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鴻澤急匆匆地走進了會客廳,走到了滿地碎片旁邊,噗通一聲跪到了地上。
江夏渾身一凜。
看傻子一樣看著跪地上捧著碎片滿臉哀戚的薛鴻澤。
“他這是……怎么了?”江夏小聲地向身旁的沈星淵詢問道。
沈星淵忍著笑說道:“那些可都是他的心肝寶貝,在家一天恨不得擦十遍。”
“啊?都是古董嗎?”江夏懵了,這么多,要全是古董,得多少錢?她拿什么賠?
沈星淵搖了搖頭。
“他喜歡這些東西,不是在意這些東西的價值,用他自己的話來說,就是就算這個東西只值幾百塊錢,那也是他的心頭肉。”沈星淵安慰道:“都是假的,不值錢,放心。”
薛鴻澤在愛上當導演之前,就喜歡收集這些瓶瓶罐罐,但薛少爺買東西向來都看合不合眼緣,甭管這東西多貴,只要他看著好看就行。
但不知道被人騙了多少回,這些東西花了薛少爺一筆巨款,但實際價值也就值個幾萬塊錢。
一聽不值錢,江夏這才總算放了心。
江夏清了清嗓子,“導演,我跟你講這事兒可不賴我啊,是你先派人進來嚇到我了,我才下意識動手的,我這叫正當防衛。”
“正當防衛?你都快把人打死了還正當防衛!”薛鴻澤簡直被氣的頭疼,他覺得江夏來就是為了克他的,“你在節目組里能有什么危險?至于碰到一個人就要下死手嗎?”
江夏抿了抿唇。
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,她不能在危險真的發生之后再做反應,到時候就算后悔都來不及。
“那你怎么也不想想自己為什么要把對你這么重要的東西,擺到這兒來當道具?”
江夏態度非常強硬。
“你這是碰瓷兒,我告訴你啊,這些東西我可不賠,我沒錢!你剛剛派來的那個殺手可嚇到我了,你要讓我賠,我就也讓你賠我精神損失費。”
江大小姐是出了名的鐵公雞,一毛不拔。
誰想從她這兒誆騙點兒什么出去,那是絕對一點兒可能都沒有。
薛鴻澤指著江夏,“你你你”了半天,也沒你出個所以然來。
最后只能自己認栽。
江夏說的不是沒有道理,他腦子抽了才會同意把自己的寶貝擺到這邊當道具,腦子抽了才會把江夏請過來當嘉賓!
“我薛鴻澤從來沒有為自己的任何行為后悔過,然而我這輩子做的最錯誤的決定,就是讓你來參加我的節目!”
江夏揚唇一笑,“晚了,這世上沒有后悔藥,反正我是不會走的。”
“沈星淵!你能不能管管你女朋友?”
沈星淵突然被點名,挑了挑眉,很敷衍地攤了攤手:“女朋友太兇了,管不了。”
薛鴻澤點了點頭。
很好,沈星淵已經徹底放飛自我了。
等人走后,地上的一片狼藉被收拾干凈,沈星淵跟攝像師打了聲招呼,暫時關了直播。
他將江夏拽到了里屋,收起了剛剛玩笑的神情。
“江夏,你那會兒反應為什么會那么大?”
“反應大?”江夏眨了眨眼,像是沒明白沈星淵在說什么一樣,“我那難道不是正常人遇到危險時候的條件反射嗎?”
“剛剛那個黑衣人穿的是夜行衣,正常人的反應不會把他當成真的殺手,但你的反應明顯不是。”
沈星淵的性格謹慎,觀察任何事情,尤其是江夏的事情,都會非常細致。
還有之前。
“上次在《綻放吧,新星》里,我在后花園見到你的那一次就不對勁,雖然那天沒有燈光,但我切切實實聽到了不止你一個人的聲音,事后我回去,發現那邊草叢里有血。”
江夏瞳孔微縮。
但她自己都不知道是誰的事情,說給沈星淵聽就是平白讓他擔心罷了。
“有血?我不知道啊,你也看到我沒有受傷了,那血肯定不是我的。而且,你是不是聽錯了啊,那天真的就我自己在那兒,沒有別人。”
沈星淵重重地吐出一口氣,江夏的話他根本就不信。
但他不強迫她一定要告訴他什么,就算是男朋友,他也不希望江夏跟他在一起有任何壓力。
“江夏,你是我女朋友,我希望你可以相信我,任何事情我都是可以與你一同承擔和分享的。”沈星淵彎下腰,將一只手放在江夏的臉頰上,“但我不會要求你對我說什么。”
江夏仰頭看著沈星淵。
就聽他一字一頓的說道:“只要你需要我,我就在。”
江夏默了片刻,伸出一根手指,戳了戳沈星淵的腦門。
“說的怪嚇人的,放心,我確定以及肯定自己不會有什么事的,希望沈先生能將心放回自己的肚子里。”
沈星淵雙手環住江夏,吻了吻她的發頂。
不論如何,他只希望江夏平安,也會竭盡所能,護她周全。
片刻之后,江夏拽了拽沈星淵的衣服,問道:“剛剛那個殺手離開之前,塞給你的東西是什么?”
沈星淵還沒來得及看,
他松開江夏,將塞在腰間的那封信拿了出來。
封面:【公主親啟】
“公主?”江夏拖著下巴,思索道:“這又是個什么角色?”
【大事已成,今日之后,前路坦途,望公主靜候佳音。】
沒有落款,也完全不知道這封信出自何人之手。
“所以說,刺殺皇帝的事情,是這位公主和這名寫信的人做的?”江夏分析道:“那么問題來了,公主是誰?寫這封信的人又是誰?這封信為什么會送到你的手里?”
沈星淵朝江夏晃了晃手中的信,“它只是作為一個證據出現在我們面前的,或許只是殺手過來刺殺你的途中,遺落在我們手中的也不一定。”
這分析的也有些道理。
江夏打了個哈欠。
現在時候已經不早了,沈星淵問道:“困了?”
“有點。”昨天晚上沒睡好,今天折騰了一整天,確實有點累了,“我們要在哪兒休息?這邊嗎?”
“這幾天每個嘉賓都要按照角色人物在各自的寢宮休息,你在這兒,我和莊弘揚去偏殿,挨的近,有什么事情你喊我。”
江夏雖然膽子大,但夜深人靜一個人睡在這么大的地方,心里多多少少也會有點犯怵。
在沈星淵即將轉身之際,一把拽住了他。
沈星淵:“嗯?怎么了?”
江夏才不會承認自己害怕。
她梗著脖子,揚聲道:“我覺得你晚上會害怕,為了保護你,我這邊建議我們兩個一起睡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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