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。
江夏將東西重新放回了暗格里,暫時不打算告訴外面倆人,像是什么都沒發現一樣從屋里出來。
只是,看向沈星淵的眼光,又不一樣了。
沈星淵被江夏盯得一陣莫名其妙的。
“你剛剛進屋做什么去了?”沈星淵問道:“怎么進去了一會兒人都變不一樣了?”
江夏笑瞇瞇地朝沈星淵貼了過去,拿手肘拱了拱他的胳膊。
“沈侍衛,晚上一起睡覺啊。”
沈星淵:“……”
想讓江夏在鏡頭前正經,真是天方夜譚。
調戲沈影帝完畢,江夏又恢復了正經。
“我覺得,每一個宮殿都不是白設立的,寢殿里面肯定會有一定的證據或者證物,可以展示接下來的劇情或者推動我們找到人物設定,我們分頭行動,我找這邊,你們兩個去偏殿找一找。”
江夏和沈星淵的想法如出一轍,莊弘揚完全配合兩個人的想法。
吃飯的時候,江夏就已經將這里的結構大致觀察了一下,正廳有一副山水畫,側邊是一個巨大的屏風,屏風的對面則是一個博古架,上面擺放著各種樣式好看的花瓶和一些擺件。
根據電視劇的原理來看,一般可以藏東西的地方,無非就是畫后或者博古架上有什么機關。
江夏先掀開山水畫看了一眼,沒什么發現,又走到博古架前,打算一個一個的檢查會不會哪個能擰動。
她每摸一個,薛鴻澤的心都會提起來一分。
“導演,我都說了,不讓您把自己的東西拿過來給節目組當道具,您非不聽,萬一嘉賓們手不穩摔一個,您得多心疼啊。”
助理在一旁說,簡直又讓薛鴻澤后悔一萬年。
“這不是當時布置時間緊迫,臨時去買來不及嗎?”薛鴻澤頂著鏡頭坐立難安,忍不住問道:“難道就沒有人告訴她,這些東西不能碰嗎!”
“要不,我現在過去通知一下?”
但是,已經來不及了,劇情已經進行到下一步了。
今日有風,將窗戶吹開,發出咔噠咔噠的聲音。
江夏擰了擰眉,余光突然瞥到一個黑色的影子從窗外翻進來,眨眼之間就到了自己的身后。
上次參加綜藝比賽被傷到的事情還歷歷在目,江夏絕對不會讓自己在被刺殺的事情上栽第二次跟頭。
對方拳風襲來,她不退不避,反身捏住對方脖領,向上一提,直接將人砸了出去!
“砰!”
黑衣人的身子砸到博古架,博古架翻倒,上面的東西叮鈴當啷全部摔到了地上。
薛鴻澤立馬站了起來,手指顫抖地指著屏幕。
“她……她她……在干什么?”鏡頭前是一地的碎片,除卻個別不怕摔的,全部稀碎,“沒人提前跟她說這是不能還手的嗎!”
“您……你沒讓走劇情啊,您不是說了,所有的劇情,都讓他們自己去發現嗎?”
薛鴻澤當場給了自己一個嘴巴。
這碎的哪里是那些花瓶,這碎的全都是他的心啊!
“讓江夏住手,快讓她住手!”
已經住不了手了,黑衣人剛把手抬起來,江夏就以為對方又要還手,一拳掄了過去,差點兒直接將人打的背過氣兒去。
殺手要哭了,他不過就是為了三百塊錢過來當個群演的,導演也沒說還得挨揍。
要知道得被打成重傷,給他三千塊錢他也不干!
一番拳打腳踢之后,江夏捏住了對方的喉嚨,眸光凜然,手上微微使力,“說,誰派你過來的?”
殺手一陣窒息,想說話但奈何江夏捏的太緊了,他根本說不出來“導演”兩個字。
【我靠什么情況?還有這種打戲嗎?一直知道江夏身手好,沒想到她打起人來這么帥?】
【指路某站江夏混剪,全都是她的打戲,內娛身手誰最好?我選江夏她是寶!】
【好家伙,這真的是演的嗎?看著被掐的這個刺客,我都感覺快窒息了,這演的未免也有點太真實了吧?】
【江夏眼神好嚇人啊,隔著屏幕都感到了害怕,真就全員影帝?】
沈星淵和莊弘揚兩個人聽到動靜,連忙從偏殿趕了回來。
一見江夏正掐著一個人的脖子,都已經將人掐的翻了白眼,莊弘揚摸著自己的脖子忍不住咽了咽口水。
沈星淵趕緊走過去,“夏夏,松手。”
“他是殺手!”
“是,他是殺手,但你先松開,我制住他,你快把他掐死了。”
江夏看著沈星淵,將眼中的凜然一點一點收起,而后慢慢松開了手。
重新獲得新鮮空氣的殺手伏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,這才緩緩從滿眼冒金星的狀態中緩了過來。
而他脖子上的一圈青紫,昭示著江夏剛剛是真的下了死手。
“說,你是什么人?”
“是導演……導演!”殺手唯恐江夏再撲過來,連滾帶爬地縮到了角落,身上哪兒哪兒都是疼的,一米八幾的大小伙子,此時眼淚鼻涕一大把,“我哪兒知道就當個群演,還有生命危險的?”
江夏愣住。
導演……群演……
不是真的殺手,是npc嗎?
江夏的臉頰突然爆紅,剛剛的氣勢蕩然無存,這是什么大型社死現場?
“對不起啊。”江夏湊過去,輕聲問道:“你還好嗎?我剛剛是被你突然出現嚇了一跳,你也沒說你是導演安排好的npc,我就下手有點兒重了。”
“你這哪兒是有點重?你這是下了死手。”殺手忍著痛從地上爬了起來,臉上也是慘不忍睹,“我剛剛差點兒看到閻王長啥樣。”
莊弘揚噗嗤一聲笑出了聲,又連忙捂住嘴巴將笑憋了回去。
沈星淵朝對方頷首,“我替江夏向你道歉,后續治療和賠償費用我會全部承擔,你放心。”
一聽到賠償,殺手不再多說什么,將自己此次來的任務卡塞給沈星淵,趕緊一瘸一拐地走了。
江夏撓了撓頭,看著滿地狼藉,尷尬地腳趾都扣起來了。
“沈星淵,這些……怎么辦?”
沈星淵從這些殘片中看到了一絲眼熟,直到薛鴻澤哭嚎著從外面跑進來,他才明白這熟悉感從何而來。
這些貌似都是薛鴻澤的珍藏,如今一夕之間碎成了渣渣。
薛導這是哭喪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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