礦產、私鹽、田稅、兵器,哪一條拿出來都是死罪。
就看陛下身邊的應天衛的手快不快。
只要查出其中一項,這兩人便再無翻身之日。
丟官罷爵?削除皇籍?
這兩個詞很配這主仆二人。
皇帝閉上雙眼,緩了好幾口氣都沒有順過來。
現在北部動蕩,太子還沒有傳消息回來,奚宗和殷光遠又出了這事。
殷光遠向來聽話,他讓他聽從奚宗的安排,殷光遠竟沒有絲毫猶豫,便答應了下來。
目前殷光遠不能動,否則老三這個蠢貨就沒有一點點能制衡朝政的機會了。
但是不查又不行,畢竟他今日的舉動讓他很不放心。
殷光遠今日敢在光天化日下違背應天衛的命令私自行動,若不是府中真的有什么東西,給他幾個狗膽子,他也不敢違抗應天衛。
皇帝自己也清楚自己的年事已高,可現在手底下的這幾個皇子一個比一個不省心。
他中意老二繼承大統,可那身子根本難以安國;
太子身子倒是好,可性情太過虛浮,一點也不沉穩;
老三這個完蛋東西更不是個玩意,每天除了玩女人,私底下的小動作都快擺在明面上了,堪是個沒腦子的東西,要不是殷光遠在背后給嘍著,恐怕早就捅出簍子了。
想到這里,皇帝更加氣惱。
他指望自己多活幾年,在兒子們中間選擇一個最合適的繼承大統,但現在看來,仿佛已經一眼望到了頭。
皇帝緊緊握住拳頭,重重地捶在面前的龍案上。
孟助這個時候方從宮外回來,聽到皇帝發怒,倒沒有像其余人一般害怕,不過身子依舊向下躬了躬。
“陛下。”
孟助幾步走到龍案一旁,向皇帝行禮。
一般這樣的情況,孟助回來是不用刻意給皇帝報備的,只需要靜靜站回自己的位置即可。
皇帝了然地揮袖,示意孟助有話快說。
“啟稟陛下,封陶封大人和夏峰夏大人求見。”
皇帝皺著眉看向孟助,逐漸才明白兩人一起求見是為何事。
“宣。”
皇帝冷冷一聲,閉著眼睛捏了捏眉心。
今日的事本就已經很麻煩,封俊才的案子又在這個時候有了消息。
命令方下,就聽大殿門口窸窸窣窣的腳步聲伴隨著一聲聲的哀嚎傳進來。
皇帝睜開渾濁的雙眼瞅向殿外的動靜。
“陛下,求您為犬子做主啊!”
一個頭發花白的大臣跪到奚宗身后,一聲聲嗚咽。
皇帝雖然早已知道來人是誰,但等人逐漸走進了這才看清了他的面容。
“愛卿,你怎么這副樣子?”
封陶原本意氣風發,四五十的年紀都不曾有白頭發出現。
那日封俊才出了事,他特允封陶專心處理他兒子的事,不用上朝。
可這才幾日,封陶的頭發便已經白了大半。
看封陶哭得聲嘶力竭,皇帝一瞬間想到了自己的心宜,不禁升起一絲同情。
雖然都說封俊才十個紈绔,可那是封陶的獨苗苗,這種痛只有經歷過的才能感同身受。
“封愛卿,遙想朕的心宜出事的時候,朕也有一瞬間連朝都不想上,朕知道你的痛苦,既今日來這么大早,想必是拿到了兇手的證據?”
皇帝抬手擦了擦眼淚,看向封陶身邊跪著的夏峰。
封陶想要的效果已經達成,順勢擦了擦眼淚,哽咽著向夏峰道:“夏大人,此事還是由您來說。”
一旁的奚宗低著頭,暗自松了一口氣。
父皇現在處理封俊才的事,看來顧不上發落自己了。
他可算是逃了一劫。
“回稟陛下,微臣經過幾日的查訪,拿到了一些證據,只是這些證據直指的兇手都是一個人。”夏峰下意識地向奚宗的方向看了一眼,隨后才道:“三,殿,下。”
皇帝下意識地拍桌:“放肆!”
夏峰沒有被皇帝突如其來的發怒嚇到,依舊跪得不卑不亢,低下視線等著皇帝的詢問。
“你胡說八道什么!”奚宗聽到自己的名字,原先的害怕驀地消失不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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