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依柔正要起身雙手接過茶盞。
殷光遠眼疾手快按住她的肩膀,讓她坐好:“你我夫妻之間無需這般多禮。”
杜依柔沖殷光遠甜蜜一笑:“妾身三生有幸得以嫁給侯爺。”
“快嘗嘗吧。”殷光遠昂了一下下巴,示意杜依柔品茶。
杜依柔淺淺呷了一口,微微搖頭:“沒有去年的那批好喝,有些澀口。”
殷光遠笑著拍了拍杜依柔的肩膀,轉身向自己的座位走去:“為夫偏喜歡這樣的口感,這才夠味道。”
杜依柔再次品了一小口,發現自己依舊欣賞不了,索性也不再提,只道:“侯爺,這殷朵太會算計,妾身怕,日后我們不能完全將她掌控。”
殷光遠在椅子上坐好,身子向后,隨意地靠在椅背上,勾起一抹欣賞的笑:
“這才像我殷光遠的子孫,為夫一直覺得芮兒那姑娘缺一股狠辣,現在殷朵倒是很好地彌補了我這個遺憾。
“夫人不必擔心,若她起了不該有的心思,一刀殺了就是,不過一個女兒罷了,再厲害,還能翻了天不成?”
杜依柔心底有好多話想提醒,可是見殷光遠如此自信,又想到殷光遠為官十幾年,從沒有出現一點岔子,也不再糾結。
她開口轉移了話題:“侯爺,母親那邊,依舊傷心著,殷桐欣的死她老人家所受的打擊不小,要不是殷朵自己也差點死了,恐怕還打算找她麻煩。”
“這也是為什么為夫高看殷朵一眼,她竟能如此豁得出去,若不是方才她故意顯露,恐怕我們還會被蒙騙許久。”
說到這里,殷光遠想到自己那滿身蒼老的母親,無奈地搖搖頭:
“哎,母親也是,平日也不見她老人家有多疼這些孩子,死了倒是開始傷感。
“對了,記得吩咐下去,不許任何人去母親那里嚼舌根,別再讓她老人家受到任何刺激。”
老夫人唯一只疼殷芮涵,若是知道她現在生死不明,恐怕會傷心地一病不起。
“是,妾身知道了。”
殷朵回到秋栗院,吩咐翠花整理一些東西帶去落幽苑。
她打算住到殷芮涵房間貼身照顧。
尤其是今晚,殷芮涵可能會發燒。
太醫院的人看病在行,急救她信不過,只能自己多費費心。
吩咐完,殷朵立馬又趕向藥房。
突然,殷朵腳步頓住。
意識到自己的舉動,她睖睜一瞬,隨即懊惱。
她怎么又回到了如前世那般,有人對自己一點示好,她就掏心掏肺得對人家好。
[算了,不管她是不是騙自己,起碼也要等醒來才能知道,只許她一人特殊,不礙事的。]
殷朵強行給自己找了一個能夠說服自己的理由,然后安安心心去藥房抓藥。
一個時辰后,殷朵提著一個大箱子急救的藥物回到落幽苑,以備不時之需。
其余的,無需她太過操心,太醫也不都是吃素的。
一進落幽苑,就見院內站滿了太醫和醫女。
東夏國的太醫們分別著三種顏色的官袍,最高級別的是紅袍,只三人,分別是一個院正和兩個副院;三人院內坐在石桌旁邊,其余兩種依官職高低著綠袍和青袍的太醫,圍在三人四周。
一眾太醫悄聲細語地商議著殷芮涵若出現意外后該如何做。
殷朵匆匆掃了一眼,大多都是前世的熟人,不過這旁的也就罷了,皇帝讓傷寒科、婦人科、針灸科、眼科、口齒科的太醫來這里,仿佛有點冬扇夏爐了吧。
不管這些,殷朵瞥過眼神,直奔殷芮涵的房間。
從接旨到她去抓藥這之段時間,太醫院已經處理好了許多事。
殷芮涵已經喝下太醫開好的藥。
她捻起殷芮涵的脈搏。
太醫下的藥溫和,脈相有些起色,但因為傷得太重,恐怕一時半會兒也不能醒來。
“你們都退下吧。”
殷朵向屋里守著的丫鬟揮手,丫鬟互相看了一眼,沃綠向幾人使了一個眼神,眾人才聽話退下。
殷朵靜靜地看著殷芮涵蒼白的小臉,她這個樣子還挺乖的,完全不會讓人想到她之前那副活潑的模樣。
突得。
殷芮涵緊閉的雙眼動了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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