腳底板使勁摩擦他臉。

  杜預也說不好什么感受,但他一腔怒火,就是要發/泄。

  就是眼前這張嘴閉嘴、高貴血統論的畜生,讓他一次次險死還生,差點萬劫不復。

  杜預不想再講什么道理——對仇人沒有什么道理可講,要么殺人,要么被殺。

  王導既然做出這一次,就一定會有下次。

  他一腳又一腳,狠狠跺在王導的后腦上,將他深深踏入爛泥中,無法呼吸。

  王導發出野豬般瀕死呼號,使勁拍著爛泥,嘴里咕咕喝著爛泥湯子,似乎想要求饒,又像是大罵。

  杜預不為所動,穩穩踩下去。

  就這么活活將他憋死,窒息在江邊爛泥中。

  這種體面的死法,或許非常適合瑯琊王家高貴的二兒子、堂堂的揚州水師都督、正三品大員。

  “你,你干什么?”

  王異沖了上來,情緒激動:“你殺我弟弟,難道還要殺我二叔?你到底要殺多少王家人才罷休?”

  杜預一把推開王異,低吼道:“我說過!王倫不是我殺的!我知道你們有的是辦法查證!”

  王異冷靜下來,哀求道:“現在我信了,你放開我二叔。”

  王導也在地上瘋狂拍打地面,他不知喝了多少泥湯子,窒息地臉色青/紫,卻如上岸的魚,求一口新鮮空氣而不可得。

  他透過泥水,只能發出含糊求饒:“誤會。饒,命···”

  杜預冷冷搖頭。

  “誤會?”

  “晚了!”

  “你既然決定要殺我,自然要承擔后果。”

  杜預眼中閃過一絲殺意的寒芒。

  他腳下用力。

  “啊!”

  王異發瘋般沖上來,要將杜預推開。

  王導在地上困獸猶斗,發出聲嘶力竭的咆哮。

  但已經晚了。

  杜預一腳狠狠踩斷了王導的脖子!

  只聽得一聲脆響。

  高貴的王導,堂堂揚州水師都督,正三品軍方大佬、瑯琊王家的二公子,就這么被杜預踩斷脖子,悶殺在江邊的泥水之中!

  他脖子軟踏踏拗向一側,眼珠怒凸,滿臉泥水,舌/頭伸長,與被他當炮灰、犧牲掉的兩萬普通士卒死相并無二致。

  “噗通··”

  王異腳下一軟,跪在泥水中。

  她失魂落魄,不敢相信杜預真的當面殺人,還是殺她二叔。

  她一直以為,杜預再憤怒也不敢真的動手殺人——在門閥貴族戰爭中,一般都是俘虜、贖金、條件。死的都是下層百姓、士卒炮灰,哪有真正的貴族會被殺死?

  她一直以為,二叔頂多被杜預羞辱,踩在腳下,任由杜預出口惡氣,就會放出來。杜預區區一個秀才,哪有膽量敢真的與瑯琊王家作對?

  他不想活了嗎?

  但!

  杜預他真就干了!

  說干就干!

  他竟然當眾活活踩死了瑯琊王家高貴的核心成員、家主的親弟弟、揚州水師都督王導。

  “你,你···”

  王異驚異不定,怒視杜預,眼中滿滿怨恨。

  杜預一把捏住她下巴,將她拎起來。

  “王家小姐,你們王家只當殺人是游戲,卻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也會被殺吧?”

  杜預淡淡嘲諷道:“我等寒門性命,在你們眼里,只配做獵物,予取予求。萬一殺不掉,一笑置之,罰酒三杯就過了?”

  “可,我等之命,也是命!”

  “寇可往,我亦可往。”

  杜預捏著王異精致的下巴,低吼道:“這次事件,只是給你王家一個警告。我只殺他一個,不殺王家全家。但若還有下次,瑯琊王家,有一個算一個,我要將你家連根拔起,一個不落,統統送入陰曹地府。”

  王異已經被嚇傻了,眼中噙滿淚珠。

  杜預高高舉起帶血的寶劍,向王導的尸體一劍斬下!

  王導一顆大好人頭,帶血飛起。

  身首異處!

  杜預斬草除根,既然做了,那就要做的徹底。

  斬下王導人頭,防止此人殺而不死,裝死過關。

  王導身首異處,尸體上血冒三丈,直沖高空。

  王異目光呆滯,她已經被杜預這沖天怒火、狠辣手段震驚了。

  她失聲、失態叫道:“杜預,你是誰?你到底是誰?”

  她對杜預越來越琢磨不透,越來越看不透了。

  本以為對杜預掌握夠多了,卻越來越看不穿。

  王家已經多久沒有死過人了?

  王希孟、王倫死了,但他們死在逆種文人之手,也無人敢站出來正面單挑王家。

  但,杜預卻敢!

  不光以一人之力,一首西塞山懷古,一騎當千,滅殺揚州水師兩萬精銳,更膽大妄為、逆天而行,將王導活活擊殺。

  杜預倒提王導人頭,大笑而去,步入江南漫天煙雨中。

  整個大江上,悠然響徹著他的一首豪氣萬丈、氣沖霄漢的戰詩!

