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朵來來回回望著殷芮涵的眼睛,期待她接下來的反應。

  半晌,殷芮涵除了快速地抖動眼珠,再沒有其余的反應。

  殷朵伸手探入殷芮涵的被窩,打算再探一次脈搏,就摸到殷芮涵的手腕冰涼。

  再向下摸索,殷芮涵的手比手腕更冷。

  糟了,殷芮涵這么快就已經進入發燒的第一階段了。

  殷朵將殷芮涵的胳膊從被窩里拿出來,再次探了一下殷芮涵的脈搏。

  殷芮涵現在的狀況與殷朵所料相差無幾。

  不知殷芮涵能不能挺得過去,若今日能,她的狀況會越來越穩定,若不能……

  殷朵抬起手,用力握成拳頭。

  即便是閻王。

  也休想就這么將殷芮涵帶走!

  在這炎熱的夏日,即使殷芮涵蓋著一床薄被,身體上的虧損依舊不能讓她靠自己暖和過來。

  雖說屋子里有地龍,但是現在點燃地龍,等殷芮涵身子熱起來又一時間難以立馬降溫,此舉不妥。

  只能想別的辦法了。

  殷朵脫去鞋子躍上床榻,從殷芮涵床榻里面翻出一床更厚一些的被子。

  這么熱的天氣,殷朵摸著剛取出來的被子,一絲短暫的涼意傳來。

  在她看來,這一小股涼意很舒服,可是殷芮涵正在發燒的第一階段,極懼寒冷,就這么給她蓋上,更加暖不過來。

  索性,殷朵在殷芮涵的身邊躺好,將本來應該在深秋蓋的被子覆蓋在自己的身上。

  夏季炎熱,酷暑難耐,殷朵還蓋了一床厚厚的被子,不一會兒就開始大汗淋漓。

  她向各個方向伸展自己的手腳,好讓被子的每一個角落都暖和起來。

  良久,殷朵已經開始腦子發暈,迷迷糊糊之間,她舔了一下自己干裂的嘴唇,四處摸了摸,沒有發涼的地方,隨后掀開被子,將她暖好的被子給殷芮涵換上。

  只是這途中,不管殷朵做什么,殷芮涵都沒有絲毫反應。

  做好這些,殷朵又從床上下來,沖向床邊,忙亂倒了一杯水灌飲下去。

  喝完水,殷朵拿起自己帶回來的箱子,翻找到里面布袋包好的銀針,隨后又拿出一壇烈酒和一個海口大碗放在殷芮涵床榻邊。

  殷朵的手再次摸進殷芮涵的被窩。

  她依舊沒有回溫的跡象。

  不行,必須要讓她在短時間內升起體溫,再這么下去,人恐怕就不行了。

  殷朵握著殷芮涵的手,猶豫了一下,將手從被窩里抽出,隨后開始解自己身上的衣裳。

  身上的外紗褪去,殷朵只著清透的中衣站在殷芮涵的榻邊。

  她翻身上榻,掀起被子,將自己的身子貼上去。

  明明殷芮涵還有著微弱的呼吸,可殷朵只覺得身邊的人冰涼地像是從冰窖里拉出來的一般。

  殷朵伸手將殷芮涵的雙手握住,用自己的雙手給殷芮涵不住地搓熱。

  不多時,殷朵已經累得雙手發酸,但殷芮涵似乎并沒有什么起色。

  她解開自己的中衣,將殷芮涵的雙手貼向自己的皮膚。

  冰涼的雙手帖在自己的皮膚上的一瞬,身子不由得向后一縮。

  隨后,她挺了挺腰,將自己的腰更加靠近殷芮涵,主動貼上她的手,以免距離過遠拉扯到殷芮涵的傷口。

  一邊是殷芮涵冰涼的雙手,一邊是高溫下厚重的被子,殷朵腦子開始有些昏沉。

  她不能就這么昏過去,若她倒了,殷芮涵的情況就不能第一時間探查到,時間耽誤一刻,兇險就多家一分。

  殷朵強打著精神,瞪大雙眼,細細描摹殷芮涵的五官,從而轉移注意力。

  殷芮涵的睫毛濃密纖長,睫毛根部不畫而黑,仿佛天生自帶鳳梢,眼裂比旁人更長,怪不得看起來雙眼靈動,水汪汪地像是湖泊一般。

  殷朵突然信了那個詞:“相由心生”。

  明明是一模一樣的臉,但是前世的殷芮涵就一副面目可憎的模樣,而這一世,內里換了一個靈魂,從前充滿狡黠的眸子,現在像是一只精明的小狐貍一樣可愛。

  漸漸地,放在腰間的雙手開始暖和起來,殷朵提著的心慢慢沉下來。

  突得,貼在腰間的手用力攬了一下,殷朵整個人猛地被拉著向殷芮涵靠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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