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一中文網 > 至圣先師 > 第491章 西施的姐妹,東施!
  這是何等一位絕色美人啊?

  姿色雙全,稟賦絕倫,人見人愛,傾國傾城。

  杜預作為穿越者,二世為人,見慣了美女,但如此天然去雕飾,清水出芙蓉的美人,這還是第一次。

  秀發及腰的浣紗女,把薄如蟬翼的心事,反復搓揉。擰一下,流出一塘月色。棒杵輕舉,倒碎一池蛙鳴。十里荷花,應聲開放。小調還沒哼完,滿河的燈影就洗亮了。江南的風景,一片一片,晾在竹竿上。

  杜預走進欣賞。

  越溪浣紗的美女,宛如碧玉,媲美美人麗華。深翠色的黛眉,使萱草相形失色;那火紅的裙裾,讓五月的石榴花嫉妒。

  只可惜,這位妹子卻濃墨重彩,濃涂艷抹,臉上的粉沒有一斤,也有八兩,以至于完全遮蔽住了她的天然之美,完全看不出她驚世駭俗的本真美貌。

  杜預覺得奇怪——如此傾國之色,完全無需任何裝飾,便可“清水出芙蓉,天然去雕飾”,為何故意艷裝?反而遮掩住她驚人的魅力。

  “啊?儂是?”

  那美女看到杜預,花容失色,后退一步。

  特別是這美女吳越之人,講話輕清柔美,說話軟糯婉轉。吳儂嬌語、吳儂細語,說“你”用“儂”,令人聞之忘俗、眼前一亮。

  西子捧心,美態極妍。

  杜預心中一動,想起一個人,沉聲道:“難道,你是··西施嗎?”

  聽到西施這名字,美女愣了一下,抿嘴一笑道:“哪里?可不是西施。她那種絕色美人,我豈敢相提并論?”

  “哦,你不是西施?但你認識西施?”

  杜預試探道。

  美人笑容清澈,一指對面村落:“儂有所不知。我們這里,是越國姑蘇城旁的諸暨苧蘿村,苧蘿有東西二村,西施姓施,其居西村,故名西施。施姓后裔生活在浣紗溪畔。其父賣柴,母浣紗,西施亦常浣紗于溪,又稱浣紗溪。”

  “哦,西施這么有名了?”

  杜預點點頭,又問道:“那您呢?”

  美人靦腆一笑:“我不敢與西施比。小女也姓施,只是住在東村,名為東施。”

  杜預五雷轟頂,如遭雷噬。

  東,施?

  這就是傳說中【東施效顰】的東施?

  這里面會不會有什么問題?

  在他印象中,東施乃是丑女的代表。相傳西施天生麗質,稟賦絕倫,相傳連皺眉撫胸的病態,亦為鄰女東施所仿,故有“東施效顰”的典故。

  莊子還專門諷刺過東施效顰,說彼知顰美,而不知顰之所以美。

  說白了,就是西施人長得漂亮,別說捧心了,就算是捧臭腳,也有人認為美不勝收。而你東施天生長得丑,還不自知,非要模仿人家西施捧心,只會更讓人覺得惡心。

  杜預頭腦一片空白。

  關鍵是,眼前的“丑女”東施,長得這么漂亮,簡直天仙下凡,卻依舊被人罵成“東施效顰”“丑女不自知”,那比她漂亮無數倍的西施,又該漂亮到何等程度?

  東施看杜預呆呆的,微笑道:“儂也是慕名而來,要欣賞西施的傾國美貌吧?確實,西施之貌,閉月羞花,沉魚落雁,可以賣相。越國國相范蠡為籌集國庫資金,曾讓西施登上朱樓,憑欄而立,飄飄然似仙女下凡,觀賞者排成長龍,為一睹西施芳容,慷慨解囊,有的竟付兩三次之多,真是百看不厭。三天下來,范相國所得金錢無數。”

  “可惜。”

  東施嘆息道:“西施已經被相國范蠡發掘,進獻給越王。越王如獲至寶,早已將她送到越國宮殿中,更名動天下,被譽為十國第一美人。各國使者絡繹不絕,要替國君迎娶西施,慕名而來之人數不勝數,都想見西施,卻無功而返。”

  杜預眨眨眼,總覺得東施實在太漂亮了。

  他來到這世界,也算見慣了美女。無論是林星河,還是他諸多紅顏知己、仰慕他的才女貴女,各個顏值逆天,堪稱盛世美顏,但沒有一個人,能比得上東施的美貌。

  東施之美,在于那種骨子里的清冷。

  杜預正要與東施多攀談兩句,卻從屋中傳出一聲斷喝。

  “東施,你在跟誰說話?”

  東施慌忙道:“不好,我與陌生男人講話,阿爹要罵我哩。我阿爹脾氣古怪,儂也趕快走吧。”

  她慌慌張張,跑回屋子,從屋里走出一個五短身材男人,滿臉橫肉,怒氣沖沖,揮舞一把鐵錘對杜預喝道:“儂是何人?竟敢跑來調/戲我女兒東施?當心我一錘子砸碎儂的腦袋!”

  杜預沉聲道:“這位大哥休要誤會。我沒有調/戲令愛,只是過路、迷路、問路而已。”

  “哼!”