  “殺盡江南百萬兵,腰間寶劍血猶腥!”

  剛剛在西塞山大戰中,擊敗王導的揚州兩萬大軍,現在佩戴的寶劍,還隱約留著敵人的鮮血,泛著沖天血腥之氣。

  “女子不識英雄主,只顧嘵嘵問姓名!”

  女子不知道面前的英雄是誰,只是害怕的亂嚷著詢問姓名。

  王異一下子仿佛被抽干了渾身的力量,失魂落魄,跪在漫天雨霧、泥水中。

  她一向以來,高高在上,對杜預只有隱隱的欣賞,但從未真正將杜預放在可以與自己、家族平起平坐、平視的位置。

  可如今,杜預這首霸氣橫溢的詩,一股慘烈的廝殺氣息迎面撲來,金戈鐵馬的聲音仿佛直接在腦海深處撞響,讓王異忍不住渾身一顫,汗毛倒豎。

  武士彟、武三思虎軀一顫,對視一眼。

  “這?”

  “此人,好大的口氣。”

  武三思冷笑道:“一個文人,也敢大言不慚···”

  武士彟冷冷道:“別說單槍匹馬,給你兩萬兵馬,你可敢取王導之人頭?”

  武三思沉默不語。

  武士彟感慨道:“杜預之強,不在詩詞,甚至不在其才能,他最強之處在于,他乃是大勇之人!”

  “富貴不能銀,貧賤不能移,威武不能屈,此為大丈夫。”

  “瑯琊王家哪怕權勢滔天,手握重權,也不能威脅他。”

  “面對千年強權、門閥貴族,他無所畏懼,以血還血,以牙還牙。”

  “任何威脅,不能讓他低下自己的頭。他真的沒有害怕過王家,害怕過任何人。”

  “這種性格,我只有在一個人身上見過。”

  “誰?”武三思聲音顫/抖。

  “我大唐開國帝王——李世民。”

  武士彟長嘆一聲,追憶往事:“想我年少時,曾經隨祖父追隨太宗皇帝征討高句麗。太宗皇帝那時已經七十有余,但神采飛揚,以三萬鐵騎遠征高句麗,面對數十萬強敵毫無懼色,談笑風生中,用兵如神擊敗數十倍強敵,滅國滅族。”

  “我從那時起,真的意識到什么是天降雄師?天賦之資!”

  “從那之后,一個甲子過去了。我如今也垂垂老矣,見過的十國所謂明君名將,不知凡幾,但真正有太宗遺風之人,唯有杜預。”

  武士彟嘴角微翹:“瑯琊王家,掌握揚州水師的王導死了,這下樂子大了。”

  “可杜預也必死無疑。”

  武三思皺眉道:“太后和王家豈能容許他,大搖大擺殺了王導,并不復仇?只怕傾盡全力,也要將他鏟除。”

  “呵呵,這卻是未知之數。”

  武士彟笑得老狐貍一般:“你要好好學杜預。他強殺王導,雖然看似冒險,但這一步確實看準了才走的!”

  “什么?”

  武三思震驚:“您老的意思?杜預是精心測算過,殺了王導,反而沒事?”

  “對。”

  武士彟冷笑道:“世事無常,就這么諷刺。若你只是得罪王家,必死無疑,但若真的當街殺了王家之人,反而未必會死。”

  “事情越大、罪責越重,越是不容易死。”

  “這怎么可能?”武三思激動道。

  “我只說一遍。”武士彟淡淡道:“皇帝。”

  武三思:“···”

  震驚。

  但身不由己、陷入沉思。

  他眼珠急速轉動,終于一拍大腿:“懂了!皇帝苦門閥久矣。王家一手掌控江南賦稅,一手掌控江南水師,已經尾大不掉,成為對大唐皇權最大的威脅。杜預殺死王導、賈雨村,且有皇帝【監國布衣】護身符,根本上撼動了王家對江南的掌控。圍繞這揚州水師都督之位,王家與皇帝就有一場龍爭虎斗!”

  “而杜預這把刀,如此鋒利,皇帝用著這么好使,豈能輕易放棄?”

  “雙方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,皇帝為捍衛自己皇權的尊嚴,自會全力護住杜預。”

  “杜預,還真未必會死。”

  “我再補充兩句。”

  武士彟冷笑道:“王家百年世家,樹大招風,近年來又吃相難看,手越伸越長,連我荊州的主意也打上了。我大唐士族數百,期盼著王家倒大霉的人,也不在少數。別人不說,我武家就樂見其成,可以聯合荊州各家,爭一爭這揚州水師之位。”

  “好!”

  武三思兩眼放光。

  杜預取了王導人頭,卻沒有馬上返回滁州。

  他乘船東下,繞了一大圈,離開大唐,直奔大宋!

  他的目標,是大宋臨安(杭州)。

  徐士林正在杭州等他,以救其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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