  那五短身材男子狠狠瞪了杜預一眼:“一看就是登徒子。”

  他轉身要走入屋中。

  杜預看他儀表不凡,卻心中一動:“敢問,此地可有一座湛盧山?”

  湛盧山在【千里江山圖】有記載,乃是東南重要文脈之一。

  杜預沿著江南,一路掃山,將千里文脈一一吸收,分明走過大唐西塞山、大宋富春山,第三座便是越國湛盧山。

  十國各有文脈,強國文脈強,弱國文脈弱,但若一條文脈都沒有,此國必滅亡。

  那人聽到這里,惡狠狠瞪杜預一眼:“你打聽湛盧山作甚?”

  杜預含笑道:“我游歷至此,聽聞湛盧山風景秀麗、得天獨厚,想去瞻仰游覽一番。”

  那人惡狠狠瞪著杜預,冷冷道:“湛盧山上,有猛虎和蛟龍,還有山神精鬼,你最好敬而遠之,否則別怪我沒提醒你。”

  杜預被他兇神惡煞嚇了一跳,回到船上:“不告訴就不告訴,干嘛那么兇?”

  夜色,深了。

  杜預正在船中溫書寫字,心中一動,對船外道:“不知女冠仙子駕到,有失遠迎。”

  只見一道服女冠,神情復雜,俏生生立在他船邊。

  月下美人一身白衣勝雪,眉若遠山橫遠,眼似琉璃星海,膚如玉膏膩香,腰纖細。

  薛濤。

  竟然是女冠薛濤。

  杜預驚奇道:“不知女校書前來這荒郊野外,難道是專程來尋我?”

  薛濤一臉幽怨,滿腹委屈,冷哼一聲:“我不是來尋你,難道湊巧邂逅?天下這么大,我怎么就好死不死碰到了你?”

  若是讓別人聽見,只怕眼珠都要瞪出來。

  名聞天下女校書,大美女+大才女,竟然對一個秀才杜預語氣近似撒嬌。

  杜預大感頭疼。

  他寧可遇到千萬妖蠻攻城,或者法海孫恩那種高手刺殺,也不愿面對這一臉幽怨女校書。

  女人,麻煩的很。

  薛濤突然哭了起來。

  梨花帶雨,我見猶憐。

  杜預頭疼拱手道:“女校書有何吩咐,在下無所不從。只是莫要哭啊?”

  薛濤冷哼一聲:“在你心里,我是否那種不干凈的女人?我千里迢迢專門為你而來,你卻連讓我進船艙一坐都懶得讓?”

  杜預只好乖乖道:“請女校書,不要嫌棄我這船里臟,進來一坐吧?”

  女校書薛濤一雙清澈美眸,氣哼哼瞪著杜預半晌,才咬著下唇坐入船艙中。

  “哼,若非奉夫人之命,人家才懶得追你這么遠,跑到這窮山僻壤來。”

  杜預心中一動。

  這正是他要問的:“在下自問行跡秘密,不知女校書為何能找到我?”

  薛濤幽怨瞪他一眼:“怎么?你希望我永遠找不到你?”

  杜預怎么說都不對,只好摸著鼻子,吭哧苦笑。

  女人,不能得罪。

  薛濤盯著他,直勾勾看了半晌。

  杜預微笑,一句話不敢說。

  薛濤終于嘆了口氣:“我很后悔遇到你。”

  杜預:“???”

  薛濤苦澀道:“你眼里,根本沒有我。但我卻一直不能忘卻你。才下眉頭,卻上心頭。”

  杜預內心一震。

  面對薛濤這種活色生香、傾國傾城的美人,哪怕杜預對她觀感一般,也很難硬起心腸,完全選擇無視。

  這無關情感,純粹是男性荷爾蒙作祟。

  薛濤是那種男人見一面,就不會忘卻的女人,渾身上下都是女人味。

  不是杜預意志不堅定,實在面對顏如玉難做柳下惠。

  薛濤感到杜預眼神漸漸熾/熱,落在自己凹/凸有致玲瓏嬌軀上,也嬌靨一紅,嬌軀燥/熱起來,更暗自得意、欣慰。

  不是我不夠女人,連杜預也被我吸引。

  夜深人靜,孤男寡女,同處一船,很難讓人不產生遐思。

  何況,薛濤還是主動上門。

  在這年頭,如此主動半夜上門的年輕美貌女子,差不多與“自薦枕席”可畫等號。

  杜預強行忍住欲念,扯開話頭:“你還未回答我,怎么找到我的?”

  薛濤盯著杜預,內心天人交戰,終于還是敵不過對杜預才情仰慕、情絲萬千,咬牙道:“貫休。”

  杜預身軀一顫。

  他已然知道,薛濤的言外之意。

  她竟然是通過貫休,知道自己所在的位置。

  而貫休是怎么知道的?

  杜預目光如炬:“他們,就要來了?”

  薛濤驚訝抬起美眸:“你都猜到了?”

  杜預淡淡道:“貫休,乃是姑蘇城寒山寺主持,而恰好,我在江南將佛門徹底得罪,法海正在到處追殺我。而法海、貫休,只怕今晚就會來聯手殺我吧?”

  薛濤咬著下唇,伸出一根纖纖玉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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